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話裡已經給師父說得很清楚。
我沒事兒,讓他別擔心。
可沒想到,他一大早就趕來了。
他來沒啥,可偏偏我師父過來的時候,莫廷師父唐林也跟了過來。
二個對頭冤家,直接就來了個對對碰。
“師父,你、你來了!”
莫廷躺在牀上開口。
唐道長冷哼一聲:
“傷得這麼重,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說完,望向我師父顧灰:
“狗傻逼,你沒事兒跑來醫院幹嘛?晦氣老子呢?”
我師父直接“呸”了一聲:
“狗智障,老雜碎,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來看我徒弟,和你有毛關係?”
“……”
就這樣,我和莫廷的師父,直接就在病房裡吵了起來。
別看兩個老傢伙在別人眼裡都是大師,都是手段高明的驅魔高人。
但這會兒二人見面,就和村口潑婦吵架似的。
你一口“狗智障”,他一口“狗傻逼”。
我和老莫在一邊,都聽得尷尬。
直到吵了好幾分鐘,我師父纔開口道:
“狗智障,這裡是醫院。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要是擱外面,我能打得你吐血。”
“呵呵,你這狗傻逼,就你那點道行?
不過正好,我也懶得和你吵,免得影響我徒弟休息。”
唐道長回了一句,二人各自哼了一聲,就此作罷。
同時,唐道長來到了莫廷牀邊。
看了看莫廷傷勢和診斷報告,用手把了把脈:
“還好,沒傷到筋脈和要害。
一會兒去辦理出院。
等回鋪子我給你扎幾針,通通筋脈就好了。”
“嗯,好師父。”
莫廷笑着點頭,好像對唐道長的鍼灸術,很信任。
我師父顧灰,也在旁邊對我開口道:
“小秦啊!昨晚你是和他一塊兒過去的吧?”
紙包不住火,我也不再隱瞞:
“嗯!是我叫莫廷和我一塊兒過去的。
本以爲很輕鬆。
誰知道那髒東西,那麼兇!”
唐道長在一邊聽我開口,也皺眉追問道:
“莫廷,昨晚你們到底遇到個什麼鬼?”
聽到這兒,我和老莫只能將昨晚遭遇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二位師父。
至於最後遇到青黛的事兒,我依舊說是遇到了路過的好心清風幫忙,這才化險爲夷。
唐道長有沒有相信我不知道,但我師父肯定沒信。
但也沒當着莫廷和他師父面追問。
除此外,我還將青黛告訴我,那裡除了無頭凶煞外,還有一隻女鬼的事兒。
這個消息,我昨晚也告訴了莫廷。
他也沒啥驚訝的。
但我們師父在聽到這話後,臉色紛紛沉了下去。
莫廷師父的脾氣,顯然屬於暴躁型。
聽我說那裡還有一隻更兇的女鬼,一巴掌就拍在牀把手上。
“哐”的一聲,直接給拍凹陷了下去:
“媽嘞個比,這麼說來,還是對夫妻煞了。
敢在這青山市作惡,還把我徒弟傷這麼重。
真是沒把老子放在眼裡。
小莫,今晚帶爲師過去。
看爲師把那女鬼直接給辦了,了結禍患。”
我師父聽唐道長這般開口,也對着我道:
“小秦,昨晚委屈你了。
這口氣,爲師你給出了。
今晚你跟爲師再去一趟,讓你瞧瞧爲師的手段。
免得有些人學藝不精,出了洋相沒人給他收場。”
說話間,我師父瞟了瞟唐道長。
明顯意有所指。
唐道長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姓顧的,你特麼說誰學藝不精?信不信我幾道飛針扎死你?”
我師父也不客氣,往前一步:
“呵呵呵,你那針用來繡花可以,扎我還不夠格。”
“狗傻逼,是不是想練練?”
“狗智障,練練就練練!”
“……”
一時間,兩個老傢伙臉都快貼在了一起。
吼得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誰。
我和莫廷看得那叫一個尷尬。
都六十歲的人了,火氣還這麼大。
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最後還是一個路過的護士敲了敲房門,讓他們安靜,別打擾病人休息。
兩個老傢伙這才收嘴,瞪着對方沒說話。
然後又對我和莫廷各自交代了一句。
讓我們晚上在南山陵園門口等。
到時候會和我們匯合,一起去收拾那女鬼。
然後就瞪着對方,一同離開了病房。
見我們師父離開,我和莫廷總算長出了口氣兒。
完全不理解,這兩個老傢伙有什麼仇什麼怨。
明明都是有真本事的大道士,是同一路人,是真正的白派道士。
卻偏偏處得和仇人似的……
師父們剛離開不久。
護士醫生就過來看了看老莫的傷勢情況。
問題不大,完全可以出院回家療養。
讓我們一會兒去辦理出院手續就可以了。
醫生們剛走沒一會兒,之前在隔壁牀收拾衣物的兩個中年婦女就跑了進來,手裡還提着水果。
見我坐在老莫牀頭,徑直走了過來。
那個年紀小一點的中年婦女,對着我很感激的開口道:
“小兄弟謝謝你,剛纔我們給我爸穿了他的老軍裝,結果一下子就穿上去了。”
“對對對,感謝小兄弟指點。
我爸的眼睛也閉上了,終於安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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