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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好,能,能在臨死的時候,能見到公主你,真好。”
清芙的聲音起起伏伏,好像隨時都要斷氣一樣。
“不會的,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嗎?
我們,我們說過的,這一輩子都會不離不棄,患難相扶的。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沒有成親生孩子,你,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我不準,我不准你死,你聽到了沒有,你一向最堅強,最能幹的,你是仙女,仙女怎麼可能會死了。”
七七一邊貼着清芙的臉,大聲地哭嚥着,她只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抱着一塊浮冰一樣,想要抓住挽留它,然而浮冰好像在一點一點流失殆盡。
“仙女,呵呵……只有,只有公主和竇安你們,你們纔會這麼說。
我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吃人的妖怪。”
清芙慘淡地笑了笑,眼裡透着寂滅的絕望,淚水盈盈地看着七七,“連,連他,他也把我當成妖怪。”
“好了,你別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治好你的傷纔是最重要的。
你告訴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你。”
七七一邊擦了擦眼淚,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鎮定下來。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是清芙最大的依靠,她絕對不可以崩潰,不可以倒下去。
“幫不了,什麼都幫不了。公主,清芙能在死前見你最後一面,就已經很滿足了。”
清芙咬了咬牙,一邊拽着七七的手,“清芙,清芙以後不在公主身邊了,公主你,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還有,還有,皇上他,他……”
清芙還想說些什麼,胸口又是一陣劇痛,一口熱血再次從嘴裡噴了出來,濺了七七一臉,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軟軟地倒在了七七的懷裡。
“阿芙,阿芙,阿芙。”竇安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頭皮發麻起來,發瘋地搖着清芙的肩膀,想要把她叫起來。
可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子渾然沒有了反應,就那麼寧靜死寂地躺在七七的懷裡,隔絕了塵世的所有喜怒哀樂。
“她死了,她死了,不,不要,阿芙,阿芙……”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竇安頹然地坐在地上,有些無法承受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