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交換了彼此心裡最不可告人的秘密,還不算朋友嗎?我即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朋友,周晶,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搞清楚,你是受害者,你受到這些侵害,也不是你自願的。只不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喜歡偷換概念,非但不爲受害者抱不平,還把它當做污點反過來讓受害人擡不起頭,這種人才最噁心!";
倪琦姐邊穿外套,邊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既然她一個小女生,心眼這麼壞,喜歡偷拍陷害侮辱人,我們也得讓她嚐嚐這是什麼滋味,等她吃了憋,心裡有了虧心事,她就老實了!";
";倪琦姐,我們幹嘛去?";
";去找她算賬!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當你身邊沒有厲害人了!";。
。
我聽完倪琦姐得話,就勸她說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去。
她聽完我這麼說後,恨不得往我屁股上踹兩腳,然後用紙把眼淚鼻涕抹了一把,硬是把我從牀上拽了起來,她眼睛還是紅紅的,卻看不出一點傷心,彷彿在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已經神奇癒合了一般。
倪琦姐告訴我,不是她傷好的快,只是她不想太過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面。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回憶的作用不是讓你掉眼淚,而是提醒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每個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傷痛可以用來緬懷,用來嘲笑自己愚蠢,但是覺不能讓過去來影響你現在的生活,阻擋你得腳步。
那樣的話,你就活的倒退了。
";現在的女孩真得是太有心機了,她就是在利用你的弱點來讓你乖乖就範,咱們不爭饅頭也爭口氣,不能讓她笑的那麼得意,走!我就不信我還收拾不了她!";
倪琦姐穿上皮衣外套,用手捋了捋頭髮,帥氣又利索,畫風突變,看起來就像一個假小子。
我本來是想退縮的,但身體裡隱藏的不甘,卻被倪琦姐的幾句話給調動了起來,對啊,我纔是那個受害者,爲什麼我要覺的可恥?
然而,話雖這麼說,誰又能做到真正的不在乎呢?就像倪琦姐,她說不要讓過去影響到自己,其實不過是在強顏歡笑吧。
事實已經造成,感官也已經遭受破壞,記憶像蟲子一樣存在於我們的每個骨頭縫間,將我們一點一點蠶食,直至成爲一具屍骸。
我們對這些犯罪行爲深惡痛絕,因爲它對一個人的毀滅往往不是一時,而是一輩子的,可是爲什麼被強間,被猥褻的女性卻不敢報警,因爲太多的人喜歡偷換概念,他們把它當做受害人的污點,然後帶着有色眼鏡評頭論足。
我咬咬牙,跟着倪琦姐站了起來。
憑什麼我在這裡哭,白鬱郁卻站在凌風身邊笑,不管凌風是怎麼想的,但至少,我不能讓白鬱郁這麼得意,否則她一定會繼續抓住我的弱點,利用我,戳傷我。
";倪琦姐,我跟你去!";
倪琦姐笑笑看着我說:";周晶,你終於開竅了,你要知道,人的本性就是這麼卑劣,你弱她強,你硬她就軟,你見過哪個人去欺負比自己更厲害的人?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助長了她的火焰,要不然,她敢對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做出扒掉別人衣服這種事?";
";就跟我男朋友試探我一樣,她也是再試探你,罵你,你不吭聲,打你,你不還手,她就會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這次只是扒衣服,如果你因爲她的這麼一個威脅而妥協了的話,那麼下一次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雖說忍一步風平浪靜,但是對於這種恬不知恥的人,越忍她越來勁,所以還有一句話說的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倪琦姐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體會,只是我雖然體會到了,卻不知道的如何去改變,每次我下定決心的時候,一定會有一件更嚴重的事情等着我,因爲白鬱郁的家庭背顏,導致她可以威脅我的地方太多太多。
";那我們怎麼辦?打她嗎?";
倪琦姐聽完我的話,笑了一下,說:";男人打架靠拳頭,女人打架靠腦子,一個好腦子,抵得過十個拳頭。";
";晶晶,我多多少少知道點你的家庭環境,我也理解你現在得這個性格,你傻就傻在對所有人都太沒有加害之心了!被欺負了也從不吭聲,你現在的這個年齡,正是塑造性格的時候,所以我必須要給你灌輸些這些東西,因爲我怕你到了社會上會吃虧,姐不是在教你去害人,而是在教你必須要有點讓別人忌憚的東西。";
我聽了倪琦姐的話,點點頭,說我知道,倪琦姐說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急來的事,慢慢來吧,以後她會多關照關照我的生活,好好地引導我。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白鬱郁正在給凌風準備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