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砰砰砰!砰砰砰!”
我昨天可以說是忙乎了一晚上,和張湯兩人把餘珊珊扛回來之後是筋疲力盡。本想着可以大睡一場,怎麼的也得睡到中午十二點以後吧。結果這一大早,外面的鳥都特麼還在叫喚呢,門口就響起了按門鈴的聲音。
估計這會兒張湯和珊珊都睡得死死的,也沒人願意起來;我也懶得管,想着估計是物業來催着交錢的,誰去誰倒黴;原本以爲這門鈴響兩下也就算了。可對方說什麼都不肯罷休,愣是在那敲起了們,誓有一種敲不開不罷休的感覺。
“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我穿着好拖鞋,抓着枕頭邊上放着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按。睡眼朦朧的就下去了,心想要是物業收錢的我就是說自己是個租客,死活讓他去找張湯。這冤大頭我可不當。
人家顧小星做業務員還有工資拿,我這做業務員還得幫張湯付水電費和物業費。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想着,我一把打開了門,嘴裡不耐煩的就叫了起來:“誰啊,一大早上的……”
門口站着小愛。
我話音連忙一改:“一大早上的就給人送來如此溫暖的春風啊!哎呦喂,原來是小愛啊!”我連忙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笑着把小愛迎了進來。小愛用着差異的陽光看了我一眼,輕輕咬着她的嘴脣遲遲沒有進來,我楞在了那裡不知道小愛在擔心什麼。
這時候小愛滿臉紅暈的擡手指了指我的褲子,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感情剛剛氣的急,大褲衩都沒來得及穿一條,這會兒是盯着紅色大內褲下來的。
“我本命年,我本命年。你隨便坐!我馬上下來,馬上啊!”我乾淨轉身一臉尷尬的衝上了樓!林小白啊林小白,你怎麼盡在女神面前丟人現眼啊!我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五分鐘後,我穿着一身帥氣的西裝走了下來;別問我爲什麼要穿西裝,但求一個帥字而已,我大學加入學生會時候買的,這會兒給帶來了。我踩着優雅的步伐走下樓,目光帶着紳士一般的笑意看着小愛,往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姿勢極盡優雅!
我坐下來之後,才發現小愛的邊上坐着一個女孩子,年齡比小愛稍微要小點。手裡捧着兩三本書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我的注意力全在小愛身上,懶得管她。話說回來這個天氣穿西裝有點熱啊,可又不能脫,我這特麼西裝裡面就穿了個小馬甲啊!這一脫立馬男神變屌絲啊。
“你不熱麼?”小愛看着我笑着問道。
我伸手瀟灑的抹掉了額頭處的汗水,輕聲說道:“啊,不熱。可能只是有些激動的汗水在我的額頭流淌,沒關係。這是生命不止的象徵。小愛,你不要有壓力。我這個人經常穿成這樣是對你的尊重和迴應,我覺得只有這樣的我,才配得上和你在這裡說話。”
“可是你背後的沙發已經溼了誒,你真的沒事麼?”
“哦,那,天氣潮。不是我的汗。誒,說正事兒,小愛你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了?”我疑惑的問道。
“有兩件事兒,這一來姍姍爸媽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他們逼婚逼的珊珊離家出走了,我昨天下午的時候問過珊珊,她說搬到這裡來跟你們住了,所以我今天過來看看。誒,珊珊呢?”說着,小愛揚起脖子找了一圈。
“昨天晚上運動量有點大,現在還沒起來呢。”我隨口說了一句,但是看着小愛立馬變得驚訝的表情,我趕忙解釋道:“哦,哦,別誤會。別誤會。她,她做警察的你知道吧,這每天晚上不做幾百個俯臥撐她渾身難受,昨天做的有點猛,現在還在睡覺呢。”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小愛點了點頭,恰巧這時張湯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哎呦喂,穿這麼多你不熱啊?”
“你管我。”我心裡想:“你吖一個夏天穿風衣完了還是皮革的,有毛資格說我啊。”
“小愛來了啊?”張湯倒了一杯水,卻不是給張愛的。弄的張愛下意識的伸手去接,謝謝的話剛剛說道嘴邊。張湯自己昂起頭來把那一杯水喝的一乾二淨:“來找我們家小白啊?”
“別說的我跟你養的狗一樣。我叫林小白。”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愛,說道:“小愛,你話還沒有說完呢,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我在單位裡有個同事,李大姐五十八都快退休了。這女兒小風上高三,住校。眼看着就要高考了,最近人變得有些不對勁,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見到鬼了。成天神神叨叨的,成績直線下降,現在連個專科都考不上。把她媽都快急瘋了。”小愛說完,指了指邊上的那個叫小風的女孩說道。
我目光第二次落在小風的身上,這會兒纔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女孩來:微胖,但恰到好處。給人一種肉呼呼的可愛的感覺。一頭長髮,雖然沒做什麼花樣但也有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青春和乾淨,本是花樣的年齡。臉上卻總浮着一抹陰雲,特別是那眼睛,兩個黑眼圈非常的重,明明不是近視眼,但是眼眶已經因爲嚴重失眠凹下去了。與那胖乎乎的臉一點也不像,就像是軀殼裡面住了一個餓死鬼一樣。
她的眼神透露出了她內心的恐懼,雙手緊緊抱住兩本書,一本化學,一本物理。
“她爲什麼總抱着這兩本書啊?”我不理解的問道,難不成這兩本書是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麼?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她是理科生。之前化學和物理特別好,還得過奧林匹克競賽的銀牌,是個了不起的孩子,估計是隻有這兩個東西能夠給她安全感吧。”小愛皺着眉頭輕聲說道,滿臉都是對這個孩子的同情和擔心。
“學霸就是學霸,竟然靠物理化學找安全感。要不讓她做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或許就藥到病除了。”我笑着說道,我原本只想說個笑話調侃一下氣氛;但小愛似乎生氣了,她滿臉嚴肅的看着我:
“林小白,你怎麼能這樣呢,拿人家孩子的痛楚開玩笑。”
“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趕忙認錯。
“這孩子你應該帶去看醫生,帶到我們這裡來幹嘛?”張湯看了一眼女孩,什麼都沒說。就想把小愛打發走了。
“你們幾個現在在我們同學圈裡可有名氣了啊,就上次林莉那事兒。徐舊他還真好了,就跟沒事人一樣。不過遺憾的是林莉又出事兒了,不過徐舊知道林莉爲了救她犧牲了生命也非常的感動。但是這並不影響你們的名聲。大家都叫你們陰陽神探!”小愛大聲的說道。
“我靠,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吧?”張湯差點沒有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我在一旁也對這六十年代港臺電影裡纔會用的稱呼不敢恭維,不過這出名到是好事兒。我伸手拉了一下張湯,把他拉到一旁,輕聲說道:“誒,張湯,這是我們賺錢的時候你可別犯渾啊!你看人家趙子龍,開博物館賺錢。我們就靠這個,抓鬼抓錢!又能把提高你的業績,還能完成我的任務最後還能拿到軟妹幣!這事兒可以幹!”
“人家小愛都沒開口呢,你怎麼知道她是給我們送活兒來的。”張湯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
“嗨呀,經濟社會。你們冥王都搞旅遊業了,你怎麼還這麼死腦筋。人家可比你上道,先聽聽。”我拍了拍張湯的肩膀,兩人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我這一跟張湯提可能有錢啊,張湯那態度特麼的簡直是七百二十度空中旋轉一般的改變啊。他熱情的坐到了小愛身邊,笑着說道:“我們都是爲人民服務,有什麼困難儘管說。這個錢都是次要的,我們一般都不收錢的,不過你如果要表示……。”
“恩,我也跟李姐說了,你們和珊珊都是我朋友。肯定願意幫忙的。”小愛笑着點點頭,竟然把張湯的話就這麼給接了過去。
張湯啊張湯,這好好的,你說你裝什麼比呢!我一臉懵逼的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在駁了小愛的面子就有點那啥了。張湯只有硬着頭皮,哭着說道:
“去看過醫生了麼?”畫外音就是神經病我們可不治。
“看過了,醫生就說是高考前的壓力太大了。其他什麼毛病也沒有查出來。”小愛趕忙從隨後的袋子裡抽出醫生的診斷書遞給了張湯,張湯看完之後就丟給了我。一頓研究下來,等於是說了一堆廢話,讓這孩子解壓。
我看在這樣下去,這孩子長期失眠最後唯一能解壓的方式就只有跳樓了。
“我來看看。”張湯拍拍手,朝着小風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就在他蹲下身子的同時,小風渾身一震嚇的往那沙發裡蜷縮了一些,對於陌生人的靠近她顯的尤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