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甭提了,不怕秦王笑話,我這城主確實當得窩囊。”鄭俊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來的時候我就看了出來,軍隊中雖然士氣低落,防禦鬆散,但城主府附近的軍士卻極少,這說明了,城主在城中是極爲失勢的,並不算上一言堂。
一般來說城中的軍務都是由城主一手抓的,但鄭俊峰卻無法管制自己的部下,由得部下胡作非爲,騎在他的頭上拉屎撒尿這是很少見的。
“這人看起來似乎有點來頭,鄭大人,給我們說說吧。”我淡然笑問。
鄭俊峰嘆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這人名叫範勇,是黑無常的侄兒,黑白無常鬧掰以後,白無常失勢被調到北王都擔任城主。但黑無常卻投靠邪王,混的風生水起,據說在南王都枉死城當了大官,他這侄兒在城中更是飛揚跋扈,囂張無比。簡直是太可惡了。”
“你想,我跟黑無常比起來,能算個老幾,所以平素也只能忍了這廝的鳥氣,任由他在城中橫行霸道。”鄭俊峰道。
我摸了摸鼻樑仔細的琢磨了起來。看來要想徹底的拿下義城,光搞定城主還不管事,必須得把這個範勇給搞定了。
範勇是黑無常的人,我自然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他了。
“如果城中沒有範勇,你能統治兵權嗎?”我問。
鄭俊峰搖了搖頭道:“軍中大部分人都是範勇的人,至少有十來個將領,若不連根拔除,只怕就算是沒了範勇,我也坐不住這義城,鎮不住軍隊。”
“很好,那如果範勇與他手下的這些軍士同時都被搞定了,你能鎮住軍隊嗎?”我再問道。
鄭俊峰想了想道:“若是羣龍無首,那自然是以我爲尊,可以試試。”
他說的是可以試試,足見這人確實也夠膿包的了,對付一個小小的部將,把黨羽全都是清除了,還只是試試。
“哎,邪王手下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我忍不住替邪王大人感到深深的擔憂。
“這樣,我給你一個計謀。”我湊在鄭俊峰的耳邊,快速的給他說了一個方法。
鄭俊峰吃驚的看着我,“秦王,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可是一人對付十幾人,你能行嗎?”
我眉頭一沉,反問道:“鄭大人,請你實話告訴我,你這城主到底是怎麼弄來的?”
鄭俊峰被我問的有些暈乎,想了想。這才道:“實不相瞞,我這城主都是靠着給枉死城的大官捐了錢,這才弄到手的,當然我在會戰時,也立了那麼一點點的功勞,所以撈了這個城主。”
我就知道這慫貨多半不是像郭彪那種靠着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地位,看來邪王也不完全傻,這種窮的沒人願意要的城池,讓鄭俊峰這種庸人鎮守。還能撈筆銀子,何樂而不爲呢?
鄭俊峰被我的冷笑聲看的有些發毛,當即尷尬的笑了笑道:“秦王,你與馮來在城中稍作歇息,我這就去安排。”
次日,鄭俊峰自掏腰包在城中擺下大宴,宴請範勇爲首的一派軍中將士。
這些人雖然是大老粗,但卻也知道糧草等物資平時還是要經過鄭俊峰的手的,只是他們要鄭俊峰不敢不給,但現在城主既然這麼爽快的邀請他們,不吃白不吃,也沒必要把關係鬧僵。
所以範勇等人盡數前來赴宴,當然一個個的依然是囂張的飛揚跋扈。
這些人在大廳很快坐定,“鄭城主,你今日請我與衆弟兄到這來,到底是爲何意?”
酒過三巡,範勇一把拉了一個舞姬在懷裡上下其手,這才擡起頭不悅的問鄭俊峰,那樣子就像是在責問手下的小弟一般,充滿了蔑視。
“範將軍,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小小的城主,全託將軍的福氣這才安然穩坐城主之位,今日叫列位將軍前來,一則是爲了感謝將軍一直以來的照顧……”鄭俊峰雖然沒有什麼膽量,但左右逢源的本事還是有的。說到這,他站起身向範勇等人敬酒。
範勇微微笑了笑,冷哼了一聲,連身都沒起只是舉了舉舉杯,一口吞了下去。
“鄭城主。你倒還是識趣,要沒有我家將軍,你這城主恐怕坐不得,誰不知道我家將軍乃是黑無常大人的侄兒,在這給你當打下手的將軍。辛苦勞累不說,還要時刻思量着城中的生計大事,城主你不意思一下,恐怕也說不錯去吧。”
底下立時有副將起鬨。
“列位將軍說的是,來人把東西擡上來。”鄭俊峰拍了拍手掌。
我與一個士兵將一箱金子擡了上來,打開箱蓋,一箱金光璀璨的金子刺痛了衆人的眼球。
當然箱子裡的金子加在一起都頂不了一張百萬兩的錢票,但烏金給人帶來那種視覺上的衝擊是極爲巨大的,範勇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鳥,見到金子連眼睛都挪不開了。他們今天到這來,本就是想借題發揮敲詐一筆。
“鄭大人爽快,是個明白人,我有點喜歡你。”範勇指着鄭俊峰傲然笑道。
“說吧,第二件事是什麼?”範勇笑問道。
鄭俊峰有些爲難的笑了笑道:“來人。把大門緊閉上,這事說不得外人聽到。”
範勇先是愣了愣,旋即以爲鄭俊峰是商量別的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即笑道:“你有事直說就好。幹嘛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鄭俊峰倒是也不着急,笑嘻嘻道:“衆位將軍,還是先把金子都收了再說吧,你們拿了錢,我心裡才放心說啊。”
衆將都說鄭俊峰是個痛快人。紛紛把金子分了乾淨,待分了金子後,範勇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鄭俊峰坐定下來,淡然笑道:“範將軍,今天這些金子。是你們最後的上路錢。”
“上路錢,你什麼意思,咒老子死嗎?”範勇一拍桌子大喝道。
“你說的對,有人想要你們的腦袋,你們今天必死無疑。”鄭俊峰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範勇以爲鄭俊峰瘋了。沒好氣的大叫了起來。
“他沒有說錯,你們今天必死無疑。”我抱着手走近前來,冷笑道。
“你是何人,膽敢跟本將軍叫板。”範勇大怒道,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時間,房間內的所有的將軍們都拔出了武器。
我摸了摸鼻樑,淡然走到範勇跟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秦無傷,相信幾位應該都聽到過我的名字吧。”
“秦無傷!”衆人盡皆大驚。
“來人啦,來人啦。”範勇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是大呼守衛,他深知我有多麼的可怕,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我的膽子竟然會這麼大,孤身闖入了義城不說,還敢在此現身。
“不用喊了,這城主府早已經封閉上了,你們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我笑了笑道。
“秦無傷,你真當我等會怕你,弟兄們,剁了這鳥廝。”範勇大喝一聲,將軍們拔出佩刀往我招呼了過來。
但是他們顯然想的太簡單了,我手腕一抖,手心白色的風旋不斷的舞動着,頓時強大的元氣形成巨大的拉力,將衆人攪的站立不穩,紛紛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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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冥神通!”我怒喝一聲,勁氣由推到吸,頓時範勇等人站立不穩,被我生生拉扯了過來。
我單手扣在了範勇的頭上,連帶着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全都被我給吸附住了。
天冥神通形成一道道光圈,將他們的陰氣源源不斷的吸入我的掌心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