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前仰後合的笑着,如果給這個笑聲,一種傳播的方式,估計現在的當初什麼解放戰爭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打了,還打什麼啊,直接把冰兒的聲音,從廣播裡面放出來,衝着對面的那些日本人,對方的骨膜說不定會直接破解,就算是偶爾遇到幾個承受能力比較強的人,估計最後也一定是被這樣聲音給煩死的。
“冰兒。”玉辰在經過了對自己的無數次的勸說之後,終於忍住了自己想要發火的慾望,儘量用着自己還算得上是平靜的聲音去說出自己現在還能說出來的唯一的話。不得不在多說一句,不知道這樣下去的時間長了之後,佛祖會不會有慾望直接收了玉辰做弟子。
許久的許久之後,某些人終於從大笑的神遊之中找到了方向。“沒有,沒有,我沒…沒有笑你,真的……”某人用着不太連續的普通話,敘說着這樣一個不很普通的問題……
“沒有?”玉辰用着很是壓抑的語氣慢慢地說着,壓制着冰兒的氣焰。
“沒有……”冰兒擡起頭很是“真誠”的看着玉辰的眼睛,用她水靈靈的眼眸直直射入玉辰的心靈深處。
“好,就算你沒有,你笑什麼。”玉辰壓住性子,嚴肅的問着冰兒。
“不是,你現在需要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永遠不用考慮我和他之間,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永遠。”冰兒堅定地看着玉辰,眼神中,語氣裡,滿滿的都是那一種我們成爲嚴肅的東西。
看着冰兒如此的堅定,玉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或者說是不知道自己本身還想要說點兒什麼。他本能的想要去相信,相信面前的這個因爲自己的一瞬間的感情變化,就來靠自己的小女人。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呢。
“不要問爲什麼,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所以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冰兒微笑的宣告着她的決定,如果誰一定要問的話,她的下一句一定是:她還沒有玩夠。
玉辰也迴應的笑着,可以說對於這樣的狀況早已經習慣了吧!
“哎!對了,房頂上的那幾個人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冰兒嘴角的微笑訴說着她此刻輕鬆的心情,可這其中也隱藏着幾分的戲虐,應該是誰又要遭殃了的前奏吧。
“沒有很久,還不就是你這個小丫頭從窗戶裡出來,又坐在房頂的時候”玉辰好笑的說出剛纔發生的一幕。
“我不是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只是還不很清楚到底要怎麼做,所以在糾結,不,在思考。”某人如此嚴肅的給自己的發呆冠上了一個如此華麗的外表。
“那你在糾結什麼。”玉辰順勢問着,事實早已多次證明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在這種時候問冰兒她現在正說着的那件事兒,會很容易的就得手。
“還不就是你嗎,我說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怎麼了,可是習慣性的就從窗戶裡出去了,出去了之後,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是我又不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想要怎樣去,是回去然後敲門去找你,還是說應該就直接從窗子裡過去,其實也挺不錯的,最起碼不用再回去了。可是就是這樣讓我不知道我到底想怎樣。”冰兒起身手舞足蹈的給玉辰比劃着剛纔的那種糾結了又糾結的場景。哎,如果發生在現在,說不定都可以直接配給她一臺攝像
機,讓她去拍一個多年前的《看了又看》之類的電視劇,說不定會火到韓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玉辰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這個小女人啊,總是這樣讓自己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形容她纔夠精確。
“那你最後是怎麼決定要過來的。”玉辰懷着好奇的心裡慢慢地問着。
一聽到這個問題,冰兒的臉上立馬嚴肅的幾許,慢慢的回過頭,認真的看着玉辰的眼睛“因爲我從房頂上坐的腳麻了。”
玉辰再一次被這個小女人給玩了,又是這樣的,總用着很嚴肅的表情,很嚴肅的語氣,說着任誰都不會覺得嚴肅,甚至還有些荒唐,有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實。當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笑,還是應該哭呢。
“下次來的時候不用糾結,哪一個都可以,要是都已經走了房頂了,就從房頂過來,待久了會發燒的。”
玉辰輕輕地蹲下,想要看看她的腳嚴重不嚴重,不過某些人突然猛猛的跳起,不知道到底想做些什麼“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說着還原地跳了一圈兒,以證明自己真的沒有事兒。
玉辰無奈又帶着寵溺的笑容像一汪秋水,在無聲無息之中流入冰兒的內心,一點一點的融化着那被冰封了的心。
“冰兒……”玉辰突然很是深沉的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某些人卻好像見了鬼一樣的,突然朝着門口跑去,邊跑還邊說着“我先走了,我已經很困了,明天見啊,你也早點兒睡。”
那種活潑的程度,我想任睡都不會把她跟一個很想要去睡覺的人聯繫到一起。玉辰無奈的笑了笑,自己也朝着牀邊走去,遇到這個小女人這樣的鬧了一下,今天晚上應該會做一個好夢吧。於是就帶着這樣的想法,去做夢了。
夜深人靜,雖然說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最喜歡的時間,但那也是因爲這是所有人防備最低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會有例外,當然也包括那些所謂的高位者和武功高強的人,如果是有親密的人在這樣的近距離保護,恐怕那種防範意識就會更差了……
夢魘,無奈,傷心,淚水,恐懼,失去……種種的讓人感覺心在被撕扯的內心劇動都有到了。在配上夢境的那種無與倫比的真實感,讓人覺得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是就這樣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曾經發生的一切,卻是那樣的無能爲力。
或者說是自己又再一次的,再一次的被綁上了那命運的枷鎖,承受着那種種自己甚至想要用生命去擺脫的牢籠,可是她不能,她能做的只是又一次的承受着,承受着那種痛苦。
她的身心再一次的被折磨,她一個人在牀上不斷的翻滾着,但夢中的她只是想要掙脫掉自己身上的那層層的鎖鏈,她想要出去,想要去……
鞭子聲一下一下打在肉上,打在心裡,那種被撕扯到血肉的聲音深入骨髓,靜靜的大在心靈的最深處,可是她卻是那樣的無能爲力。
她想要去救他,可是卻不能,她身上那比胳膊還要粗的鐵鏈早已經被她撕扯的磨壞了自己的手腕腳踝,血從裡面慢慢地滑落,鐵鏈上的那豔紅的顏色,好像從來沒有幹過。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依然找不到一絲的安慰,當然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掙開這個鐵鏈,
她要自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兒,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那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命的利器。此刻的它就是撒旦手中的判官筆,隨時可以讓他筆下的人連去閻王那裡報道,都成爲一種奢望。
聲音慢慢的小了,是揮動鞭子的那人已經打的累了,他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兒的聲音,沒有,只是用微笑看着那邊已經快要崩潰了的冰兒,他希望用他的微笑來告訴她,他沒有事兒,真的沒有。
可是他不知道,他此刻的那與平時沒有二異的笑容,在冰兒的眼中是多麼的刺眼,她想喊,可是口中的那塊白布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她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她的眼睛中含着淚水,可是她不能讓它落下,不能,她不能讓她擔心,不能讓他感覺到自責。她努力的掙扎着,她想要大聲的告訴他,不要笑了,不要把笑容在這種時候給我,出去了,好嗎。她不要,不要,不要他給她笑容,她不要讓他覺得沒有一絲的遺憾,她要讓他知道,他欠自己的,他要活着,可是聲音從喉嚨中發出來,就已經只剩下一種聽不清是什麼的哼唧聲。
她相信他懂得,可是爲什麼他還要笑。但是那種笑容已經越來越無力了,她感覺得到,換了人之後,鞭子的聲音更大了,他的虛弱已經不是隱藏就可以隱藏的了的了,她的心更痛了,痛的都已經麻木了,不要,不要,不要……
冰兒的內心大喊着,希望他們可以聽見她的聲音,換的他的平安,可是可想而知的是他們聽不到,不止是因爲現在她僅僅是夢中的一縷青煙,更是對着一堆早已沒有了心,徒有着頭腦的傀儡,她竟然想要跟他們談感情,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冰兒想要掙脫的幅度更大了,她那心中的呼喚也不斷的從口中流露了出來。她大聲的叫嚷着不要,不要……
就在門外保護着冰兒紫兒聽到了冰兒呼叫的聲音,立馬衝了進去,怕她遇到了什麼人,可奇怪的就是爲什麼有人去了他們卻沒有一絲的察覺……
周圍幾個房間的衆人,雖然都早已在睡夢中會着周公,但她們警覺的神經,還是這樣的將她們叫起,衆人紛紛隨便拿了一件兒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披在身上,就朝着聲音的發出地跑去,飛奔……
紫兒進屋後,好好的在巡視了一番之後確定了確實是沒有人,才真正的定下心神,看着牀上還睡着的冰兒,放心的準備出去,原來是夢話啊。
剛剛一踏出去就看見了匆匆來的衆人,解釋過之後,就準備讓衆人回去,可還不等她們的話說出口,就已經聽見了裡面大聲的呼救:不要,不要,不要了……
玉兒立馬推門進去,衝到了冰兒的身邊,衆人也都紛紛進去,站在旁邊。玉兒焦急的看着冰兒那滿頭因爲焦急而出現的汗水已經滲透了枕頭,頭髮整體變得黏糊糊的粘到了冰兒的頭上。
玉兒立馬就想到了些什麼,看着冰兒那還依然在不斷蠕動着想要說些什麼的嘴脣,和那依然不很安靜的,大幅度的掙脫着的動作,讓玉兒的心也開始不安了。
焦急的聲音從玉兒的口中脫出“冰兒快醒醒,那只是一個夢,真的只是一個夢。”說着還不斷的搖晃着冰兒的身子,希望她可以快速的醒過來。可是已經太晚了,她已經陷入那個夢中實在是太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