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4 番外之凌王的記賬本(十一)
南宮凌發現他身邊的人最近都很奇怪,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好像都有許多事情在忙,而且都還瞞着他。
他手下的情報力量是十分強大的,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麼能瞞得住,可是這些力量,大多都是由井瀟在負責,再不然,就是握在南宮瑜的手裡,可是這一次,不論是井瀟,還是南宮瑜,都一個字也不肯讓他透露,南宮瑜還一很不客氣地擺給他一副他要是繞過他們去探查,就和他翻臉的樣子。而井瀟則仗着有南宮瑜爲他撐腰,很膽肥地把他的命令給無視了。
南宮凌獨當一面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一次這麼被人瞞着過,明明一大堆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準備着什麼事情,可是他偏偏就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南宮瑜和井瀟兩個人可沒有傻到自己去扛這件事情的,於是某天晚上他回到寢宮之後,阮煙羅就一臉諂媚笑意地迎上來,左說右說,就是要他答應不許去查他們在做什麼。
南宮凌自然知道阮煙羅這麼做是爲了幫他準備生日宴會,可是他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真的好麼?但不管他心底裡有多疑惑,看着阮煙羅小女孩似的在他跟前嘟着嘴撒嬌,威逼利誘各種手段都用上,就怎麼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要知道,這個女人這麼用心,可都是在爲了他準備呢。
因此故意遲疑了一會兒,賺得阮煙羅水蛇一樣抱着他的腰纏上來,南宮凌便做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答應了,而且還沒有忘了趁此機會讓阮煙羅答應,阮小邪一個月最多隻能和她睡三天。
阮煙羅是鐵了心要爲這個從來沒有過過生日的男人好好地操辦一場生日,因此不管什麼條件,都咬着牙答應了,而我們可憐的阮小邪同學,就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再一次被自己的老爹算計了。
南宮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地抱着阮煙羅上牀睡覺,而阮煙羅在牀上躺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明明都是爲了這個男人好啊,爲什麼還要答應這麼不平等地條約?
但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晚了,答應都答應了,以這個男人的腹黑,會讓他半途反悔才奇怪。
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宮中專門開了一個院子,用來教衆人練舞,每到下午,便聽到裡面傳來各種鬼吼鬼叫:“要離這麼近?”
“手怎麼可以放到那種地方啊?”
“哈哈哈哈,幸好本公子只有一隻手……”
南宮瑕頭一次這麼慶幸自己只有一隻手,跳不了舞這件事情。
大概是地南宮瑕笑的太囂張,讓阮煙羅立刻有些不爽了。這次的生日會她鐵了心要辦得盛大無比,自然是要把所有人都拉進來的,怎麼能漏了南宮瑕這麼重要的一個人?
她託着腮想了一想,忽然說道:“傳話下去……不對,是傳本宮的懿旨下去,宮中凡三十歲以下所有未婚官員,侍衛,女官、宮女及其他一切職務人等,全部都要來給本宮學這舞蹈的跳法,男女先分開教,本宮到時候自有用處。已婚的官員命婦,如願夫妻二人一起來學的,也單開一處地方,派專人去教導。至於老師,本宮會先培訓幾個出來。”
說到跳舞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樂坊的人更拿手一點,南宮瑜這等學什麼都超快的不算,蘭月蘭星,還有顏清幾個人纔剛剛有點樣子的時候,樂坊的幾個姑娘早已純熟掌握,甚至是男女步都會了。
目光轉向南宮瑕,阮煙羅說道:“你也要學,這種舞,步子對就行了。”
至於手放在哪裡,哼哼,少一隻沒準更好呢。
南中瑕一瞬間感覺到有些不好,可是周圍的人個個都在學,而且也是說好了要爲南宮凌好好慶生的,因此拒絕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原本只是一場小範圍的舞蹈學習,因爲南宮瑕的一句話,而演變成了一場貴族和宮中青年男女轟轟烈烈的全民學舞大活動。
因爲是男女分開教學,因此雖然衆人知道這舞是怎麼跳的,也知道真正跳的時候男女是要挨的很近的,可是因爲並沒有親身實踐到,因此倒也並沒有特別排斥。
解決了學舞的問題,還有配樂,阮煙羅試驗了數種樂器,終究還是覺得琴與笛大概是與現代樂器最接近的,找來了樂工,哼着春之聲圓舞曲之類的調子,讓他照着譜出了譜子,再讓樂坊的人練熟,阮煙羅聽了幾次,雖然與鋼琴的感覺差着好多,但意思終究是出來了,配合着舞蹈應該差不多能行。
此外還有服裝,阮煙羅最初把現代的舞蹈服畫出來時候,幾乎招來了所有人一致的反對,蘭月蘭星指着那些露手臂露前頸的地方,如果面前的人不是阮煙羅,幾乎要叫出不守婦道來了。
女子的一切身體肌膚都很寶貴,那是隻有自己夫君能看的,怎麼能在大廳廣衆之下露出來。
這是整個時代的觀念,阮煙羅還沒不自量力到認爲憑她一己之力就能扭轉整個時代人的想法,就像雖然南宮凌只有她一個,可是她也沒有魯莽到去立法要求所有人都一夫一妻。許多事情都是要循序漸進的,時候不到,做了,反爲不美。
因此蘭月蘭星叫出來的時候,阮煙羅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也只是畫出來有個雛形,在這個基礎上纔好修改,而不是真的打算就照這個樣子做。
將女子的衣服改了十幾稿才終於定下型來,到了男子的衣服,居然一樣阻力重重。
南宮瑕一看那個男士的燕尾服就撇嘴:“這什麼衣服?醜的能看麼?阮煙羅,你那個時代的人就穿着這種東西?”
一臉同情可惜的樣子。
阮煙羅直咬牙,死小孩,傲嬌彆扭又毒舌,真當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表面維持着笑,心裡面下了無數遍誓言,南宮瑕,你給我等着,不收拾你,我就枉做你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