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折服、蟄伏

苗遠的表現,其實是正常的,他最多隻能夠算是小小的村官,突然間聽說跟皇帝近親,甚至說皇帝的兒子,有可能是面前的這個人的時候,能夠不當場嚇得跪倒已經算不錯了,連他的老爹,苗府的外事管事,見多了京城的達官貴人,一時間,也會失神。

“好了,別想這麼有的沒有的,把這位爺安頓好!”苗起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不放心的囑咐一下:“把他看成老爺吧!”

“老爺?老太爺!”苗遠口氣從疑問轉向了鄭重,對着苗起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苗起經歷更多前也是心神失守,現在,也穩定了心神,本以爲只是一個尊貴主子,這種下來避避風頭的紈絝子弟,不常見,卻不少,沒想到尊貴的沒邊了,可能是某些主子之中最尊貴的那個,這樣的人爲什麼下來。

這樣天大的秘密,苗起寧願自己不知道,哪敢去探尋,老老實實,辦差就好了,真的打聽這個有的沒有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他們兩個並不知道,已經走出了很遠趙信,突然回頭,對旁邊的王鬆悄聲說道:“王大伴,謝了!”

“老奴應該做的,總不能讓殿下親自出面!”

王鬆是故意的,他也算跟苗遠交流過幾次,當時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一般尊貴人家的總管,副總管的架勢,只有這一次,他主動表現出了本身的樣子,就是給苗起來看。

想來,殿下的耳力應該是聽到了,他不擔心苗起和苗遠泄露出去,苗家跟仁宗的關係,翻不出什麼天去,有了這個認知,想來,殿下想在苗家莊乾點什麼,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不提王鬆故意和苗起的發現,富庶的苗家莊,爲了這一次迎接,準備了不少,好酒好肉,還有一些不太常見野味,經歷了戰場了逃離,孫吉等人還好說,其他的家丁們,早已經是到達極限了,吃完酒肉之後,也都沉沉睡去。

苗起一直到所有人都睡去,這才悄悄的招了幾個家丁,進行了一番詢問。

知道了主子貴不可言,他當然不會貿然打聽主子的出身,這些東西,連他都不知道,這些跟隨的家丁更不可能知道,他要問的是,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的一半人,少掉得那些大船,還有他們將會遭遇什麼,這些都必須要提前做出準備。

當然了,內心深處,苗起不免有探究一下興趣,只不過,這個念頭是那麼的微小,深深的藏在心中。

聽到了苗起的召喚,幾個家丁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哪怕早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卻也不知道,不簡單到這個程度。

運河截殺,幾百人屍橫片野,數條100料以上的大船,被直接的燒在了運河之上;官道截殺,數十騎連裝備和衣服都沒有換的軍官,直接殺過來,這是什麼,就連苗起也覺得,好像是戲文之中的故事了。

不過,好消息還是有的,最終其他人並不是損失掉了,而是分成了兩部分,護衛着沒有能力騎馬的另一部分人回來。

相對於主角來說,這部分人,應該是比較安全的,除非幕後的人物惱羞成怒,故意泄憤,否則的話,他們還是可以成功的迴歸的。大宋境內,還是比較的平和的,除非是造反或者鋌而走險,否則,不會有人冒險的。

早知道這個小少爺的身份不簡單,從內待的身份可以看出來的,卻沒有想到,會這麼不簡單,動用軍隊和數百水匪,對運河上面的船隻進行襲殺,動用50名低級軍官,官道設伏,這需要多麼大的權勢,才能夠把這些給佈置下來,又是多麼大的權勢,才把事情壓下來的。

損失數條船,運河上濃煙滾滾,數百人頭滾滾落地,就算是官道上,接近30名低級軍官的死,就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做到的,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就有無數人會去追根尋源,甚至,這位少爺身後的人也同樣。

可是,沒有風平浪靜,本應該驚動大宋的驚天大案,就如同任何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同時,趙信等人也表現的非常平淡,彷彿這一系列的截殺,不存在一樣。

苗起苦笑連連,這是一個巨大的旋渦,兩者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或者說,不是苗家能夠對付的,在兩個強大的力量碾壓之下,他們就如同在中間走鋼絲舞者,任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苗家沒有葬身之地。

這些,只是苗起不知道趙信真實身份的猜測,知道了趙信的身份之後,他就會明白,苗家早已經上船了,還是那種不能下船的那種。

經驗讓苗起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仔細告誡兒子,不許絲毫忤逆小少爺,說什麼做什麼,哪怕是把整個苗家都搭上也在所不惜。

趙信擔心的溝通問題和指揮問題,在王鬆的一個簡單的舉動之下,成功的解決了,這麼簡單,讓趙信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接下來,在他的靈覺之中,苗遠一直都保持着恭敬,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做到了前面,證明了他是心甘情願的。

這是好事,單純一個趙信,累死他,也不可能發展成爲比較強大的勢力,這是在宋朝,個人的武勇或許有用,卻不能代表全部。

孫吉厲害吧,拿到落月弓之後,他已經是大宋第一神箭手,可是在不利的環境之中,來上一個營軍隊,他就抓瞎了,如果再限定死戰不退的環境,可能2個都訓練有素的步兵,他都對付不了。

苗家莊不算大,卻是一個有完整的體系,擁有數百青壯,甚至還經過了簡單訓練,這從進入到苗家莊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來,最少有300名拿着武器,經受了初步訓練戰士,這些會成爲最基礎的班底。

不同於王鬆和孫吉,他們以爲到了保州,到了苗家莊,安全性就有了保證,趙信不這麼看,歷史告訴他,任何的奪嫡,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運河截殺和商道截殺,只是一個開胃菜,似乎是一個並不專業,或者是經驗不豐富的人組織。

王德用在仁宗一朝,可以說是大大的有名,雖然身後和個人操守不算特別好,可是能夠做到武將之中第一人,擔任樞密使,這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如果親自佈置,怎麼可能不知道孫吉在他的身邊,怎麼可能佈置那麼有明顯漏洞的計劃,特別是第二個,簡直是兒戲麼。

在攻破了第一個圍殺的前提下,第二個起不到什麼作用,這不是一個嚴謹的,經驗豐富的下棋者做出的佈置。

接下來,打擊會接踵而至,他不趁着這個間歇,積累出足夠的實力,接下來,可能是更加嚴謹的攻擊,要如何抵抗過去。

趙信沒有別的底牌,甚至如果沒有他的穿越,運河截殺,他就很難逃過去的,最多隻能夠幸運的在孫吉的帶領下勉強逃生,或許,這就是歷史上,趙昕的命運,好容易逃到苗家莊,卻被追蹤而來的對手殺死在保州,墓穴深處的哪一個棺木,很可能是他的,而勒痕也證明了兇殺的結果。

運河之上,卡牌系統解決了他們的危機,把所有人都保了下來,並且幹掉了丹木和一個都西軍,現在,擁有了苗家莊這麼一個完整的基地,在穿越者的認知和卡牌系統的強大之下,又會迸發出什麼樣的威力呢?

外室,傳來了一陣翻動升,王鬆安頓好了他之後,就到外間安睡,方便照顧他,也算是他的最後一道保險。

嘆息一聲,靈覺高的就是這點不好,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爲了大宋不重蹈覆轍,爲了活下去,他必須要努力了,一切的改變就從明天開始,他綻放光芒的那一天,註定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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