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藍銀曾經說過染沙變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沫千舞之所以用怪異的眼神看着畫扇,是怕畫扇會是下一個染沙,她不願意靠的太近,除了藍銀身邊的人似乎一直都在變。
沫千舞一直都在屋子裡煉藥,修煉靈力,沒有出去過。
而畫扇卻擔心的急跺腳。
中途紫厲和楊若都曾上門,卻不見沫千舞出來過,畫扇也不敢去開門。
無奈之下只好去找藍銀,沫千舞的院子頓時清淨的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沫千舞很快你就不能這麼自由了。”沫千舞的小院門口,一個女弟子惡毒的目光看着沫千舞所在的房間,詭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人影消失在原地。
不久,藍銀和畫扇都回了小院子,沫千舞的房門依舊緊閉。
“不是叫你照顧好主子嗎?”藍銀不悅的看着畫扇,要不是怕沫千舞一個人孤單,他纔不讓畫扇跟着呢,沒想到還起不到什麼作用。
“小姐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畫扇有些委屈,她跟着沫千舞才幾天而已,相處的時間也不多,連說話也就那麼幾句,那裡知道沫千舞怎麼想,她也猜不到啊。
藍銀語塞,不怪畫扇,怪自己。
伸手想去推門,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
“主子?”藍銀站在外面輕輕的喚了一句,含着小心翼翼。
裡面依舊靜謐,沒有一點聲響傳來,藍銀皺眉,只好推門而入。
沫千舞坐在牀上打坐,髮絲有些凌亂,眉頭蹙着,看得出不安心。
“主子……”藍銀心疼,主子是怎麼了?
畫扇也有些着急,沫千舞的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連嘴脣都乾裂發白。
藍銀上前到了一杯水,往沫千舞面前放。
“主子,是藍銀。”藍銀聲音不大,響在沫千舞的耳邊。
“藍銀…”沫千舞聲音很小很小,也很沙啞。
藍銀見沫千舞睜開了眼睛立馬把水往沫千舞嘴裡送,溫水帶着獨特的潤喉效果。
“你這是幹嘛?”藍銀生氣的問,眼裡心疼如潮水涌來。
沫千舞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笑容,像是釋懷了什麼一般,讓藍銀有些無厘頭。
“藍銀,謝謝你。”沫千舞淡淡的一笑,即使臉色蒼白,也帶着獨有的病態美。
“我下去弄點吃的。”畫扇見沫千舞臉色不好,又鎖在屋子裡那麼久,身體肯定是吃不消引起的。
沫千舞看着畫扇離開,下了牀。
“師傅說關於染沙記憶的事了,你告訴我吧!”沫千舞還是沒有怎麼想明白,害的修煉都沒有任何的心思。
“就是染沙失去了記憶,變了而已。”藍銀棱磨兩角的回答,沫千舞也大概的想的到吧。
雖然是逃避的回答,但到底是正確的。
沫千舞也申請進了朝露閣,連同藍銀一起進了去。
一去就是一個月。
進去的時候,瞿偉的小隊還在裡面修煉,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而沫千舞卻帶着紫靈珠把靈氣都吸收的滿滿的。
“藍銀,你說你的等級是怎麼算?”沫千舞好奇的看着藍銀他說的變強,大概的等級或者一些可以看出來的東西應該有吧?
“就如同蒼穹大陸的內力,只有深淺,沒有等級之分。”藍銀打着比喻說道。
沫千舞淡淡一笑,進入朝露閣修煉過後的她似乎變得更加的清靈,連笑都帶着一股仙氣。
“沫師叔好。”沫千舞和藍銀走在小道,一路上都有人不斷的問好,沫千舞也報以微笑。
神藥人的竹林深處小院子裡。
一身灰色長袍的神藥人坐在黑白棋盤的一邊手裡執着白子,而棋盤的對面是一身玄衣錦袍的男子,面具爲他增添了神秘,一股高貴的氣息充斥着整個屋子。
手中的黑子遲遲不落,沒有被面具擋住的下巴性感的恰好,只見他勾脣開口說道“來了。”
黑子攔在白子的一邊,讓白子無處可逃,卻又動不了半分。
“絕。”神藥人毫不吝嗇的誇獎,揶揄一笑,“我將地方讓給你。”神藥人臉上帶着笑意,似乎在期待好事。
“幸好沒有外人,不然,他們會以爲神藥人被調包了。”玄衣人打趣,臉上依舊是從容不迫。
桌案上放着薰香,嫋嫋煙霧從小香爐中飄出來,人影顯得模糊朦朧。
沫千舞臉上的神色不變,眼裡一閃過的奇怪。
“師傅?”沫千舞在屋子門口試探性的一喊,沒有繼續看那朦朧的窗口。
見沒人回答,沫千舞鼓起偷窺師傅的勇氣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便被一股味道所包圍,身體也被緊緊的抱住。
“餘荒…”沫千舞本想掙扎,可是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便感覺出來是誰,眼裡不禁溼潤起來。
“沫兒。”餘荒是從後背抱住沫千舞的腰,此時下巴搭在沫千舞的肩膀,脣裡出來的字,親暱的在沫千舞耳邊響着,帶着酥酥癢癢的感覺,沫千舞不禁轉了轉頭。
“餘荒,你什麼時候出關的?”沫千舞搖了搖手臂,擡起雙手搭在餘荒的手上,一起放在了腰間。
“有些天了。”餘荒聲音溫柔如水,卻沒有說出確確的時間。
沫千舞也不追問,想的自然是沫千舞閉關時間,餘荒出關了。
“怎麼找到這裡的?”沫千舞又是一問,顯得有些小女人在找甜蜜。
“沫兒,你在哪裡我都找得到。”餘荒誠實無比,認真,嚴肅。
沫千舞轉過身,與餘荒四目相對。
從什麼時候餘荒走進了她的心裡,不排斥,甚至每每深夜都會有想起那個玄衣錦袍的男子。
將頭靠近餘荒的懷裡,沫千舞安心的閉眼。
餘荒,千萬別丟了我,別忘了我,不要像染沙一樣把我忘記不願意記起我。
餘荒寵溺的眼神看着懷裡的沫千舞,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沫兒,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即使分開,那也是短暫的。
沫千舞好像很疲憊一般,在餘荒的懷裡沉沉的睡去,嘴角微微上揚,眉頭疏散開來,睡得很香甜。
餘荒無奈,寵溺一笑。問了回來的神藥人沫千舞的院子,便帶着沫千舞向小院子走去。
誰料,卻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