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本來是想要說糧食的,可是還不等這幾個字說出來,就已經又被自己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自己剛收了那麼多的糧食,如果說出來,肯定是要起非議的。
努力的思忖着,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突然靈光一現“對了,還有一張命令書,本來上頭是不允許本官開門讓那些人進來的,害怕他們的整體進入,會把裡面的狀況也開始搞得混亂,而且也在害怕會不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藉着這個機會混進來。
所以本官實在是很爲難啊,讓他們進來,本官就已經背了很大的罪名了,如果在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之下就放粱救他們的話,恐怕這個罪責,誰也承擔不起啊。”
鎮官兒絲毫不害怕咬到舌頭的說着,當真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當初說要開倉救人的是他,現在說不能救的也是他,話都讓他一個人說完了,別人還說什麼啊。
“這樣啊”賈掌也開始有點兒犯難了,雖然說是知道肯定是假的,可就算是假的,自己也是沒有反駁的理由,最起碼現在還沒有。不久所有人的視線通通都落在了賈掌櫃的身上,官府的人想着,自己的那點兒可憐的工錢到手了,百姓們心裡火急火燎的想着,哎,看來自己的壓迫還是要繼續啊。
本來還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可是這回看來也沒有什麼可能了,畢竟人家是官兒,他只是個民,就算是有很大的後臺,應該也不會爲了他們這樣的一個小地方而去得罪官府的吧。
所有人的眼光從最初的那種自豪,那種興奮,那種閃着光芒的希望。現在呢,變成了,黯淡,失神,落魄的代名詞,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就不難爲大人您了”賈掌櫃的話剛剛一出,所有人就覺得一切都已經成爲了定局,鎮官兒臉上的那種毫不掩飾的興奮,已經在宣告着這場遊戲的結局。
可是一切還遠遠不夠,不然也恐怕不會坐在民衆米行的鎮老闆的位置上。
那些盯着民衆米行的人,想要打倒它的人,不比那些所謂的想要升官發財的少,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一切的掌櫃,都必須有着自己獨有的才能,最起碼要很會處理生意場上的那些事兒,不然早都被那些有着強大背景的,又很有錢的人聯手打敗了。
而民衆之所以可以到現在依然沒有什麼事兒,不知是因爲他的後臺足夠讓所有人瞠目結舌,最主要的是因爲,這裡的每一個人,大到這裡的幾大統治者,小到這裡的每一個工作的人員,都在用心的做着這裡的一切工作,冰兒選人的第一原則就是善,第二原則就是誠,有了這兩個東西,其他的像什麼信,義等等的東西,自然就已經具備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冰兒的民衆米行中幾乎不會出問題,因爲每一個部分他們都會去相信,會去栽培,會變得無懈可擊。雖然以前也出現過有人用各種的誘惑想要讓她們出賣掉米行的一些東西,可是結果是他們不止是失敗了,而且還被冰兒他們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因爲那個人毫不猶豫的把這件事而進行了上報。
在這裡他們幾乎不需要考慮任何的事情,因爲你家裡如果有了什麼困難,自會有人
去幫你,可以遇到這樣好的老闆,有誰會去做那樣好像是自取滅亡一樣的事情。更何況第一要素就是善,一個真正善良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民衆米行被取代了,真正受苦的是誰。
幾個回合下來,民衆米行不止是沒有人動的了,更是在百姓的心中紮下了根,如果有人想要找民衆米行的麻煩,恐怕他們會第一個集結起來反抗的先行軍。
“但是草民認爲災民也不能不救,這是我民衆米行的宗旨,我們有能力去施粥,可是百姓們既然已經捐了米粱,我民衆米行就有責任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鎮上百姓們的善心,也同樣有責任讓那些災民們吃到鎮民們爲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糧食,這是百姓的一片心啊。”賈掌櫃也是如此慷慨激昂的說着,如此的語氣好像是爲了完成這件事兒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他也在想着,想着高位上的那個人還有着一絲的良心,還有着一點兒沒有被污染的胸膛,他想要去感化他,想要用和平的方式去解決所有的事情。
可是事情永遠都不會完全的跟你得想法一樣,不然也就不會總有人說,天不遂人願。
“那這要是上面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啊,讓誰去承擔也都不是。”鎮官兒聽了賈掌櫃語風的改變,也立馬變得有些不太高興了,你一個平民見好就收就可以了,幹嘛要這樣的認真。
“草民只是想要要回我們最近交上去的本來應該用來救濟災民用的糧食,我們可以自己擺粥棚,這樣就算是上面也就都沒有理由怪罪大人您了……”賈掌櫃不卑不亢的說着,絲毫沒有被他的那種怒氣所打倒,反而更多了幾分的戰鬥意識。
“那些糧食都已經上報了,是入庫的,哪裡可以這樣容易的被拿出來送進去的……”鎮官兒有點開始受不了了,語氣中夾雜着種種的不滿,和不耐煩。也絲毫沒有當初的那種害怕的樣子,似乎是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人除了是一個民衆米行的掌櫃的以外,在沒有什麼別的後臺。因爲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如果有什麼王牌,早都使出來了,難道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覺得這個很好玩兒,跟人在這裡磨嘴皮子?沒有,這是一定的。
“那就請大人您把那些在拿出來,交的那些糧食,本來就不是在規定之內的,它就是可流動的,再說當初就是爲了接濟災民纔有的,如今這件事兒既然已經不辦了,那麼就應該退還回來。”賈掌櫃也開始強硬了起來,抗衡從這一刻慢慢的開始了。
“這件事兒難道就是你說的這麼簡單,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那要我做什麼,一切都是有規定的,不按規定做事兒是要付出代價的。”鎮官兒惡狠狠的衝着賈掌櫃說着,從語氣中很明顯的在警告着他一些大家都可以聽的出來的事情,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大人,您是父母官,就應該爲百姓謀福利,如果您將這些糧食弄了出來,恐怕就不止是這一個鎮上的百姓記得您,您的大名也會流傳下去。”賈掌櫃看着這個人似乎並不喜歡別人對他態度強硬,而且還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他立馬換着自己的語氣,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那些百姓們不可以,沒有這些糧食,恐怕明年要救災的就是他們這
裡了,而且原因還是——因爲無粱做種,所以顆粒無收……
“大人,您是父母官,就應該爲百姓謀福利,如果您將這些糧食弄了出來,恐怕就不止是這一個鎮上的百姓記得您,您的大名也會流傳下去。”賈掌櫃看着這個人似乎並不喜歡別人對他態度強硬,而且還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他立馬換着自己的語氣,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那些百姓們不可以,沒有這些糧食,恐怕明年要救災的就是他們這裡了,而且原因還是——因爲無粱做種,所以顆粒無收……
”就算是那樣,可是現在呢,法規就是法規,一旦觸犯,就必須有人去承擔後果。”鎮官兒看着這個情況好像已經不還糧食,底下得人就要爆發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眼睛一轉,語言中的主打點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但這些變化,面對的是這樣的一幫已經紅了眼的人,就已經算得上是高超的計量了。
賈掌櫃猶豫了一下,便立馬上前說着,“這件事兒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那麼有一切的後果自當有我承擔。”大男子的氣概從此刻開始體現出來。
“好,不過今日來的這些許人中,肯定還是有一定的領導者的,不然怎麼會這樣的整齊,這樣是這樣的放過了,上頭找我要人,我可該怎麼說啊。”縣官兒咬着牙狠狠地說着,看樣子是準備在這一次將所有的不跟他一條心的,而且有一定的組織能力的人一網打盡。底下有的稍微膽子小一點的人,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縣官兒的那種蠻橫的樣子,當真是不知道跟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我想唯一可以區分的就是一個是光明正大的耍流氓還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可是另一個簡直是招人煩,但也不至於遭人唾棄。
最起碼如果有一天餓死街頭了,好心人還會把他們拖到後山埋了去,而現在高位上的這個人就不一定了……
“冰兒,你覺得怎麼樣了”玉兒一副已經不耐煩的樣子看着冰兒,已經很久了,如果是他們下去,應該分分鐘就可以解決了,竟然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真是讓人覺得划不來。
“不怎麼樣,雖然說這個人其他的方面都還不錯,不過看這個樣子,還是有些太優柔寡斷了。
他手裡有着最大的籌碼,一個是百姓的口碑,一個是民衆產業那龐大的後援團,想要讓那個官兒低頭的方法簡直是太多了,雖然有時候有些不很地道,可是跟這種人哪裡還有什麼公平,天理可講,能保證了百姓的利益纔是最關鍵的。所以終歸還是需要一些鍛鍊,看來是民衆的這個牌子太大了,讓她們所受的風雨太少了。”冰兒慢慢地感慨着這裡發生着的事情。
只是不同的是,他們看的是事,她看的是人。原本還是很猶豫自己到底應該把這個人怎麼辦纔好,可是現在是真的打定了主意,看來想要給他往上提還需要些時間。不過他有很好的底子,只要加以規劃,調教,假以時日,必當可用,但也不會是可以重用的人,太過於優柔寡斷了,真的不行。
種種的思想在冰兒的腦海中回閃,完成着各種可能的思想判斷。上去的機會,自己是肯定會給,可是能不能把握的住,就要看他一自己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