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能教我了嗎?”紅玉並沒有在意我的回答,甩了下頭髮後繼續問道。
“我……”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我知道麼?可我現在真的知道怎麼教別人麼?關鍵是,就算我能教,可我頂多也是教有六氣在身的人啊。也就是說,我得先確定紅玉能夠修煉六氣,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可以教。但萬一不行,我怎麼辦!
“你真的那麼想學?”我確認道:“你能告訴我想學的原因嗎?再一次的告訴我,想學這個的原因……”
之前,紅玉第一次說要跟我學習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了這個問題,可現在我還是得再問一遍,因爲這件事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雖然我到現在知道的情況不多,但那些蛛絲馬跡以及莫名來臨的危險,已經讓我意識到這條路的艱難了。
紅玉剛想說話,我打斷了她,道:
“這個問題我不是第一次問你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單單的因爲仇恨,還是因爲所謂的大道義,是爲了服務他人,還是爲了給自己解氣,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
“我在你看來,就是那麼膚淺的一個人嗎?”紅玉笑着攏了攏頭髮。
膚淺?難道爲人民服務膚淺嗎?當然,我承認報仇解氣的確有點膚淺了。可說到底,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她說出什麼樣的理由之後,能夠讓我認同。
至少,現在的我,打心眼兒裡並不想讓本來可以有美好前程的人走這條路,尤其是這樣一個跟我有一夜關係的女孩子。
“……其實,這麼長時間之後,我也沒什麼仇恨,也沒再因爲那件事生氣後悔,我只是覺得,我能遇到這種事情,那麼別的女孩子也很可能會遇到,如果我學會打鬼之後,我就能幫幫那些更加無助的人,僅此而已……”
紅玉這翻話說的很……很冠冕堂皇,雖然她的言語好像很務實,很實際,但我依然只覺得她說的很大很空,並不能真正的說服我。
我正想着怎麼回答的時候,訓練室裡,剛停下訓練準備休息的黃金髮現了我們,他好奇的看了過來,而他的動作,也讓叫花子注意到了門外的我們。
黃金還好,看出來我似乎正在因爲紅玉的事情爲難,所以他也沒出來打擾我。不過叫花子就沒那麼好了,他先走到黃金的位置,順着黃金視線的角度看到了我,然後一邊笑着一邊沓拉着鞋子走了出來。
“誒,誒哎呦,你小子這……這是從哪兒忽悠來了個大妞兒啊!”
叫花子這句話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了,要不是我得管他叫一聲老師,否則我一定會吐槽他兩句的。什麼叫忽悠來的一個大妞兒,這詞兒用的怎麼聽怎麼彆扭。
“哇?結巴叔?你怎麼在這啊!”
我正鬱悶的時候,紅玉哇的一下,很是開心的跑到了叫花子身邊,一邊搖着叫花子的肩膀一邊興奮的說道。
我還從來沒見過紅玉竟然還有這樣小女孩的一面!不過仔細想想,我跟紅玉滿打滿算在一起的時
間也沒超過兩三個小時,她的性格不知道還真不奇怪!
“那……那是,我這是……蹭……蹭這小子的飯……呢,順……順便……調教調教!”
“好久沒見到您了,我擔心死了,您什麼時候來這的啊?”
……
……
得,紅玉跟叫花子聊起來了,還聊的十分火熱,只是叫花子烏里烏塗、粘牙倒齒的說話速度實在讓人抓狂。訓練室裡,黃金也走出來了。
“果果,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倆認識?”黃金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無語的看着紅玉和叫花子兩個人嘰嘰喳喳烏里烏塗的說話,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夜鶯跟一頭犀牛說話,聲音對比太那啥了。
“我哪兒知道啊,不過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哎……”我嘆了口氣。
就在我和黃金看着紅玉和叫花子聊天的時候,從二樓窗戶飄下來一到清影,落地後化作一個冰山美人,乾姐姐柳葉青也來了。
柳葉青的出現並不算稀少,可以說很經常了,但她因爲別人而主動出現可是少之又少,滿打滿算也就叫花子和有福兩個人吧。這次難道紅玉又引起柳葉青的注意了?不會吧!
柳葉青輕移蓮步,站在了紅玉和叫花子兩人近前,把正在聊的火熱的兩人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安靜了。紅玉很顯然並沒有注意到柳葉青是如何出現的,所以她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只是十分有禮貌的衝柳葉青伸出了手,說了聲你好。
柳葉青來人間那麼久了,對這套禮儀已經十分熟悉了,唯一能代表她年齡的,恐怕就是她的這身衣服了。
“姐姐你好,你的衣服真漂亮!”紅玉微笑着讚歎道。
柳葉青點點頭,沒說話。這讓紅玉有些尷尬,叫花子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柳葉青說話了。
“進去聊!”然後一揮手,原本關上的訓練室門被推了個大開,我們都還好,除了不知道爲啥要進去說話之外,並不會覺得如何。可紅玉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我們訓練室的門就是普通的玻璃門,可不是自動門,憑什麼一揮手就能開!紅玉可不能理解。
不過紅玉也不傻,她謹慎的在我們幾個人身上來回看了看,最後又講目光放在了走進訓練室的柳葉青身上,然後小聲的衝我說道:
“這個姐姐……”
我點點頭,然後拉住了紅玉的手走進了訓練室,邊走邊小聲說道:
“別怕,自己人,好人。”
紅玉點點頭,小手在我的手裡掙扎着,我苦笑了下,鬆開了手。黃金和叫花子也進來了,人算是到齊了。可人雖然到齊了,可好像柳葉青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沒奈何,只能我來問我自己關心的問題了。
“你怎麼認識……額,怎麼認識叫花子老師的?”果然,還是叫花子叫着順口,索性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不再糾結稱呼了,反正只是個代號,只要加上老師兩個字就可以了,相信其他人都能理解我的。
“很早就
認識了啊,我小時候的事情了,結巴叔在我們小區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呢……”
額,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在小區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難道叫花子之前還挺有錢的?黃金和柳葉青明顯和有這樣的疑問。不過旁邊叫花子主動開口了,道:
“我……我那個時候住……住地下停……停車場……”
好吧,叫花子這句話完美打消了我們的疑惑,他只是在那個小區裡的停車場住過一段時間而已,並不是平常意義上的生活,基本就是乞討了。
“那你到底肯不肯教我?”紅玉又想起這個話題來了。
“教你……什麼?”叫花子插嘴問道。
“教我打鬼啊!”
“額……”黃金傻了,叫花子也傻了,然後兩個人一起將目光放在了柳葉青身上。就在我以爲柳葉青會誤會的時候,柳葉青笑了笑,道:
“他那點本事能教你嗎?你要願意,可以跟我學……”
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想多了?剛剛黃金和叫花子看柳葉青的意思難道不是擔心柳葉青誤會什麼?而是覺得柳葉青纔是最有資格當老師教人的?恩,有可能。
“啊?”紅玉沒明白。
“不是,姐,真的要教她嗎?能教嗎?”我有點不能理解柳葉青爲什麼會那麼積極。
柳葉青並沒有回答我,而是飄身來到了紅玉身前,伸出手按在了紅玉的腦門兒上,就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乾姐姐柳葉青突然柳眉倒豎,一巴掌拍在我的胸口,把我打的退了好幾步嘭的一下撞在了牆上。
“乘人之危!”
“噗!”旁邊,黃金忍耐不住笑了出來。
我知道這一巴掌挨的不冤,肯定是剛剛我這位乾姐姐發現了當初我和紅玉的那點事,不僅僅是發現了,而且還了解的很清楚。可柳葉青知道了,估計也就代表黃金知道了,也是因爲這個,黃金才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紅玉也意識到了這點,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想解釋,不過好像這事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部分。再者說,我能解釋什麼,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可擺明當時我真的有點色慾薰心,只要我稍微堅持一下,肯定不會發生那件事的。
“我收她當徒弟了……”乾姐姐柳葉青打完了我,瞪了我一眼說道,然後領着紅玉就走出了訓練室,估計是本樓上去了。
“這我還能說什麼……”我尷尬的衝黃金聳了聳肩。
“那就別說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個黑歷史啊!哈哈哈哈……”黃金大笑,笑的我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我這人,害羞了就容易尷尬,尷尬了就容易生氣,雖然不是真的生氣,反正就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我看黃金笑的那麼誇張,很是不爽,跑到武器架上,拆下了一把刀之後就衝着黃金喊道:
“笑你妹!來練練!”
可黃金根本不管我,依然在那裡笑,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可我就納悶兒了,真有那麼好笑麼!不至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