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太子那小子,野心難尋,給他找點兒壓力,他才能更好地知道有我這個靠山在這裡,是多麼的重要。”皇后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撒嬌似的看着對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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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懂事兒,還需要你多加扶持啊。”男子一臉滿不在乎的回答着。
“再不管一管他就快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哼。”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既然他惹你生氣了,就好好調教調教就是了。”聽着某人越來越生氣的音調,男子也在不繃着一張臉,半哄的說着。
“哼,把我惹生氣了,就不捧他做太子了,我看他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兒。”皇后的怒氣越來越大了,女人就是這樣,本來小事一樁,偏偏就有人要哄,然後就越鬧越大,正常。可是連她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再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眼中竟然劃過了一絲溫柔。
很不湊巧,許多事情就是在這樣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就像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能躲過他的眼中,眼神中劃過一絲嘲諷,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不捧,事情到了現在,你以爲你說的算嗎?”話語中到處瀰漫着一種叫做威脅的東西。
感覺到一種本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的寒冷現身的時候,皇后的脖頸不自覺地縮了縮,好似是有什麼毒物在那裡攀爬一般,比如說那種可愛的身子柔軟無骨的物體。
趕忙的走到火災的發源地,柔軟無骨的聲音從牙縫中慢慢的騰起,卻在無人察覺的角度中露出了一抹暗夜中的殺意,“對不起,別生氣嘛,你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啊。”
“下次再這麼不乖,可是要懲罰的啊。”男子冰冷的語氣中多出了幾分叫做常理的不自在,那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那冰冷的找不到邊際,深邃的吐不出光芒的眼眸。
小手輕輕地攀上男子的脖頸,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如果真的要說有,恐怕也僅僅是那一種叫做成熟的東西吧。“太子就是最近太不聽話,我才生氣的嘛,我這不是害怕,以後會壞了我們的事兒嘛。”
“不要抓得太緊,會適得其反,只要讓他知道,沒有你這個母后在這裡撐着,他的太子之位隨時有可能換人就行了,不用逼得太緊。”
“好,知道了。”說着女子低頭蹭了蹭男子身前的衣衫,低下的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你這樣做到底想做什麼啊,他本來就是太子,不扶持只要沒有大錯也不會怎麼樣,何苦這樣的辛苦。”女子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語氣,儘量不讓自己的不滿、試探等等不良情緒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
“不該問的東西不要問,知道的多了,死的會更快。”說着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不快。
彷彿是一種習慣,女子立馬就住了嘴,在這深宮中,學習最好的東西就是掩藏和識時務“不問,我不問就是了,不要這麼兇嗎?”嬌柔的身子不斷地在男子身上蹭來蹭去,仿似無骨的妖精一般,勾人心絃。
“乖一點兒纔好。”男子的眼眸再一次的暗淡了下去。
在這樣的一場宮闈鬥爭中,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每個人都有着想要做到的事情,每個人也都在不斷地算計着,算計着別人,也算計着自己,究
竟花落誰家,是否還要看清老天的心情……
冰兒這邊幾乎除了一天一個時辰的必要休息時間,和一點的簡單的用餐時間,其餘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也可謂上忙的天昏地暗了。
本來以爲自己的活是一個輕鬆地活,可誰知道冰兒那個傢伙所說的每一件事兒都要親力親爲,加重了自己的任務量,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畢竟她是有一點兒武功根基的,還認爲這個工作挺好完成,可是就這樣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來,才知道,爲什麼每個人每天的工作時間要限量,如果真的每天都這樣,恐怕這城裡都不需要這樣的瘟疫,就到處都是屍體了吧!
在一邊無限感慨自己命苦的某人在也忍不住的第N此抱怨自己的命苦,怎麼當初一心急一腦熱就跟過來了呢,純粹的找抽。
“冰兒,這樣的情況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好多人都已經被迫斷藥了,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這邊的救治都趕不上那邊死的多。”玉兒好心的在冰兒旁邊提醒着。
“紫兒那邊還沒有消息嗎?不是讓她去籌集藥材了嗎?怎麼這麼多天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是出什麼事兒了?派人過去看看。”冰兒頭也不擡的說着,畢竟這邊事態緊急,時間就是生命在這裡體現的完美無缺。
“好,我知道了。”
這邊忙的暈頭轉向的,玉辰那邊也不見好到那裡去,所有人都開始慢慢的進入一種全魂式狀態,沒有人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哪怕是那些平時經常喜歡猜下面人意思的人,不是他們猜不透了,只因爲,這樣的他們早已經不想再多花一點兒的腦細胞在這樣的無聊的額遊戲中,或者說他們的大腦早已經被一種叫做忙的東西封死,只剩下一個信念,服從命令。
“怎麼樣了,他們那邊,現在的結果如何。”男子的聲音慢慢的從屏風後面傳來,深邃的仿似一汪澄澈的海洋,只能看見一眼看不到底的深藍,完全摸不清它其中深度與危險。
“應該已經馬上就要彈盡糧絕了,畢竟藥材不比其他,僅僅是一點點的被污染,也絕對不可以再用,否則是絕對的人命。”飄揚的衣衫在晚風的吹拂中四散飛去,大有着一絲放蕩不羈的意味,只是那眼中嚴重的冷漠,讓人不敢靠近,卻又不敢離去。
“好,我們這裡的藥材準備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準備妥當,隨時都準備出發,那邊附近的商戶也已經都收買好了,他的人絕不會從他們那裡收到一點兒的藥材,哪怕是拿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好,做的好。在耗他們兩天,叫沿途那邊的藥材準備好,隨時準備出發。過兩日,我就去像父皇請命。”
“好”
“沒事兒你先回去吧。”
“好”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仿似這裡從來就沒有可以牽絆住他的東西,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裡有多麼的糾結,有多麼的無奈。
大步流星的離開他的守護範圍,轉身沉沉的忘了一眼那依舊燈火通明的地方,爲什麼自己的心如此的淒涼,那耀眼的燈光爲什麼就照不到自己的身上,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多嗎?
狠狠的握握自己的拳頭,不願意他受傷,絕對不願意,無論他想做什麼,自己唯有守護,唯有…
…
轉身將自己的痛苦狠狠的藏在心底那個從來都不被人發掘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發現,也沒有人可以用自己的那份痛苦傷害她,哪怕是自己也絕對不可以原諒,絕對。
再次堅定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才又沉重的向着那不知名的前方離去,每走一步,腦子裡的東西就又少了一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有了這個可以讓自己變得輕鬆一點兒的習慣,就是放空。
有些時候發現,只有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了,沒有道德的牽絆,沒有情感的糾紛,沒有內心的譴責,這天地間剩下的僅僅是自己,僅僅是他,這樣就好了,沒有人可以阻攔,沒有人應該爲做出的任何事情付出任何的代價,就這樣就好了,所有的一切只要像這樣的維持原樣就好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意讓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住,因爲他知道,他絕對會後悔的,爲了不讓他被那份難受所包圍,他願意時間靜止,哪怕會失去所有。所有的一切只要由他一人承擔就好,無論是血腥,還是背叛,這樣就夠了。
寂靜,還是那如地府般的肅殺一樣的沉寂,沒有人再繼續下去,沒有人知道別人在想些什麼,只是儘可能的做盡可能多的事情,希望所有的一切可以向着自己所想要的方向,朝着自己所可以控制的路途發展,實現自己儘可能多的願望,這就是人心,一顆絕對夠自私的心……
“主,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們那邊都收到消息了。”
“是,都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就等着我們這邊只要一宣佈停止,那邊就可以立馬的進行接手了。”
“我們這邊呢。”
“也一切準備就緒,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那邊已經聯絡好了人,今天一早就會上朝請命。”
“好,傳消息回去,說可以開始了”
“是”
“記住,找個機靈的人,下去吧。
“是”
夜,如墨般的沉寂,天上星星點點的亮光,伴着虛弱的人兒一同走入了深邃而又神秘的夢境,沒有人知道就在這夜幕的籠罩下,千里之外的那邊正發生着些什麼。
朝堂之上。
“啓奏陛下,南方傳來消息,太子爺的部隊路上遇襲,藥材大量被毀,現在已經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懇請陛下在派人前去支援。”
“陛下,臣認爲,太子爺既然沒有發回消息說要支援,就肯定是難題已經解決,不必要做一些無用功,勞民傷財。”說着還不滿的瞪了一眼剛纔說話的那人。
“陛下,人命關天,不可因爲此等原因就放棄啊,如果僅是因爲路途遙遠而消息沒有傳到的話,豈不是要白白傷害我大明多少子民的性命。”
“遠?哼!那裡離這裡不過是快馬加鞭不過是一天一夜的時間,誰敢說它長,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太子爺如果遇上了什麼處理不了的問題,肯定會傳信兒回來的,還是說你認爲太子爺是那種爲了名聲可以不顧百姓死活的人……”一股強烈刺鼻的煙火味兒從大殿中飛速蔓延,雙方的人都互不相讓,各自堅守着雙方的陣地,並且不斷的說着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這象徵着皇上九五之尊的大殿,就這樣的成了他們互相爭鬥的戰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