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禳這個做法,是斷了那些舞弊選手的仕途。想想自己在皇帝那裡留下一個營私舞弊的名,自己還能夠當官嗎?甚至可能連累家人,家族清譽更是蒙上污點。
如果說前面是叫那些選手接受不了,趙禳後面的話,卻是讓那些就算清白的選手,都禁不住發自內心的感到一絲恐懼。
“凡參與舞弊的比武臺僱工,一律斬殺!本王有的是錢,有的是聖眷!既然你們敢壞本王的大事,本王就讓你們去下面和閻羅王作陪!”趙禳後面的話,可謂的殺氣騰騰。
頓了頓,趙禳補充道:“知情不報者,以賣主之罪告之!”
爲了維繫奴僕制度,朝廷對於賣主的奴隸懲罰很嚴重的,一旦告狀成功,這些奴僕,說不定被髮配充軍到邊疆、嶺南一帶。
深通恩威並濟之道的趙禳怎麼可能只有威嚇呢?“只要站出來作爲證人,知情不報之罪可以去。並且賞賜錢一百貫!”
一聲聲喧譁之聲立刻響起,一百貫啊!這價錢足夠在靠近城牆地段,購買一座小院子了。如果到其他地方,汴梁城附近的州縣價格更加便宜,五十貫就可以購買一所地段比較差,但擁有十間屋子的小院。如果用來購買田地,可以購買十畝了!足以作爲傳家之基業了。
立刻有僱人忍不住站出來。“王爺!小人知道,小人曾經聽聞張甲七欠東街李屠戶三千錢,但近曰不知道爲何手頭寬鬆得緊,還買了一處小院落,十之**是受了開盤之人賄賂!”
“張甲七何在?”趙禳年紀雖然不大,但此刻說話卻是官威十足。
不等趙禳的話說完,人羣就已經響起輕微的搔亂,只見一名頭裹青色襆頭的男子已經慌慌張張的離開。
不用趙禳招呼,已經有人指出這男子的名字了。“攔住他啊!這便是張甲七啊!”
附近的都是什麼人啊?都是感覺自己受害的選手,不用趙禳帶的人來出手,已經有選手將那張甲七捉了來。
趙禳一看張甲七這樣子,十之**是摻和進去的了。
爲了拉攏人心,趙禳從懷中掏出四片金葉子,一片金葉子重一兩,一兩黃金九兩白銀,一兩白銀三貫銅錢。換言之這四片金葉子相當於一百零吧貫錢!
“很好,爾知情不報之罪免去,此乃百貫賞銀!”趙禳豪爽的說道。
那告密的人知道這金葉子的價值,登時兩眼冒光,這可不是一百貫啊!還多了八貫錢!告密者千恩萬謝的接過來。
其他奴僕登時兩眼發紅,自然少不了心中有鬼的人忐忑不安了。
趙禳唯恐有人走脫,對侍衛首領侯大良吩咐道:“將這裡的出入口都封了,在有本王命令之前,不許任何人出入。人手不足,便去開封府那裡喚人!”
說話間,趙禳將自己的印章遞給侯大良。
本來想着逃跑的人,登時臉如死灰。
因爲趙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這使得他對於一些事情並沒有預料到。不過正因爲如此,也使得那些舞弊的人有些肆無忌憚,現在糟糕了。在趙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有些奴僕本來還沒有沾上嫌疑的,但都因爲趙禳氣場太厲害了,結果自己心虛暴露。
趙禳說殺頭真的殺頭,直接在趙氏正店後面殺,一個個人頭宛如滾葫蘆一般落在地上,咕嚕嚕的。鮮血從脖子處噴出,將黃土地染的一片血紅,比絲綢更加耀眼。
舞弊的很快就查出來了,一共四個。其實是六個,但因爲他們背後站着的人太過厲害了,或者他們對趙禳有用。其中一個人居然是楊文廣的大哥楊傳永,對此趙禳很是無奈。
另外一人則是殿前都指揮使鄭守忠幼子。這殿前司可是了不得,名義上掌握全國三分之一兵力。雖然實際權力沒有那麼大,但實際權力也不可小瞧,駐守在宮中的班直、城中要害的禁軍,都是由殿前司統帥的。
可以想象這樣的人,多麼得到掌權者的信任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掌握汴梁城的兵權。而實際上鄭守忠資歷也很厲害,他是宋真宗的隨從,宋真宗金屋藏嬌劉娥的時候,鄭守忠就曾經保護過劉娥一段時間,這才使得鄭守忠被起用。
不過鄭守忠對於宋仁宗也是忠心耿耿的,不時都會婉轉的勸諫劉娥別當武則天。
這樣的人物,趙禳不大想得罪。當然了,就這樣白白放過是不可能的,楊傳永那裡就不用說了,這是一個讓天波府欠自己人情的好機會。鄭守忠那裡,趙禳也派了自己的書童宋興去暗示一番,鄭守忠也知道厲害,表示曰後會有報答,而自己的兒子,也會止步於七十二強,請王爺放心云云。
開封府府尹自然知道了趙氏正店後面那一場血腥的屠殺,不過府尹也不敢管,實在是這事情牽連太大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提醒了趙禳一件事情。這汴梁論劍還有一個賺大錢的機會!這無疑便是開盤口了!
怎麼才能夠吸引更多的人來關注呢?
製造衝突!製造爭議!
怎麼賺更多的錢呢?更多的比賽,君不見足球聯賽裡面,比賽最多的英超,最賺錢嗎?
因爲剔除了四人,自然要填補上的了。
趙禳當初宣佈道:“預選賽小組戰中第三名以上,都可以參加復活賽。復活賽將以大亂斗的形式進行!所有人自行組隊,每隊四人。以小組形式,所有人進行比武,勝利者獲得參加汴梁論劍正賽的資格。復活賽將於五天後上午,東京大球場進行!”
其實現在的大球場並沒有修建好,不過擂臺的要求並不高,不過是需要幾塊木板便可以搭建起來。反而最關鍵的是觀衆臺,不過現在觀衆臺剛剛開始畢竟好修建,畢竟越修越高的,底層的自然好修建了。
趙禳估計了一下目前的修建速度,五天後觀衆臺應該可以達到容納二千人以上的座位!對於目前而言,這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