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嫺眼角淚中染笑,嫣然綺麗,她用自己的行動迴應了蘇折。
她勾纏住他的腰,衣衫散亂間,將他往自己身上壓,生澀地擺着腰肢去迎合。
除了這樣,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宣泄心中的情感。她希望被蘇折佔有,讓自己完全打上他的烙痕。她也希望,這個男子的身心全部,都完全是屬於自己的。
蘇折擒着她的身,儘管她本能反應地身不由己地擠兌他,可哪敵他的決心和攻勢,他又怎能讓沈嫺失望,最終他深沉用力地把自己徹底全部埋了進去。
沈嫺悶哼一聲,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容納了他。那一刻彷彿靈魂都被他擠走,所能剩下的只有他,充斥着自己的身心。
沈嫺張了張口,從喉間擠出動人的話來:“那當然,現在我恨不得你能把我榨乾……”
一時還不能適應,但那點痛對她來說也根本算不得什麼,因爲她的身心,從來沒有如此充實過。
蘇折許久沒動,似也繃得緊,因爲沈嫺的話而咬着她的耳朵道:“阿嫺,別挑撥我。”
他似很辛苦,不想弄傷她,更不想給她一個不好的體驗。誠然,沈嫺也沒好受到哪裡去。
蘇折略苦惱道:“不是生過孩子了麼,怎的還如此緊……”
沈嫺勾下他的頭,極盡熱情地吻他,細碎道:“今晚你最好把我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要留。明日起,不管我是哪個沈嫺,我就是沈嫺。”
蘇折揉着她,在她肌膚上落下一道道吻痕,開始深深淺淺地探尋着。
沈嫺緊蹙着眉,卻是極力迎合着他。
蘇折撫過她的眉眼,那美中帶着迷離的眼神在他指下盛開了繁花。
她漸漸有所適應,蘇折感受到她的濡溼潤滑,不由加了兩分力道和速度,深入淺出,沉沉闖入,抵死纏綿。
沈嫺手指攀緊他的肩背,破碎叮嚀。
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很快活,也不是很痛苦。
很撐脹,也很充實。
蘇折每佔她一下,她便快要心動到整個人由內而外酥掉。
身體的快活成了其次,她由心底裡感到一種愉悅。
渾渾噩噩,感覺身體裡熱得蒸騰,沈嫺恍惚能感覺到蘇折膨脹的肌理,她眼裡氤氳緋色醉人,極是喜歡看蘇折因爲自己而情動的樣子。
他的眼角染上緋徹,如蒼穹一樣的雙眸中情潮洶涌澎湃,彷彿頃刻就要把沈嫺淹沒。
原來,在蘇折眼中看見他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欲,是這樣美妙無倫的一件事。
沈嫺腿大膽地纏上他的腰,讓他可以無所顧忌。蘇折像狼一樣,毫不客氣地把她拆了吃掉。
當蘇折狠狠闖到底時,沈嫺感覺到一陣麻木,口中終於溢出一絲與先前不同的難耐而勾人至極的呻吟……
“蘇折……”
她徹底陷入了混沌,手喜歡撫摸着他背上的傷痕和肌理線條,指腹摩挲撩過,換來蘇折次次深沉撞擊。
酥麻過後,升起難以言喻的歡愉。
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傷痕累累,全部都是源於自己。能夠遇到他,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往後餘生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傾盡全力愛着這個狠狠愛着自己的男人。
沈嫺迷迷糊糊,感覺他親吻着自己的眼角。她放任自己沉淪在他的溫柔裡,無論多少次,她都依然禁不住熱淚盈眶。
她想,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他們分開,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窗外寒風凜冽,房裡卻溫暖旖旎。
蘇折是她的遼闊瀚海,她便是一葉扁舟,在他的浪潮洶涌裡沉沉浮浮。彷彿當真四肢百骸,正一根根骨頭被他酥散了架。
沈嫺青絲鋪枕,與蘇折的糾纏在一起。她迷亂的眼裡,全是蘇折的影子。
已不知是什麼時辰,外面的世界一片靜謐安寧。
蘇折扶着沈嫺的頭,深深吻她,依然不停地在她身體裡探尋着鑽研着,感知着她的顫慄和春潮,嗓音極是低沉撩人,親咬着她的耳廓,道:“還受得住麼?”
換來沈嫺勾着他的頸項,用盡身體僅剩的力氣擁抱他。
蘇折便不客氣,一隻手臂擡起她的後腰,深深闖了進去。沈嫺張了張口,連吸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蘇折便堵住了她的脣,將她所有抑制不住從喉間溢出來的吟哦都吃了下去。
緊接着一波又一波,如驚濤駭浪,瞬間把她整個吞沒。
沈嫺不知身處何處,也不知今夕何夕。
當那滾燙的體液灌滿了她時,她只覺得此生無憾。
後來,沈嫺躺在蘇折懷裡許久,才漸漸從這場久戰裡清醒過來。她和蘇折毫無間隙地相擁着,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抱他、親近他。
外頭的風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等她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時,不由臉頰發燙。
她本是要與蘇摺好好把話說清楚的,結果就說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在想什麼?”
沈嫺道:“我在想,這裡可是禪房,佛門清靜之地。”
蘇折笑了一下,道:“佛門慈悲,若真要怪罪,只能怪罪我。是我夜入你房,拐你上牀。”
他擡眼便看見木架子上掛着的臉譜面具,又輕聲細語道:“你便是靠着這些回憶,想我的?”
沈嫺從牀頭把木偶拿下來,放在她和蘇折的面前,道:“還有這對兒。你不知那些回憶,可以支撐我很久很久。”
沈嫺滿身狼藉,着實很累,她與蘇折說了一會兒話,眼皮撐不住便要睡去。
蘇折道:“阿嫺,不能這樣睡,不然明早起來可能會不舒服。”
沈嫺惺忪地睜開眼,問:“那該怎麼睡?”
蘇摺好似也有點窘迫,畢竟沈嫺這滿身狼藉都是他的傑作。他道:“是不是應該先把身子清理一下再睡。”
沈嫺道:“這會兒寺裡洗澡的地方已經沒有熱水了,況且那裡是和尚們用的,很不方便。”她又不可能這會兒叫玉硯來。
蘇折道:“護國寺背面的山下,有一處溫泉,我帶你去?”
沈嫺來了來精神,擡頭把蘇折看着。他眉眼修長愜意,略揚了下眉,又道:“不泡一下,明天你可能下不來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