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話中有話,索性搖了搖頭。
";因爲我跟他說,我把你搞懷孕了。";
。
我本來都打算走了,在聽到白軒逸的這句話之後,驚得下巴差點都要掉下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你……你瘋了?";
";我不這麼說,他能這麼容易放過你,白鬱郁能什麼都不做,乖乖的轉學?";
";你這麼說他纔不會放過我好不好?!白軒逸你要害死我啊!";我氣的快要抓狂,本來因爲凌老師的那件事,就已經弄的我夠沒有尊嚴了,但是現在,白軒逸竟然還跟校長說,我……我……懷了他的孩子?!
白軒逸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特不好看:";貌似我的損失更大吧?";
我聽完他話,臉色更不好看:";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也是要臉的,你憑什麼單方面的說我的懷了你的孩子,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好不好,你這樣讓他們怎麼想我?";
";他們怎麼想你重要嗎,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再說,就算我不這麼說,你覺得你在他們的眼睛裡面能有多幹淨,一個跪下來給老師內個的女生?";白軒逸說着,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嫌惡。
我看着他,滿臉的不知所措,我甚至剛剛纔覺得他變好了一些,然而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在我眼裡,嘴臉再度變換的醜惡無比。
他不可能真的對我改觀的,他只是善心大發,感動自己罷了。
面對他的這句話,我卻無力反駁,做了就是做了啊,無論怎麼想去洗刷,這個污點都會時時刻刻的跟隨着我,沒有人在意這其中的過程,他們看到的只是結果。
在白軒逸的眼裡,或許我已經被貼上標籤,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口無遮攔的羞辱我!
我看着他,發着抖,眼睛裡邊聚集着眼淚,邊笑着對他說:";白軒逸,你就沒有傷疤嗎,這麼揭別人的傷疤你覺得很有意思,謝謝你給我這麼高的評價!";
我正要走,白軒逸突然把我大力的一拉,甩到了牆上,然後他一隻胳膊按在牆上,壓迫着我,朝我兇巴巴的喊道:";那你爲什麼不報警?你是豬腦子?!";
他喊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再度掛着譏諷:";還是因爲,他是凌風他爸,你以後的公公,所以你不敢報警,周晶,我真佩服你,面對這樣的關係,只有你能這麼淡定吧?如果這件事換成凌風和你媽,你真的也能不在乎?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他會噁心一輩子!";
我在白軒逸的圈禁下,僵直的像一塊木頭,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才能掩蓋我內心,越來越潰不成軍的勇氣。
我渾身都開始劇烈的發抖,咬着嘴巴,到最後只能無力的說了一句:";凌風跟你不一樣。";
然後我輕而易舉的推開他的身體,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撞到了鞋架子,我出了門,一路低着頭快步的z偶,我想起白軒逸的話,全身都被噁心的發麻。
如果這件事換成凌風的和你媽,你真的也能不在乎?……他會噁心你一輩子!
他的話一直徘徊在我的腦海裡,我只不過稍稍的想象了一下,胃裡就翻江倒海,不可能不在乎的,無論有多麼深的苦衷,都不可能不在乎的!
我已經決定把這件事深埋起來了,我已經儘量不再把它變成我的困擾了,可白軒逸,爲什麼還要把這塊垃圾挑出來,爲什麼要在拉我一把的同時,狠狠的鬆開繩子,讓我掉入進更深的洞穴。
白軒逸就跟白鬱郁是一種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我一個人坐在地下室裡發呆,好久之後,凌風纔來到地下室找我,我說我今天有點累的很,不想出去玩,明天再說吧,他點了點頭,悶悶嗯了一聲,我假裝做作業,凌風也沒有打擾我,一個人靠在牀上翻書看。
其實我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在寫作業,我手中的筆,卻一動都沒動,腦子裡不斷的回想着白軒逸的話,心裡就像荊棘叢生的灌木叢。
凌風翻了一會兒書之後,突然像是無意中似的說了一句:";今天你從那條路走的,我怎麼在後門沒有等到你?";
我被凌風冷不丁的這麼一問,心突然狂跳了起來,結結巴巴的答:";我,我從前門走的,去文具店買了一個小本子。";
";哦,是麼。";凌風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我沒敢回頭看他的表情,慌裡慌錢的嗯了一聲,然後凌風在我身後說話,口氣與平常聽起來無異:";那把你買的小本子拿出來看看。";
我捏着筆,滿手都是汗:";等一會,我寫完作業再說。";
";我現在就要看。";
";你幹什麼呀。";我特別窘迫的說,急的滿頭是汗,連尾音都帶着微弱的顫抖。
沒想到凌風聽完後忽然站了起來,揪住我的肩膀,把我扔到了牀上,然後整個身子壓下來,怒聲說:";周晶,你現在學會說謊了是吧?";
";我……我沒有。";
";我碰到了楊麗君,她跟我說你被姓白的跟班給接走了,下午連課都沒上,我本來以爲她是在騙我,我從一下班就站在校門口等你,等了一兩個小時都沒有等到,買的冰淇淋化成了水,結果呢,結果你他媽竟然去了白軒逸那!";
我被凌風說的講不出來話,只好說他好重,壓得我喘不過來氣。
";你這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你們兩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會看着作業半天,一個字都沒寫,是不是在找什麼藉口來搪塞我?或者給我編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凌風說這件事,如果我說我是因爲白軒逸替我求情,所以我去感謝他的話,凌風一定會罵我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腦殘吧,害我差點在學校呆不下去的,明明是他們姓白的一家。
";你不是說你討厭白軒逸麼,我看你不僅不討厭他,還喜歡的不行!";凌風雙手撐在我的兩邊,瞪着眼睛看着我:";周晶,你到底什麼意思。";
凌風見我不說話,低頭就要親下來,我偏開了頭,他怔住了,胳膊撐在我的兩邊,一直沒有動靜,拳頭因爲氣憤,而用力的攥着,然後他猛的一拳砸到了牀板上,嚇的我在他身子底下狠狠的瑟縮了一下。
凌風突然像一隻被惹怒的獸,抓住我的手壓在了身體兩側,把枕頭墊在我的後背處,讓我得胸口挺了起來,他粗暴的揉我的肩膀,對着我纖細的鎖骨又啃又咬,讓我有種自己要被他給咬斷的錯覺。
";凌風,你幹什麼?";我慌裡慌錢的說,驚的渾身都在打顫。
凌風也不例外,他雖然動作粗暴,身體也是顫抖的,他伸手推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脖子都仰了起來,然後喘着粗氣舔我動脈,吸我的喉頭,窒息的同時,渾身都變的火熱,那種感覺,和凌老師給我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然而一想到凌老師,我身上的溫度瞬間被寒冷代替,無數個醜惡的場顏在眼前頭閃過,甚至在看到凌風的那一刻,我都感覺他的臉和凌老師的臉好像重疊在一起。
";凌風,你別這樣,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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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害怕什麼?你跟白軒逸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害怕,他動你哪了?草!";凌風擡頭,在看見我驚慌的木屋焦距的時候,罵了一句,猛地停了下來,攥緊我的胳膊,語氣特別不好的說:";周晶你他媽是不是要氣死我?!";
我看着他怒氣騰騰的臉,眼淚忽然滑了下來:";我真的害怕。";
";好好好,不做不做。";凌風一見我流淚,聲音立馬軟了下來,彎下身寵溺的抱住我,對着我的耳朵熱乎乎的吹氣:";我就是嚇唬嚇唬你,心疼還來不及。";。
。
面對凌風如此溫柔,我心裡面更痛了,因爲怕失去,所以才小心翼翼,因爲太在乎,所以才自我看不起。
哪怕是凌風有天不喜歡我了,要跟別人在一起,都好過他在心底,覺得我噁心,因爲我,問心有愧。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啊,可是命運,卻一次又一次,給我扣上沉重的帽子,讓我連頭都擡不起來,如果有一天,凌風要了解我的家庭,我該怎麼和他說,如果有一天,凌風要問我爲什麼要從家裡逃出來,我又該怎麼說。
我也不想有那麼多,壓得我喘不過來氣的秘密,可生活,偏偏賜予我太多難以啓齒的事情。
";凌風,我跟白軒逸真的沒什麼,是那個劉易宇非要拉我過去的,他說什麼白軒逸因爲我給校長求情被打了,然後我就去看了一眼,結果還和他大吵了一架,我以後都不會和他有來往了,我真的很討厭他們姓白的一家,你不要誤會我好不好?";
";那你爲什麼不給我親。";
";……";我沉默,本來想把白軒逸說給我的那句話轉述給凌風的,但還沒來的急說,外面口就傳來了我媽的聲音,她特別不耐煩的叫我的名字:";周晶!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