當時她已經學會了抽菸,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擁擠的休息室裡,叼着個煙抽的相當自在,已經頗有媽咪的氣勢,聽到我和倪琦姐的動靜後,她懶懶的擡起眼皮,卻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飛揚起來。
";呦呦呦,這……這是誰呀。";她手裡夾着煙,像個小太妹一樣搖晃着身體朝我走過來,然後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說:";打扮的還挺漂亮的嘛。";
白鬱郁穿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再加上她本來就比我高,所以在氣勢上,我就低了她一節,倪琦姐不悅的打掉了她的手,她身形微微踉蹌一下,隨即擡起眼皮,用彎刀的一樣的眼睛勾了一眼我和倪琦姐。
說實話,我不懂爲何家境不錯的白鬱郁也要來混這樣的場子,讓我來到這種地方還要看到她的那錢臉。
倪琦姐剛要警告白鬱郁不要耍花樣,外面的媽咪就喊她去選臺,然後她瞪了白鬱郁一眼,跟我說了一句別搭理她,就跟着媽咪出去了,結果那一波選臺,偏偏倪琦姐被選上,其他都無功而返。
然後白鬱郁看着我說:";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還以爲你傍上了個多厲害的人呢,還不是出來做?哎,你說我要是告訴凌風,他的周晶在賣身,昨天救他的不過是你的客人,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你告訴他好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沒有理視白鬱郁,因爲腳疼,所以想要坐下來休息,結果白鬱郁直接把我這個舉動當做對她的蔑視,隨即氣得火冒三丈,說:";好,這可是你說的!";
她話音剛落下,外面的媽咪又走了進來,帶着一隊姑娘去選臺,裡面就有我和白鬱郁。
我走在隊列中,特別的緊錢,好幾次差點崴住腳,身前身後都是身材一級棒的大美女,她們對我的眼神都是充滿敵意的,畢竟我半路殺出來搶她們生意,她們不歡迎我也是應該。
然後媽咪帶着我們走進了一個豪華大包,裡面坐着四五個中年男人,全部穿着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服褲,其中三個都謝了頂。
他們幾個的眼神色眯眯的在我這一衆女生身上流連忘返,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身上都快要被看出了針眼,隨即,熟悉的畏懼感再度襲來,我感覺我真的要站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點了我,我看向他,只見他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都是皺紋,笑起來的時候牙齒上滿是黃黃的煙漬,我看到的時候,打心底裡覺的噁心,卻還是假惺惺的對他投去一個微笑。
雖然倪琦姐在來之前就告訴了我一些東西,但一個人真正面對起來,說不慌是假,尤其在白鬱郁也被選上的時候,我真的已經有預感今晚必定會出些什麼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就在我給那些老闆倒酒的時候,白鬱郁直接一腳踢到我腳脖子上,我鞋子本來穿的就不穩,被她這麼一踢,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手裡的酒全部潑在了點我的那個老闆身上。
那個老闆表面看起來個子小,脾氣不大,誰知道被我潑了酒後嘴臉一下子變得兇惡起來,然後指着我的鼻子怒罵道:";笨的跟豬一樣,過來給老子弄乾淨!";
我拿了好多紙,剛要給他擦,他直接狠狠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拉的跪倒在地上,嘴巴里罵罵咧咧道:";你他媽新來的啊?這麼不會來事?誰讓你給我擦了?他媽的給老子舔!";。
。
我當時又疼又憋屈,真想一拳頭砸到他的臉上讓他鬆手,可是我不能啊,我需要錢,如果我違揹他的意思,把客人給打了的話,不僅拿不到錢,還會害了介紹我的過來的倪琦姐,我一直低着頭說對不起,但是顯然,他根本就是故意找我的事,爲自己的下流找一個理由。
";不幹是不是,那把你們的經理給我叫過來!";
";不是,我幹,我幹。";
我瑟縮着說,極近可憐的對他說道,換來的卻只是他揪着我的頭髮,把我更深的往下壓,那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木木的那句話,沒有他,一萬塊錢的都會讓我丟掉所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