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楊夫人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把發生的事情無奈又無力的說了出來:
“哎,這也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其實也就是普通的一個晚上。”
……
楊醫生碰巧沒有手術也沒有急診病人,恰巧也不是他值班。所以早早下了班,回家陪着楊夫人做飯,聊天,看電視。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的一天,兩個人倒也開開心心的。
吃過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差不多十點多的樣子洗漱一番兩人就上牀睡覺了,老房子區,離着市區遠。晚上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一兩隻夜貓抓老鼠在窗戶外面跑來跑去弄點聲音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忽然,廚房發出了一聲“砰”的聲響。
楊夫人睡眠淺,一下被驚醒了。黑夜中她滿眼驚恐的睜開了眼睛,朝着黑漆漆的廚房看了一眼,又不敢開燈,又不敢去繞過客廳去廚房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好偷摸着用手肘把睡在身旁的老公楊醫生給晃醒了:“誒,老楊,老楊。”
楊醫生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問道:“睡覺呢,幹嘛啊?”
“咱們家是不是進小偷了啊。你聽聽。”楊夫人壓低了聲音,顫抖着說道。那言語之中滿是害怕。
楊醫生一聽家裡進小偷了,那還了得。立馬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聽見廚房那頭傳來聲響。
一會兒是鍋碗瓢盆撞擊的聲音,一會兒又是櫥櫃偷摸着被打開的聲音。楊醫生掀開被子從牀上站了起來,拿起門背後的掃把,就摸着往廚房走了過去。
楊夫人膽子小,就一直在臥室裡頭坐着。沒敢跟着過去。
……
“然,然後呢?”我看着楊夫人疑惑的問道。
“哎。”楊夫人長嘆一聲:“就聽到老楊喊了一聲:‘你在找什麼!’緊接着廚房就響起啪的一聲,好像什麼人坐在了地上一樣。我趕緊開燈跑到廚房,就見老楊坐在地上,就跟現在一個表情。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那,那小偷呢?”我微微一愣,滿是疑惑的問道。
“沒有小偷,那廚房裡我跑過去的時候。就只有老楊一個人。你說這事兒奇怪不奇怪,今天帶他去醫院看,他原先那些同事給他做了各項檢查,都沒有查出來是怎麼回事。哎。”楊夫人搖搖頭,看着我說到:“小夥子,你就走吧。啊,我們家老楊,當不成醫生了,你啊,趕緊找過一個醫生看看吧。”
“那,那打擾了。”
“沒事。”
這,這是巧合嗎?難道是老年癡呆?可楊醫生也不像是老年癡呆的年齡啊。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我媽正和我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又是抗日劇。我媽見我回來,笑着問道:
“小白,吃了晚飯麼?那廚房裡面有剩飯剩菜,現在天氣熱,都不用熱,你直接吃吧。”
“哦。”我點點頭,走進廚房鼓搗了一會兒端着一個大碗走了出來,一邊吃一邊看着我爸問道:
“爸,這兩天你都幹嘛了啊?”
我爸還沒有回到呢,我媽在一旁笑着說道:“你爸不是檢查身體說沒有問題麼,沒有問題就好,這兩天我都抓着他在家裡跟我做飯做菜呢。”
“再過幾天,我去找個補習班上課。咱們家裡一直這樣吃空餉也不行,欠着一屁股債呢。”我爸滿面愁容的搖搖頭:“我跟你媽都是老師,也就會這個。小白,你在外面工作不要太累了,雖然你這身體不知怎麼的,還算硬朗,但別破罐子破摔,知道麼。”
看着我爸的模樣,我覺得我剛剛那一瞬間竟然懷疑他有問題,簡直就是可恥。我笑着點點頭,滿心溫暖的說道:
“知道了。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分寸。”
“你在媽眼裡永遠都是小孩子,你一個小孩能有什麼分寸。聽你爸的,在外面還是該吃吃,該用用,沒錢了跟家裡說。爸媽已經在你身上花這麼多錢了,不在乎這一點。牛都丟了,還在乎這幾根牛毛麼?”
我這一回家,總之爸媽就是輪流上陣,各種說教。面上聽着沒什麼反應,我心裡卻是暖暖的,一個勁兒的點頭,一個勁兒的吃飯。楊醫生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
在家睡了一個晚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張湯和餘珊珊兩人輪番打來的電話,讓我趕緊去醫院跟他們兩個匯合。我聽着餘珊珊的口氣似乎挺着急的,張湯倒像是被她逼着給我打電話一樣,不情不願,懶懶散散的。我跟老媽打了個招呼,就往醫院去了。
一進病房門,意外的發現小愛竟然也在。但是李詢卻不在。我趕忙擡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和衣服,笑着走了進去:“珊珊,你打電話找我啊?誒,小愛也在啊!”
“小白。”餘珊珊大聲喊了我一句,我懶得理她,徑直的走到了小愛身邊,笑着說道:“早啊。”
小愛明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着我咧嘴一笑:“早。昨天晚上讓你來吃飯,你怎麼沒來啊。”
“我有點急事兒,沒事兒,改天我請你。”我笑着看着小愛說道。
“哎呦喂,你小子什麼時候還有錢請別人吃飯了啊?你先把你那老壇酸菜泡……。”
“你閉嘴,你幫我從廣西帶過來的價值上千的老壇酸菜我全送給你了。”我眼睛一瞪,趕緊對張湯使了個眼色,在女神面前不能掉價啊!
“林小白!”這時候,一旁得餘珊珊大吼了一聲。
“幹嘛啊?”
“誒,你就當我不存在是吧,我還沒死呢,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你怎麼不和我說早。”餘珊珊兩眼睛一瞪。
我懶得跟她吵:“對了,你這麼一大早上的火急火燎的叫我過來幹嘛啊?”
“有事找你和張湯幫忙。小愛,你跟他們兩個說說吧,這事情你相信我。找他們兩個,可比你拿着同學們捐的錢去外面道觀找道士要靠譜。”餘珊珊指着我和張湯說道。
我聽着餘珊珊的話,有些雲裡霧裡的,這是找我和張湯有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