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幾人,這會兒莫名的緊張。
看着我一個人在那兒動來動去,完全看不到我懷裡的蛋蛋。
這要是放在外面,別人見了肯定還以爲我是個神經病。
莫廷也在旁邊打雜,將蛋蛋肉身平躺,解開了上衣。
然後均勻的,塗抹好涼水。
我見塗抹完涼水,抱着蛋蛋道:
“蛋蛋聽話,現在躺下去!”
說完,我抱着蛋蛋,就往蛋蛋的肉身上躺。
但蛋蛋就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
這會兒見了自己爸爸媽媽,根本聽不進話。
還在掙扎,嘴裡不斷的哭鬧。
沒辦法,我和莫廷只能強行控制他。
王叔一家人,只能在旁邊乾瞪眼。
很快的,我和莫廷便將蛋蛋拉平了。
將蛋蛋的魂兒,直接按在了蛋蛋的肉身上。
蛋蛋並沒死,陽壽還有。
因此,他的魂兒剛接觸到肉身,直接就被吸了進去。
頭頂上的三火,也從淺綠色,恢復到了明亮的紅白色。
見蛋蛋的魂兒回到了身體中,我和莫廷都鬆了口氣兒。
算是把蛋蛋救回來了。
莫廷也拍了拍手:
“搞定了!”
“蛋蛋、蛋蛋……”
旁邊的王琴和盧勇等,開始不斷呼喊蛋蛋,眼淚流個不停。
剛纔不管怎麼叫,怎麼搖,都沒辦法轉醒的蛋蛋。
現在卻在他們的呼喊之中,很快的就睜開了眼睛。
王琴等見蛋蛋睜眼,高興壞了:
“蛋蛋、蛋蛋你終於醒了,媽媽都快擔心死了……”
說完,哭着就抱着自己的孩子。
屋裡衆人,也都高興起來。
王嬸更是連連拍手。
“小秦謝謝,謝謝你啊!
沒你,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
王叔拉着我的手,很是感激。
盧勇也上前不斷的感謝我。
轉醒後的蛋蛋,還告訴他媽媽。
說他剛纔和一羣哥哥姐姐去外面玩兒了。
他那隻失明的眼睛,剛纔能看見東西了,手也能動。
然後指着我和莫廷,說是我和莫廷把他抓回來了,還在他腰上套繩子。
說着,還很委屈的樣子,莂着嘴。
但聽到王叔、王琴等人耳朵裡,卻對我和莫廷無比的佩服。
他們沒有想到,我這個外來租客,竟是有真本事的道士先生。
我見他們一家人團聚,心裡很有成就感。
這會兒正和盧勇還有王叔王嬸客套。
莫廷卻突然挑起眉頭,對着我開口道:
“秦兄,你過來看看!”
“怎麼了老莫!”
我望向老莫,莫廷這會兒蹲在地上,皺着眉打量着蛋蛋的臉。
王琴抱着孩子,一臉不解。
其餘人也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我幾步走了過去。
莫廷卻突然指着蛋蛋的左眼:
“秦兄,你看蛋蛋的眼睛上。
怎麼多了團黑氣?
剛纔都沒有!”
一聽這話,我也皺起眉頭。
同時揉了揉眼睛。
因爲我的眼睛,已經看不太清了。
仔細去看,還真在蛋蛋的左眼上,隱隱的看到一團黑霧凝聚不散。
好像在他眼睛前,形成了一道黑膜。
抱着孩子的王琴,這會兒摸着孩子的腦袋:
“我兒子這眼睛,出生時就瞎了,一點光感都沒有。”
“哎!”
盧勇也嘆了一聲。
可我和莫廷卻看着不對勁。
這不像是瞎了,感覺這眼睛,是被黑氣給包裹了。
我和莫廷也不知道怎麼散這黑氣。
這可能,和那隻小鬼有關係。
我沒有立刻下結論,而是又看了看蛋蛋天生殘疾的手。
外表上看,很正常,可是蛋蛋就是無法操控。
整條小臂和手掌,上面有很多細小的壓痕,像是被咬過……
王琴和盧勇見我和莫廷檢查蛋蛋的手。
盧勇也搭話道:
“蛋蛋的手被醫院診斷出先天無力症。
說孩子這隻手的神經可能被壓迫了,或者沒發育好。
從孩子生下來到現在,他這隻手都沒動過。”
說到這裡,盧勇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淚。
可王琴懷裡的蛋蛋,卻嘟着嘴道:
“爸爸、爸爸,剛纔我和哥哥姐姐們玩兒的時候。
我的手手都可以動。
現在、現在又不能動了……”
蛋蛋情緒已經平靜,這會兒摸了摸自己無法挪動的手臂。
我和莫廷不是醫生,看不出他的手有啥問題。
但蛋蛋那眼睛可能不是天生殘疾。
只要除了那擋住眼眸的黑霧,應該就能夠重見光明。
因此,我對着王家人道:
“這個手我不好說。
但蛋蛋這左眼,卻是被一層黑霧給擋住了。
明天早上去見我師父,說不準我師父能夠讓蛋蛋左眼恢復視覺。”
我話音剛落,王家人都驚喜不已。
一個個都非常激動。
“真。真的?”
“要是那樣,真的太好了!”
“小秦啊!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嬸子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們了。”
“……”
說着,這王嬸就進了屋。
沒一會兒,就拿着厚厚一疊錢出來。
二話不說,就往我和莫廷手裡塞。
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