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歐陽玉翔一臉天真的朝冰兒打着招呼。
“就是好巧啊,你怎麼會在後院呢”冰兒偷偷的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好巧什麼啊,姑奶奶我是故意躲你的好不好。不過這說起來也邪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說我這腦袋,要是剛纔走前門不就沒事了。
“小解啊,難道吳兄不是?”玉翔疑惑的臉頰純淨的像一張白紙,潔白而沒有一絲的瑕疵,讓人忍不住的想去保護這一分乾淨,透明。因此也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從皇宮裡長大的孩子。不過誰又能知道當他遇到皇宮中的慣有情節時又會怎樣。
“當然是,只是方向不同罷了,我是已經出來了見這牡丹開的正豔,不禁多看了一會兒。”好險啊,還好我反應快,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問題呢。
“嗯嗯,那吳兄在這裡等我一等,我去去就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孩子應該是給逼急了吧。
“哎……”冰兒後面的想要先離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某人完全忽略了個一乾二淨。就在冰兒糾結於走還是留的問題的時候,玉翔一路小跑的朝他這邊‘走’來。
看來冰兒還算是幸運,這回不用糾結了,跟他說一聲就走掉就好。所以在玉翔靠近的時候冰兒還沒有等玉翔說話就開始說明自己的用意,這樣他就沒法挽留自己了。
“兄臺,今日在下還有些小事…”不等冰兒說下去玉翔就一臉青紫的打斷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冰兒哪裡允許自己的計劃就這樣的泡湯,搶着話茬就開始繼續說到“就不在這裡打擾了,我們改日再續。”
冰兒微微彎腰以示禮貌。但見玉翔沒有反應,就擡起頭來看着他,只見玉翔一臉的醬紫色,就好像剛剛知道自己吃了一個超大型的蒼蠅一樣。
冰兒一臉疑惑的看着玉翔,玉翔的整張臉都已經擰成了狗不理包子。他的身體微微彎曲,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吳兄,那個茅廁在哪兒,我找不到。”看着玉翔隱忍的樣子,冰兒體內的惡搞因子又開始爆發了,不過好在被壓了下去,不然的話某人就要倒黴了。冰兒按照自己對這裡的印象給玉翔指了一個方向。
冰兒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周圍就飄起了無數的不明顆粒。擡頭望去視線僅僅能抓住某人離去時一個尚未跟上的衣角。若要是把某人直接放到現代的話,有沒有可能直接打破世界紀錄呢!恐怕可以考慮一下。
感覺到玉翔離開的已經很遠了,冰兒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將胸腔內的一種叫做二氧化碳的氣體急速排出,同時放出一種高分貝的週期性哈笑聲。可是事實證明啊,人在激動地時候往往會誤事。片刻之後,等冰兒慢慢地開始平靜下來,剛剛轉身想要離開就聽見後面似乎有人在叫他。
轉過身去看,才發現某人已經來到了身邊“吳兄,走吧,我的幾位哥哥都在這兒呢!”說完就不顧冰兒的意願,拉着冰兒往包廂裡走去。二人推搡的姿勢,很像是打情罵俏,只是這種情況在衆人的眼中是兩個男人的演繹,但不知道當玉翔知道了冰兒的女兒身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大哥,你看我遇見誰了!”玉翔在離門還有幾
米遠的時候就開始喊了,頗有一番王熙鳳的風範,人未到聲先來。
衆人皆擡頭往門口瞅去。
冰兒不好意思的上前,彎腰行禮道“各位,吳某叨擾了。”
玉翔一把摟過冰兒的肩膀,就讓冰兒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冰兒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很不喜歡這個樣子,但又不得不忍着,因爲一旦發作恐怕會直接穿幫。
四王爺歐陽玉煜立馬賠笑般的說道“吳兄莫怪,我這個弟弟就是這般,莫見怪啊。”
“不怪,不怪,這位兄臺倒是率真直性,在這個社會裡,還可以做到這般,不易了啊,不易了…”
“話說回來,吳兄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歐陽玉煜疑惑的看着冰兒。
“就是,就是,怎麼都看不出來吳兄是會出來尋花問柳的人啊。”玉翔搶着說道。這個時候的他跟一個好奇寶寶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煙塵之地也不均爲風塵之人。茫茫人海本就佳人難尋,更何況是佳人更會佳曲,知音難求啊。”冰兒端起手邊的清茶,慢慢地品嚐着。
“呵呵,早就知道吳兄不是貪色之人,原來是爲曲而來。喜歡幹嘛不花些銀子直接帶回去,隨時都可以聽啊。還可以幫那個清高的女子解脫了這枷鎖,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玉翔興致勃勃的看着冰兒。
“曲子再好不可當米麪,更何況再好的東西也總會有膩歪的一天。再則吳某天生喜好自由,不願多些羈絆,既難受了自己,又耽誤了他人,何苦呢!更何況,佳人更需要一個懂得疼她的人去呵護一生。”
“呵呵,好一個何苦呢!”玉煜爽朗的笑着。整個房間的氣氛屬於一種輕鬆愉悅型的,只是有個角落好像與這一切分離了一樣,好是令人不爽。
玉煜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他似乎是想到些了什麼……
“吳兄,我們兩次如此遇見算是有緣了啊。”
冰兒看見了玉煜眼中的變化,心中的感覺有些不好,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才見過兩面的人,感覺會如此的不好,而且這種感覺是連對着玉辰都沒有的,按理來說這是不合理的……
“是啊”冰兒硬着頭皮回答着。
“吳兄兩次以來從未問過我們的身份,難道吳兄就是這樣的廣交朋友?”
感受到了玉煜不好的語氣,玉翔不幹了,“四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吳兄!”玉翔的語氣中略微的帶着一點小生氣的意味。
看着玉翔爲自己說話冰兒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呵呵,隨意這位兄臺怎樣說,我清者自清,又有何怕。在下沒有那麼大的交往範圍,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再者,在下交友無論貧富,無論官商還是百姓,合乎趣禮則好。”
“不過今日兄臺說出此番話語,那麼在下是否可以認爲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既然如此,吳某也就不在此浪費大家時間了,告辭。”說完,快速起身,雙手抱拳,以一個江湖人的禮節準備離開。
“吳兄,留步。在下並無惡意”玉煜立刻眼神示意玉翔攔住冰兒的去路。聽到阻攔的話語冰兒的嘴角微微露出一點微笑,事實證明她做的不只是好,而且算是很成功。
“吳兄,莫
生氣,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江湖太亂,得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太難,不是在下不相信偶遇,只是偶遇的機率太小,不得不防啊。”玉煜低頭也以江湖的禮節道着歉。冰兒在玉翔的攔截下轉身又坐回到了桌上。
“兄臺莫怪,在下也只是性子有些急躁罷了。”冰兒笑着說道,想要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本來是想找個理由離開的,不過冰兒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恐怕跟他們搞好了關係纔可以更容易的去做。
“不怪不怪,只是吳兄爲何從來不問我們的開路,甚至姓名都不問?”
“在下有個習慣,不喜歡問這些問題,如果兄臺想說,信得過在下自然會說。如果不信任,那麼說了真假如何誰又能知道呢。”冰兒的嘴角扯出一絲經歷過風霜雪雨的滄桑。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玉煜心中的一點顧慮也有些消去了,畢竟看着眼前這人的年齡並不是很大,但卻可以有這樣滄桑的表情,這樣脫俗的心態,恐怕不是裝就可以做的出來的。
“呵呵,既然吳兄這麼相信我們,那我們又有何信不過吳兄的道理。”
“敢問吳兄當年爲何行走四方?”
“爲公理而走,爲需要而走”冰兒想也不想的快速回答着,因爲這些話早都已經刻在了她左胸膛的某一個角落。
“好,那麼敢問吳兄如若有一天你有這個可以主持公理幫助衆生的機會,吳兄要還是不要。”玉煜的表情早已變得嚴肅了起來,就連玉翔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插話,更何況他也不想插話。
“那是自然,只是自由對於一個行走了這些年江湖的人來說恐怕比生命還重要。”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玉煜是什麼意思,只是如果這樣的話,她的身份早晚都會暴露,如果當初不是當了這個該死的太子妃,這條路是他一定會選擇的。
“哦!這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吧,吳兄不心動?”
“呵呵,心動,只是還不到可以拉動行動的地步。無非是錢和權,這兩個於世人有效,於我何干。我一生無牽無掛,有了反倒成了牽絆。”冰兒沉靜的臉上掛着一絲的微笑,透明無暇中又帶着些許的無奈。
“既然吳兄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勉強了,就如吳兄第一日見我們時的猜測那樣,我是當朝的四皇子歐陽玉煜,這位是五皇子歐陽玉翔,那邊的是太子歐陽玉辰。”玉煜一個一個的爲冰兒介紹着。
“本想讓吳兄來幫我們一同爲百姓做些事情,不過吳兄既然對着自由有着熱烈的追求,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如果以後的哪一天吳兄想好了,依然可以來找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還是希望吳兄可以多考慮一下。”
“好,在下記住了,若有一天我想要以這種形式出現,我會去找你們的。不過我想要做些事情恐怕不止只有這一種辦法纔對啊。”冰兒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泯了一下,看起來甚是神秘。
“吳兄的意思是……”
“我幫你們不就是再幫天下百姓嗎,這樣不是兩全其美,我又做了在職應該做的事情,又不用去面對官場的黑暗,還不用放棄自己的追求,一舉多得,何樂不爲。”冰兒微笑的舉起茶杯,衝着玉煜和玉翔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