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終於好好喘了一口氣,嗓子裡乾的就像是一隻老公鴨,白軒逸吊着眼皮看着我,那諷刺的眼神像是在說:瞧你那點出息!
然後他的手從我的褲子裡拿了出來,釦子也不給我重新弄好,便推了我一把,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衣服都被染紅了一小片。
本來我正因爲凌風的事情難受的不行,現在被白軒逸這麼一打攪,只剩下害怕。
他推開我的瞬間,腳底下猛地打了一下滑,我慌忙想要去扶他,他卻不領情的推開我的手,然後皺着眉頭,捂着傷口處,踉踉蹌蹌地往前走,顯然還是在爲之前的事情生氣。
但是白軒逸這人我瞭解,他生氣的時候,只要死皮賴臉的哄哄他就好,不出三次,他絕對會心軟。
想到這,我發現我真卑鄙,因爲我知曉白軒逸的弱點,因爲我依仗,他給我的專屬特權。
所以我朝他跑了過去,他怒氣衝衝的低咒一聲滾,找你的凌風去,別管老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左搖右晃的背影,然後他的腿越來越彎,扶着江邊的長椅,坐了下來,疼的臉一整青白,捂着腹部,虛虛的喘氣,那模樣,真讓人心疼!
我現在已經基本能確定,他受的是槍傷,所以剛剛那夥人,手裡面一定有槍!
但是,既然他們叫白軒逸薛小爺,爲什麼還會傷到他呢?!
我又朝他走了過去,不顧他的兇巴巴,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是被子彈擦到了,肉被弄出了一條縫,還好衣服是棉質的,比較吸血,要不然就滴下來了。
他說:";你管我幹什麼,別給自己找麻煩。";
";那你管我幹什麼。";我說,隨即低下肩膀想要把他駝起來,果然,他不再對我發脾氣,估計現在疼着呢,所以也沒有力氣和我鬧。
他按住我的手,冷靜的說:";不能去醫院,去醫院就等於告訴他們,那個人是我了。";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問,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皺着眉頭,滿額是汗的咒罵道:";日你媽嗨,差點去填海!";
我聽他這雲淡風輕的口氣,鼻頭猛地就酸了,要多少的幸運,才能換他現在還活着!
我以爲他有了薛二爺的照拂,就可以瀟瀟灑灑的當他的二世子,但是現在看來,我大錯特錯了!他現在的處境,甚至比以前還要危險。
我不明白其中暗藏着什麼利益鏈,我只知道,白軒逸聽到了一段不該聽到的對話,或者看到了一件,不該看到的事情!
他掏出手機,手上還帶着血跡的撥通了電話:";喂,文叔,蛇口碼頭,派人來接我,腰上被爆了個口子。";
他說完之後,便往後一仰,手顫顫巍巍的,怎麼也沒辦法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我見狀,拿過,塞了進去,兩隻眼睛,瞬間變得紅彤彤。
他看着我,提脣邪笑,還用玩笑的口吻對我知道:";沒事,死不--";
他話還沒來的及說,我忽然又聽到了腳步聲,於是麻溜的跨坐到他的身上,勾頭,將他那句不吉利的話,硬生生封在了他的嘴巴里。
他整個人都傻掉了,我晃一下他的肩膀,急匆匆的說:";摸我啊,蠢蛋!";
我話音落下,他纔再度把手伸進我的臀瓣,秦老大的人跑到我們先前呆過的地方,剛想說我們不見了,卻在一個回頭的時候,發現了我們。
我邊吸着白軒逸的脣,邊取脫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背和內衣,白軒逸燥燥的嚥了一下喉頭,手忘乎所以的想要襲胸,我按住了他的手臂,他手上帶血,要是移上來,就會被發現!
那人看的津津有味,最後還是秦老大吼了一句,別耽誤小爺打野!
然後他低着頭假惺惺的叮囑白軒逸,不要忘了回家,隨即便一臉悶氣的帶人撤退。
我心慌的無法形容,白軒逸也威武的厲害,根本不像是一個傷員。
我們的脣拉扯出一條津線,白軒逸勾人的睨着我,舔舔嘴上溼潤的唾液,痞裡痞氣的說:";媽的,槍傷死不了,差點死在你下面。";
我聞言,面部一陣青紅,氣急敗壞地衝他罵道:";臭流氓,死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