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子,吃個雞腿兒!”
小拇說着,從洞口處向西門亥拋來一隻剛烤熟的野雞腿。
這一次食物不是送到西門亥跟前的,但是西門亥有了反應,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接去。
“嗞,,”野雞腿兒剛碰着西門亥的手,西門亥不由的縮了回去。
好燙!
雞腿兒掉落在地。
“真不中用。”小拇撇撇嘴。
西門亥低頭看着掉落在腳前的雞腿,彎腰撿了起來,小心的捏在尾端的骨頭,不太燙。
西門亥撥了撥肉上沾到的土,大口的咬着吃起來。
大拇看着西門亥胃口不錯的樣子,笑了笑道,“等天黑哥哥我再幫你把那妞兒弄來,讓你再快活快活。”
西門亥一頓,一口肉塞在嘴裡沒有下嚥。
大拇笑着走回洞中,留下西門亥一個人在洞外出神。
那是他被帶到這裡的第一個夜晚,也是他爹死後的第一夜。
那一整天他都是在暈暈沉沉中度過的,一直蜷縮在洞內的草垛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腦子裡閃現的就是他爹臨死的情形。他爹死的太突然,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他爹暗地裡的作爲。他想勸止也來不及,直接給他的就是他爹慘死的打擊。
那個時候,他以爲自己也要跟着爹去了,不想突然一陣地陷,他似乎被什麼東西拽進了地底下,被拖着像蛇一般在地道里穿行,速度之快加上來回的碰撞,他很快就暈了,再次醒來便到了這個山洞裡。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還活着。
見他醒來,這對侏儒兄弟便你一言我一語的給他說所處的利弊,讓他明白是他們的主子下命救了他。至於主子到底是誰,他們沒有說。
他們的主子傳話給他,如果他要活着,要報仇就只能聽命於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跟帶到洞裡的女子發生肉體之歡。
他認出來,那個被打暈的女人就是林可兒,他已經偷偷喜歡上的女子。
他不想這樣奪了林可兒的處子之身,毀了她的清白。但是拇指兄弟的主子還有傳話,說是動了林可兒,便能攪動幾方關係,讓西門靖軒處於不利,何況他喜歡林可兒,林可兒只能是他的人,只是早點得到罷了,也算是主子送給他的禮物,慰問她喪父失家之痛。
西門亥當時就那樣默默的盯着林可兒,盯了她好久,昏迷的倒在草垛裡,就像睡着了一般的恬靜。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自己也一定成了逃犯,林可兒突然出現,是他唯一的心靈寄託。他喜歡她,卻從不敢說出口,因爲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掛名的小侯爺而已,可是現在,,
他揹負了仇恨,既然拇指兄弟與他們的主子能夠從西門靖軒眼皮底下救走他,他還有什麼理由不信他們?就算他再傻,他也知道那個神秘的主子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要天下,他要報仇!
所以,他決定依照他們的要求去做。
但是,就在他準備對林可兒下手的時候,拇指兄弟弄醒了昏迷的林可兒,讓林可兒清楚的看到了他,原來那個主子的意思是要讓林可兒清楚的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西門亥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如何面對林可兒,如果身邊沒有人看着,他想他一定會把林可兒送走的。讓他去欺辱一個善良的女子,他下不去手,何況他從未有過做壞事的心。
“你要讓她看清楚這件事是你做的,她纔會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大拇將西門亥叫到洞外道。
“你們還要把可兒拉下水?”西門亥不願意。
“這個時候還想憐香惜玉?”大拇冷笑道,“你知道她整天都做的什麼夢吧?”
“她想嫁給太子,做皇后。”西門亥很清楚,從她利用他製造見太子的機會,他便清楚。
“如果你不願意做,我們可以找別的男人佔了她的身子,不管是誰佔了她,她都不能再嫁給西門徹了。”大拇道。
西門亥一怔,確實,他阻擋不了他們,如果自己不做,會有人做。那麼……還是他做吧,最起碼,他是真的喜歡她。
“不過,由你來做還有一點好處,主上說了,讓她知道是你,讓她以爲是你在指揮做這件事,也就是讓她知道,即使她無法嫁給當今的太子,也還是有機會嫁給未來的皇帝。”大拇道,“你想,當她知道自己還有希望做皇后,她會怎麼考慮自己的將來?”
“她會掩蓋這件事?”西門亥道,“可是,我根本做不了皇帝。”
“做不做得了不算什麼,只要讓林可兒以爲你會做皇帝,她跟了你也有希望做皇后,何況你本來就喜歡她,她自然會有所考慮,像她那樣虛榮的女人只會算計自己的將來,不會在意眼前。”大拇道,“你是西門皇家的血脈,揹負着殺父之仇,沒有人會懷疑你不存着奪位的心。其實,你也一定想那個位子,只是你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只想着報仇罷了。”
西門亥沉默無語,大拇說的不錯,他到了如今的境地,自然深深的明白只有權力才能讓自己活的安全,可是他的能力太弱小,所以他首先想的只有仇恨。
“主上的意思是要給你與林可兒在一起的機會的,要不要把握看你自己。”大拇道,“如果你想在家破人亡之後,連自己喜歡的人也不去爭取的話,主上沒有意見。”
“我做!”西門亥回答的有些木訥,從此時起他已經變成受人驅使的行屍走肉。可是,林可兒要必須失去清白,那麼就失在他的手裡吧。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一介草民都不如,最起碼他還能擁有林可兒。
“事情做完之後把這幅畫像給她,告訴她,是這個人玷污了她,讓她記住這個人的相貌。”大拇從袖中抽出一幅畫卷交給了西門亥。
西門亥打開畫,是一個陌生人的面孔,他不認得。
他們說怎樣就怎樣吧,西門亥收起畫像,恍惚間,他感覺自己連思考的意識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