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實驗,讓趙信得到了一款可以改變局勢的武器,這樣的陶罐,只是投擲的話,就可以展現巨大的威力,在空中擊碎的話,威力更大。不同於炸藥,強酸任何一滴都極爲危險,幾滴落到眼睛裡面,就可以讓一個高手瞎掉。
強酸跟石灰不同,只要不是大量石灰進入眼睛,就可以用溶液清洗,濃硫酸只是一滴酒足以毀掉眼睛,大量濃硫酸在空中分撒出去,造成的殺傷巨大,化學品的殺傷,對於後世,也是一個極爲難以解決的問題,幾乎無法祛除。
價格上面,也相當合適,300文一升,要知道,一個2石弓的具現價格是3貫,4升的陶瓶到濃硫酸,在特殊的情況之下,展現的威力,遠比普通的弓弩巨大的多,是應付羣戰的最佳武器,在關鍵時刻使用,足以改變戰局。
拿着裝滿了濃硫酸的陶瓶,趙信的力量舉起來,真的有些困難,之前戰爭系統之中顯示的孫吉的力量,都是7以上,這是遠超後世運動員的強大力量,只要稍稍適應,就能扔出很遠,4公斤重的東西,不說一百米了吧,幾十米應該差不多。
6公斤的鉛球,世界紀錄是20多米,孫吉能一樣麼,沒有測試過,他們得速度百米最起碼是5秒以內,力量可以舉起700多公斤的東西,這些力量轉換到陶瓶上,非常驚人。
白天的時候,趙信弄了一個同樣的陶瓶,用鉛封了,讓孫吉試試,孫吉接過來的時候,還略帶奇怪的看着趙信,看到趙信一本正經的,也就隨便的給扔了一下。
不算太大的陶瓶,劃出了一條漂亮曲線,落入到了遠處,趙信真的不說話了,沒有仔細測試,他卻知道京杭大運河寬度在30米左右,在船上隨便就扔到了靠岸很遠的地方。
就拿河面20米,越過岸上的幾個20米,最少也是70米以上,這不是扔鉛球的,是扔標槍程度,本來還想着,讓孫吉練練,這樣的距離足夠了。
趙信在扔完之後,又問了一下,孫吉能不能把自己扔出來的東西給射中。
孫吉的表情非常古怪,並沒有回答,連實驗都沒有跟他實驗,這讓趙信感覺到一臉茫然,還是薛玉解釋之後,才讓他明白的。
在軍隊之中,普通的神射手,他的測試的一個基本項目,就是把一塊石頭丟出20米以上,然後開弓射中,這個石頭可以自選,有人懶省事選擇小的,小的肯定目標小的,不容易控制,很可能扔遠了,大部分選擇的都是拳頭大小的石頭,用力扔出去,然後射中。
神箭手的測試,是一個非常公平的測試,也最容易測試出水平,只是一般的神射手的標準,用這個來讓孫吉嘗試,有些羞辱他了。
四人之中,射的最差的的也輕鬆達到這個標準,更別說最猛的孫吉,按照薛玉的說法,孫吉可以跟10個人同時扔出石頭,還是不同方向的,在極短的時間之中,射中這些石頭,因爲孫吉有一手連珠箭的絕技。
“連珠箭”趙信眼前一亮,還真的有這樣的技能,連忙向薛玉詢問,可惜薛玉也知道的不多,只是簡單的說了,孫吉會用四個指頭夾箭,在短時間,連續射出3只箭,速度比一般人快了三倍。
黑陶瓶裝的濃硫酸,可以作爲的投擲瓶,投擲的不是炸藥,飛濺起來的,最多就是一片區域,有了的這樣的射術,這個威力可就大了,4個精銳的弓箭手,完全不用選擇4升的,半升都可以。
不足一公斤的小瓶子,普通人都能夠扔出幾十米遠,由神射手射中的,當半升的濃硫酸,在頭頂,被箭從遠處直接射中,瓶子碎裂之後,這樣籠罩的範圍可就大了。
無論披甲,還是沒有披甲的,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這玩意或許無法透過整齊的鐵甲,連步人甲這樣鎧甲,都沒有完全遮蓋,對於裸露的眼睛,臉和手臂,只要中三五滴,就會直接失去戰鬥力,眼睛上潑灑了,乾脆就是重傷。
從南樂離開已經一天了,昨天幾乎是全力以赴,王鬆卻發現,100裡已經是兩組人的極限了,再僱傭不現實,船上也容納不了那麼多,他也不敢輕易上岸。
連續走了100多裡,還是在大名府控制的範圍之中,丹木和王家得出現,讓他不敢去賭,只能夠硬着頭皮向前。
三天之後,連續運轉之下,他們每天航程100裡左右,把沙船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了,這還是天照顧,幾天都是順風而行,超過40名船工,晝夜不息前進,距離保州,已經不足的300裡了,最多3天的時間就能夠抵達,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們只能堅持。
王鬆的選擇是對的,因爲丹木就在背後追趕,在南樂耽誤了幾天的時間,丹木也學聰明瞭,沒有在大名府,大名府北部的城市過多的停留,沿着運河一路的向北,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搜索了北部三個縣城,趕路超過300裡。
騎兵在這個時代,擁有天然的優勢,特別是一人雙馬或者三馬,有替換和休息的,甚至在大名府和王家控制的區域,早就準備了更換的馬,讓他們可以快速前進,以平均20公里的時速,一天狂奔10個小時以上,很快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第一天晚上,他們距離王鬆,已經不足的150裡了,對於船來說,是一天的航程,對於騎兵而言,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根本要不了一天,甚至連半天都不到的路程。
好在,他們必須要沿着運河進行搜索,特別是到了大名府以北200裡的時候,幾乎每一個的縣城都會進入,出了大名府之後,在王淇的要求下,他們沒敢那麼的囂張,這樣浪費了一點點的時間。
浪費的時間,卻縮小的範圍,一般而言,最多兩個時辰,就可以確定,趙信的船已經過去,然後緊緊的追趕就是了。
在南樂簡單的補給的關係,加上孫吉感覺到有危險,他們沒有再縣城靠岸,這在初期給丹木造成了困擾,可是行程越發的接近尾聲,幾次搜索之後,丹木大膽的跳過了兩個縣城,在第二天傍晚時候,終於追上了船的腳步,最近的一次,船離開不過是30裡。
王淇坐鎮大名府了,藉助這王家的力量,統籌全局,丹木攜帶的騎兵,全力追趕,在距離趙信最近的地方,發現船隻是過去了2個時辰之後,信鴿從丹木手中起飛了,2個時辰,船的速度來說,用馬來追,或許只是半個時辰,已經非常近了。
丹木手中的是騎兵,在河上,不容易發揮效果,距離保州還有300裡,就算插了翅膀,他也越不過去,爲了金錢,爲了官職,他要保證萬無一失。
目前他手下的一個都100騎已經聚集在一起,都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羌騎,他不可能讓他們去攻擊船,用大量的船隻,逼停他們就可以了,只要對方上岸,纔是他出手的時候。
幾個小時之後,信鴿落到了距離保州只有150公里一座小山之上,這是水匪黑鴨的老巢,表面上看,他們是一批無惡不作的水匪,可實際上,他是王家掌控的一股力量,而且他的數量也不是宣揚之中的幾十人,他一共有500人,兩年的時間會更換一半的人,是王家秘密養的力量。
接到信鴿,對上密信,黑鴨帶着面具的臉,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道:“小的們,有肥羊來了,我們出發!”
十條艨艟,魚貫而出,他們都是經過了加工的車船,一艘船可以容納50人左右,其中大部分時間,水匪們會通過踏板,推動船底的螺旋槳,告訴的行進,車船就猶如大江上面的快馬,速度遠在普通漁船之上,十條艨艟,藉助着黑夜,融入到了運河之中,開始從北面,向着趙信包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