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阮煙羅轉身向着侍衛們,臉色不是很好看,說道:“我是在說她,也是在說你們,你們都給我聽清楚點,如果下次再犯,我就不會像這次這麼客氣了。”
“我是你們的上官,自然會想辦法護着你們,我有事,自然會讓你們去做,但不需要你們自作主張的犧牲自己來保全我。我不知道別的上官是怎麼想的,但對我而言,如果我連屬下都護不住,也就沒本事做你們的上官,沒本事做的事,我從來不做。”
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滑過,淡聲問道:“聽清楚了嗎?”
在這個時代,屬下的命根本不叫命,是隨時都能被主子拿出去用的,他們何曾聽過阮煙羅這麼奇怪的理論?可是這理論偏又聽起來讓人如此心動,他們好像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跟着一個人,那個人也是對他們有責任的。
一時間衆人都沒說話,暗自在心裡揣摩着阮煙羅的話,阮煙羅不爽了,再次問了一遍:“聽清楚了嗎!”
這一聲喝出來的十分突然,氣勢也是十足,侍衛們被嚇了一條,條件反射地喊道:“聽清楚了!”
聲音洪亮,聲勢也是不弱的,阮煙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子倒有點前世訓練場上的樣子,勉強達到了她的要求。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阮煙羅一下子愣住了。
前世?訓練場?這些是什麼東西?這些詞彙陌生而又熟悉,自然而然地從她腦海裡蹦出來。
“你說你有幫主子的方法,你有什麼方法?”許紫煙的問題把阮煙羅的神思拉回來。
阮煙羅看了許紫煙一眼,暫且把腦中的東西壓下去,說道:“帶上這些人的屍體,我們進宮。”
“進宮?”秦川大驚:“我們進宮做什麼?”
阮煙羅笑了笑,吐出兩個字:“告狀。”
皇宮裡,衛流到的時間,被楚皇打爛了一地的東西早就已經收拾好了。
此時楚皇在上面高高地坐着,皇太后坐在一邊,衛流也被賜了坐,三個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扯閒篇。
確切地說,是皇太后沒話找話地問問題,而衛流則始終微微垂着眼睛,有禮但卻疏離地回答。
楚皇對這種狀態早就膩歪了,眼睛不住地朝宮殿外面瞅,他派去的人已經出去有兩個多時辰了,就是再慢事情也該辦的差不多了吧。
衛流看似一眼也沒有往皇帝那裡看,但早將他的神態收入眼中,垂下的眼睛裡有微微地冷意。
楚皇是嫌命長了,真的把主意打到阮煙羅那裡去,等到他這次拿下了兵權,一定會讓楚皇瞭解到,動了不該動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皇太后也實在是到了極限了,自己的皇帝兒子拿捏着身份,不肯與衛流說話,只好她來做這個拖延時間的角色,可是和衛流說話委實是太累了,他也不是不恭敬,只是無論她說了什麼,說了多少,提了什麼問題,衛流都有本事用一句十個字之內的回答把她打發了,於是她只好不停的說。
可是她和衛流有什麼可說的?衛流的母妃就是死在她手裡,她也一直把衛流看做是賤種,如果不是這一次不得不用到這個賤種,她一輩子也不想和衛流說話,甚至衛流死了最好。
硬着頭皮扯了半個多時辰之後,皇太后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就端起杯子喝茶,御書房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就在此時,外面匆匆忙忙奔進來一個小太監,對着皇帝張口要說什麼,看到衛流又硬是忍住了,楚皇臉色一喜,快速換了正色說道:“皇弟和母后稍坐,朕去去便來。”
說着話,快步出去了。
衛流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必然是楚皇派去的人回來了,他們應該是抓到許紫煙了吧?就算沒有,許紫煙也會故意讓他們抓住的。
雖然如果,可是衛流不會忘記,楚皇真正要抓的人是阮煙羅,這筆賬,他記下了。
“皇帝真是的,居然就把咱們這麼扔在這裡了,二皇子,你一向瞭解皇帝,不如猜猜是什麼事?”
太后看到有了迴音,想着派出去那麼多人,沒有理由劫不回來一個女子,心中大定之下心情立刻好起來,迫不及待地拿話擠兌衛流。
衛流眼睛都沒有擡起來,仍是半垂着說道:“皇上自有聖意,臣不敢猜。”
“說起來都是一家人,二皇子不必這麼拘謹,說不定是和你也有關的呢。”太后不懷好意地暗示。
衛流不爲所動,只是說道:“還是等皇上回來吧,若是真的與臣有關,皇上自然會跟臣說的。”
衛流打定了主意不跟太后糾纏,無論太后說什麼,他都是以不變應萬變,太后只覺得自己一拳一拳都是打在棉花裡,又無趣又憋着一口氣,怎麼也出不來。
正氣悶間,楚皇大步從外面而入,太后臉上一喜,問道:“皇上,什麼事讓皇上這麼急?”
太后等待着楚皇宣佈許紫煙失蹤的消息,看着衛流着急,然後他們可以好好的以此爲籌碼拿捏着衛流,讓他既乖乖地爲他們賣命,回來還要恭恭敬敬地交出兵權。
可是太后失望了,因爲皇帝根本理也沒理她,一張臉漲的鐵青,進來就對着衛流厲聲喝道:“衛流,你好……”
咬牙切齒,幾乎要把牙齒都咬碎了。
衛流聞言也是一愣,擡眸看到皇帝的表情更是心下起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帝的人沒有抓到許紫煙?可是不應該啊,他早就已經吩咐過了,到底出什麼變故了?
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只是淡然地說道:“皇兄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臣弟愚鈍,聽不明白。”
楚皇看着衛流一派清逸淡然的樣子更是恨地牙癢癢,被阮煙羅放回來的侍衛首領當真盡責,把阮煙羅的話一字一句全數帶到。
皇帝想起那話就想吐血: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把二皇子府屠了,我還會高看你幾分……
他倒是也想屠,可是他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