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嫺心跳得發緊發燙，若有若無地碰到，下意識想閉攏雙腿時，卻又被他抵在中間退無可退。
他只是流連，不急於攻入城池。
沈嫺控制不住地戰慄，感覺心頭的滾燙淌進了血液之中，最後匯聚成熱流，緩緩從腹下淌出……
蘇折纏綿悱惻道：“阿嫺，你溼了……”
時至今日，這話他說得證據確鑿。
沈嫺勾下他的脖子，沉迷熱烈地吻他。
暖流一波又一波。
然而就在蘇折將將要抵入時，沈嫺腰身一緊，頓了去。
蘇折極其艱難晦澀地停下，意味不明地問：“信期是這幾日嗎？”
沈嫺快哭了，半晌才訥訥道：“我想是，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現在……”
別說蘇折感官敏覺，就是沈嫺也聞到漸漸散開的那股血腥味了。
沈嫺想幹脆撞死算了，要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日！偏偏在這個時候！
她臉通紅，“要不……”
蘇折吸了一口氣極力平靜下來，對沈嫺安慰地笑了一下，終是抽身退了退，“下次吧。既然吃不到，我可以多吻吻你。”
他反反覆覆吻了她許多遍，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這是獨屬於蘇折的。
沈嫺抱着他的頭，心滿意足地喃喃道：“反正是你的，我跑不掉的，也不會跑。”
她一邊說着，一隻手一邊緩緩往蘇折的腹下探去，被蘇折及時攔住。
蘇折嘆道：“別亂摸，一會兒就消停了。”
沈嫺埋頭進他髮絲裡，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窘迫，道：“我見它遲遲不肯妥協，要不我用手幫你解決……”
蘇折：“……”
“我聽說，憋太久不好。”
“你聽誰說的？”
“聽書上說的。”沈嫺道，“我不想你不好。”
蘇折無奈地玩笑道：“怕以後吃虧的還是你麼？”
沈嫺的手還往他腹下鑽，他頓了頓，正色道：“別碰，一會兒會弄髒你的手。”
“不髒。”沈嫺水色迷離地看着他，緋徹嫣然道：“蘇折，你摸了我，該我摸你了。”
她固執地往下游離，不想蘇折再忍耐。若能解決，她也會不留餘力地幫他解決。
在男女生理方面，沈嫺雖不精通，可也知曉一二。
沈嫺碰到他時，她整個人都在發燙，聽見蘇折呼吸霎時一亂到底，卻還強自鎮定。
她生澀緩慢地動作，完全毫無經驗。
沈嫺望着，蘇折深深淺淺的輪廓，莫名被他臉上的神色勾得心癢難耐。
蘇折的手忽然覆上她的眼，他伏在她耳邊微喘，甚至有些狂亂地吻她，霸道溫柔地揉弄她。
“爲什麼不讓我看……”沈嫺酥啞嬌媚道，“我也喜歡你這樣。喜歡你因我而情動，喜歡你臉上寫滿對我的佔有慾。”
透過指縫，蘇折皺着修長的眉，似痛非痛的模樣深深刻進了沈嫺的心裡，他眼裡充斥着張狂的野心，和想要把她扒皮拆骨、吃幹抹淨的慾望，沈嫺知道那是他情動不能自己。
他有些咬着牙，道：“沈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也是臨時磨槍鍛煉出來的。你知道我面對你每次都會紅臉害羞的……我以爲只有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份兒……唔……”
後面的話沒能說完，蘇折便含住了她，讓她在他口中豔極盛放。
許久後，沈嫺滿手黏膩。
原本淒冷的山洞裡，溫暖如春。
沈嫺和蘇折都漸漸平息下來，隨後是旖旎的沉默。
沈嫺很久都沒能找回自己的力氣，蘇折骨節分明的手扣在她腰上，那溫潤的觸感依然無時無刻不在挑逗她的神經。
她感覺她和蘇折，又近了一步。
一步一步地親近，讓沈嫺深刻且滿足。
沒有什麼時候，能比像現在這樣靜靜擁抱他來得幸福。
蘇折溫存細膩地將她身上他留下的吻痕輕輕吻了一遍。
沈嫺惺忪地問：“累不累？”
“這話應是我問你。”
沈嫺抿了抿脣，有些窘迫道：“你又沒真的把我怎樣，頂多是點舉手之勞。倒是你，受了傷，方纔又那樣了……嗯，應當會感覺到疲累。”
“舉手之勞，”蘇折慵懶地點評，“嗯，這個詞用得十分傳神。”
沈嫺底氣不足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認真在問你的身體，你卻跟我開玩笑。”
“那我也認真地回答你，”蘇折將沈嫺揉在懷，在她耳邊深深淺淺地呼吸着，
“我覺得身心愉悅，狀態極好。阿嫺，你情願與我這般親近，我很知足。”
沈嫺心裡又漸漸充斥着那股只有面對蘇折纔會有的悸動。
天色不早了，兩人身上都很溫暖，便起身收拾。
蘇折將要起身時，沈嫺道：“閉着眼睛，不要看。”
蘇折笑了一下，果真就閉上了眼，沈嫺背過身去，將衣衫裙子一件件穿上。
低頭一看，皮膚上到處都是蘇折留下的霍亂證據。沈嫺耳朵紅了紅，有些手忙腳亂地把衣裙套上。
只是高襟上的盤扣，還有腰間衣帶，她一隻手怎麼也無法把盤扣扣起來，也無法把衣帶繫上。
她頭大地自己弄了一陣，眼前一暗，擡頭便見蘇折已衣着整齊地站在她面前。
“我來吧。”蘇折手指捻過她的衣襟，指端靈活地把她領間盤扣一隻只扣起來，指法淡然優美，轉而又理了理她的衣帶，慢條斯理地繫上。
蘇折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眼裡溫煦清淺，“這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要知道她衣服底下，全是蘇折留下的吻痕。
沈嫺那隻黏膩的手始終有些無所適從，後來她去洞外，用捂化了的雪水來清理。
蘇折擡腳便跟上，沈嫺見狀不自在道：“你……不用跟着，我知道怎麼清理。”
“雪水冷，我捂化再澆到你手上。你信期不適合碰這些冰的冷的。”
“真的不用！”沈嫺把手攏在袖中，“我自己清理了就是。”
蘇折看着她的袖子，若有所思道：“可這是因我而起的，我好像應該負責到底纔對。”
沈嫺急眼道：“我又沒要你負責。”
蘇折看了看洞外的天色，道：“若是再耽擱下去，一會兒估計他們就找來了。你想留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