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138兩處情動愛與恨

139.138、兩處情動,愛與恨!

梅子有些驚訝,急忙收了警戒的勢頭,恭敬的福身,卻沒有聲音。隨即她起身便自覺的退出,甚至貼心的關了門……只是,臨了她不經意的又看了眼立在哪裡的俊逸非凡的男人,心下不解,歐陽景軒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楓臨軒和翠竹軒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可是,從前面過來,還需要繞路。捷徑便只有這又翻牆……她和主子都在楓樹下,和那高牆不過數步之遙,王爺過來必然經過,而她和主子誰也沒有發覺。

她是個有武功的人,主子亦是……何況主子耳力本就靈敏,卻誰也沒有發現王爺來了!

思及此,梅子已然闔上了門扉,站到了一側……大婚當夜,王爺被霂塵世子一掌擊落,本想着王爺武功雖然高,卻也不至於如此,卻沒有想到,他輕功竟是猶如浮萍一般,輕的如入無人之境!

寢居內,風玲瓏和歐陽景軒對峙,二人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

過了許久,終於風玲瓏繃不住的微垂了眸,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剛剛期盼着他來,可是,人來了,她心裡也沒有見多開心。許是這便是矯情,可是,她心念兒緊,緊的疼!

歐陽景軒看着風玲瓏,與其說他無奈或者生氣,不如說他被眼前的人驚到了……白色的中衣,玫粉色的大氅,三千青絲肆意的鋪灑在上面,猶如上好的錦緞……臉上乾淨的沒有一絲妝容,卻星眸如光,粉脣晶瑩。原本白皙的臉頰因爲寒風凍得有些微紅,就好似鋪就了一層胭脂,襯得那原本輕靈嬌美的臉透出惑人的嫵媚。

這樣的她……讓他的心都跟着不知道要如何跳動了。

“唉……”歐陽景軒輕嘆一聲,走了上前,拉了風玲瓏的手就握於掌心。冰冷的觸感讓他劍眉緊蹙,只聽他冷聲說道,“外面的天冷,就算等本王,便不能在屋內等?”他看着她輕抿的脣又問道,“退一步講,就算在外面等,你這衣衫便不能多着一件?”說着,他輕嗤了聲,“明明知曉自己體寒,偏偏這般不愛惜。”

風玲瓏猛然擡眸,看向歐陽景軒,星眸流轉,卻沒有問出心底的話:他怎麼知道她體寒?她體寒不是天生的……

歐陽景軒許是看出她的疑惑,也不解釋,徑自拉着她就往暖爐的地方走去。他親自給檀木椅子上放了軟墊,然後才讓風玲瓏坐下,就聽他說道:“怎麼,心裡不舒服了?”

風玲瓏垂眸,沒有說話……在歐陽景軒面前,她以前就瞞不過什麼,何況如今?!

“玲瓏,”歐陽景軒沉沉喚了聲,語氣裡有着幾分無奈,“有些事情我現在沒法給你說……我也不求你以後能明白什麼,太虛,太假!”他將她兩個小手交握在一起,置於掌心,“但是,我對你這份心不假……懂嗎?”說着,他原本垂落在手上的視線看向了風玲瓏。

風玲瓏也擡了眸,輕輕點頭,依舊不說話。

歐陽景軒氣惱,“心裡在意你便說……這添堵放在心裡久了,變成了成病。縱然本王在你眼裡有國手之稱,卻也治不得本王在你心裡的病!”他一急,便端了王爺的架子。可是,看到風玲瓏星眸灼灼其華的看着他,不動,不開口,甚至沒有情緒的波動,他覺得自己就是作死。有些力氣涌到面前的人身上,那就和進了棉花團一般,多了,軟飄飄的陷了進去,少了,她不痛不癢。反正,左右就是個不對……

歐陽景軒就想了,他這大半夜的終於安撫好了蝶兒,心裡怕這人多想了去,便過來了……看到她只着了中衣立在院子裡的時候,他幾乎不管不顧的便想將她冰冷的身體擁入懷裡。可是,不能!

討厭的不能……他便只能入了寢居等她,而她的話,就那樣戳入了他的心底,攪亂了一池春水,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她說她在等他……那刻,他多怕自己沒有來,她便在那裡等上一夜!有時候,聰明的人許多方面反而執着想不透徹……歐陽景軒覺得自己在風玲瓏身上就是失敗的,看着她這樣灼灼的看着他,原本來之前一切的想法都沒有了,原則……原來果真是因人而異。

“好吧,算我的錯……”歐陽景軒輕嘆,狹長的鳳眸裡卻噙了眸舒心的笑,“玲瓏,你想問什麼,便問吧!我都應承你,沒有虛言。”人要卑微起來,那絕對沒有下限,他可真真兒是明白了。

風玲瓏脣翕動了下,其實,她不知道她想要問什麼?

問他:那個哭泣的女子是誰?

還是問他:你爲什麼藏個女子在翠竹軒?

亦或者問他:你的心裡,到底是我還是那被你藏在翠竹軒的女子?

不,她不會問……就算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卻不想他爲難!

“今晚兒不走好嗎?”風玲瓏說着垂了眸,有着幾分卑微。

歐陽景軒哪受得了風玲瓏如此,一下子就惱了,甩開她的手,冷哼的說道:“風玲瓏,你心裡有氣便說,你心裡不開心本王也應着,怎麼……你非得如此?”

風玲瓏自嘲一笑,擡眸,星眸靜靜無波的看着歐陽景軒。因爲生氣,他俊顏緊繃,臉上的線條僵硬的不得了,“王爺,妾身生氣,但是,卻改變不了結果……所以,妾身不說也不問!”算是解釋,也算是發泄。

她說了如何?他便能將那女子不放在翠竹軒?夜晚回來……看到那邊走水,他整個人怒不可遏的樣子不停的飄在眼前。是,她嫉妒了,這是女子最不該的東西……

阿媽說:一個女子如果愛上了一個男子,一定不能有嫉妒之心,就算有,也要忍着!只有你的大度和退讓,那個愛你的男子纔會愧疚,纔會被你栓的牢牢的……

可是,她做不到!

以前,和霂塵一起,她從開始便知道,她不會對他動情,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會!

短短月餘,眼前這個男人就和戈壁上的沙塵暴一樣,瘋狂的席捲了屬於她心扉的方寸天地,漫天一片,黑沉沉的將她籠罩,她走不出,也逃不出了……思忖着,風玲瓏鼻子一酸,眼眶竟是不自知的微紅,眸底更是顯現了一片晶瑩。

這樣的她落在歐陽景軒的眼裡,絞痛着他的心扉,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風玲瓏,本王就不該對你動情!”字字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省的你一天將本王的心吊着……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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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軒,”風玲瓏環上了歐陽景軒堅實的腰身,她將臉頰倚靠在他溫暖堅實的胸膛上,輕聲說道,“如果前面有一座山怎麼辦?”

歐陽景軒沒有回答,只是愛死了她淺淺低喚他名字的聲音。明明蝶兒、塵雪也是如此這般的喚他,可是,那不同……玲瓏的喚聲完全攪亂了他所有的思緒。

“我便只能繞過去……”風玲瓏閉上了眼睛靜靜,聲音連帶着心跳,“如果繞不過去,我便只能劈開!”

歐陽景軒聽了,菲薄的脣輕輕揚起,睜開眼睛的時候,滿眼的都是笑意,“你這個妒婦!”

風玲瓏淺笑,往歐陽景軒的懷裡拱了拱。她知道,這件事便這樣過了……也知道,歐陽景軒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如若有一日,他愛她,她也愛他……有人擋在前面,她必定不會是善類。阿爸自小教育她說,別人的東西不貪,但是,屬於自己的,便要緊緊握住,分毫不能讓卻。

只是,此刻的風玲瓏怎麼也想不到……當一切事情發生的時候,讓她無力的只能笑看一切。只因爲她方纔明白,傷人的不是他身邊那些女子,而是他!

蘇頤緊張的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她暗暗吞嚥了下,看着坐在鋪就了紅色喜綢的鼓桌上那些喜物,還有鵝黃色底子,上面用硃砂繪了龍鳳呈祥的酒壺以及兩隻同款的酒杯,輕輕咬了朱脣。

“吱呀——”

開門的聲音傳來,就聽外面喜娘歡喜的聲音,隨即有人走了進來,門復又被闔上。

歐陽靖寒有些微醺,棱角分明的臉上卻一臉的清明。他緩步走了上前,在鼓凳上坐下,輕倪了眼蘇頤後,擡手給兩個杯子倒了酒,“過來!”聲音清淡,卻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蘇頤也是在家裡捧着長大的,聽他如此口氣,頓時心裡本就壓抑着的氣息噴薄而出,“大皇子,我不是一個下人。”

“對,你不是下人!”歐陽靖寒暗暗冷嗤一聲,偏頭看向一臉傲然的蘇頤,“容本皇子提醒你一聲……此刻,你不是蘇家二小姐,而是本皇子的皇子妃。”

一句話,讓蘇頤的臉色頓變,還沒有反駁什麼,就見歐陽靖寒端起兩個酒杯走了過來,冷然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這合巹酒本皇子親自端給你,喝也好,不喝也罷……”他將酒杯遞給蘇頤,“但是,你想要嫁給老三的心思,從今以後,便給我收了!”他看着蘇頤臉上轉變的複雜情緒,繼續說道,“我不希望以後帝都有關於你的流言蜚語,否則,蘇頤……就算你是蘇丞相的女兒,母后的侄女,鬧到宮裡也不會有人幫你!”

蘇頤心中一震,臉色頓時蒼白。

歐陽靖寒見她不接酒杯,強制的將酒杯置入她手裡,因爲動作粗魯,有半杯的酒都灑在了蘇頤的手上和衣服上。他冷哼一聲,舉杯、仰頭……杯中酒盡數的倒入了嘴裡。

只聽“哐啷”一聲傳來,蘇頤身體一驚,手裡的酒杯也從手裡滑落,順着裙裾滾落在腳踏上。

歐陽靖寒暗暗冷哼一聲,一把拽過蘇頤,任由着她掙扎無果,拖着她的後腦就壓了容顏而下,將嘴裡的酒渡入了她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蘇頤被酒嗆的悶咳出聲,她又氣又惱的本能擡手就欲往歐陽靖寒臉上招呼而去,卻半截就被歐陽靖寒攔住。

歐陽靖寒緊攥着蘇頤白嫩的手腕,冷嗤一聲,“怎麼,要爲老三守節,嗯?”話落,只聽“撕拉”一聲傳來,蘇頤身上的喜服已經應聲而裂,“這堂也拜了,合巹酒也喝了,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歐陽靖寒……你,你幹什麼?”蘇頤驚恐極了,她想要推開歐陽靖寒,卻被他生生的壓倒在牀榻上。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洞房夜要如何躲過,可是,她沒有想到,他一進來,什麼話也不說,便搶盡了先機。此刻更是不容分說的就想要強行而動……

“幹什麼?”歐陽靖寒拉扯着喜服的手用了大力,那繁複的雲錦製成的喜服在他手下不堪重力的被撕裂,露出蘇頤中衣下的枚紅色繡了戲水鴛鴦的肚兜,“當然是行夫妻之禮了。”

“你放開我……”蘇頤驚恐極了,一雙美眸驚慌的看着歐陽靖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婚夜,竟是這般光景。

“放開?”歐陽靖寒不但沒有放開,反而粗糲的帶着剝繭的大掌隔着肚兜就敷上了蘇頤胸前的渾圓,沒有規則的揉捏了起來。

蘇頤未經人事,便被如此對待,加上本是大家小姐,哪堪這般凌辱?

“大皇子,”蘇頤努力的吻了思緒,壓制着心裡搗騰的思緒,“你,你這樣於理不合?”

“禮?以夫爲天那便是禮!”歐陽靖寒冷笑一聲,索性擡手,就是蘇頤以爲他講理的時候,他大掌一揮,一把扯掉了肚兜,頓時,她春光乍現……

“啊——”蘇頤驚叫出聲,掙扎的就想要起身,閒着的手更是開始揮舞了起來。

歐陽靖寒大掌將蘇頤的兩隻手擒住,隨即撐到她的頭上,大半個人趴在她的身上,眸光深諳的俯視着她,冷冷說道:“蘇頤,本王子會讓你明白,你如今已經是大皇子妃!”

蘇頤瞳孔漸漸擴散,直到歐陽靖寒毫不溫柔,甚至是狠戾的,沒有任何前奏的就將利劍狠狠的刺入她的身體,撕裂般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時候,她絕望的落下了晶瑩的淚。

強裝的身體在她身上涌動着,一進一出沒有絲毫感情,只有身體上的歡愉和發泄。每每歐陽靖寒深深搗入蘇頤的身體最深處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蘇頤閉上了眼睛,緊緊的咬着牙關,雙手死死的攥着被衾,身體上的劇痛漸漸在歐陽靖寒的進出下變的麻木,她就連哼唧的聲音都微弱的彷彿快要死去。

歐陽靖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蘇頤的身體,他甚至都沒有發泄便出去了,對於一個猶如死魚一般的女人,他沒有興趣……

門打開,又重重的關上……蘇頤緩緩的睜開眼睛,下身麻木腫痛的動也動不了,她微顫顫的拉過錦被遮擋在身上。

適時,紫嫣走了進來,怯懦的看着躺在牀榻上,猶如灰敗了的牡丹的蘇頤,喏喏的問道:“小……皇子妃,”她上前兩步,看着淚跡暈染了妝容的蘇頤,緊聲說道,“大皇子,讓,讓奴婢來伺候您沐浴……”

“滾出去——”蘇頤猛然睜開眼睛,厲聲喝道。

紫嫣心裡一凜,“是!”應聲後急忙退了出去。

外間的婆子和嬤嬤門見紫嫣出來,紛紛對視了眼,全然當方纔裡面那身厲喝沒有聽到。

蘇頤睜開眼睛,癡楞楞的看着牀幔……喜燭適時傳來“啪啪”的爆裂聲,聲聲鑽入了她的心扉,痛的她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想過千萬個大婚夜的情形,卻因爲對象錯了,一切便都錯了。歐陽靖寒知曉她喜歡景軒,一直都知曉,自小都知曉……這樣的她嫁過來,終究逃不過!

思忖着,一抹厲色噙着恨意滑過,漸漸的,蘇頤的眼睛裡就好像充血般的紅潤,閃過嗜血的戾氣。

夜深沉戾,隨着更夫敲過深深更聲,東方漸漸顯了魚肚白……

風玲瓏有些不安的轉動了下身子,原本堅實的懷抱不見,一旁空落落的……她心裡登時一空,緩緩睜開了眼睛,原本在枕邊的那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離開。

心尖滑過失落,風玲瓏卻再無睡意,腦子裡全然是昨夜的事情……

歐陽景軒見風玲瓏的手暖和了下,便拉過她的手腕置於自己膝上,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號了片刻後,劍眉微微蹙緊。

因爲兒時的蛇毒,她的身體一直偏寒,冬日裡的手腳都是冰冷的,要捂上半天方能暖和些。這些他知道,是因爲她那蛇毒是因爲海宇,如果不是海宇她也不會是今天這般光景。也許,她和他便也沒有任何的糾纏……可是,沒有那麼多也許,許是當初她救了海宇的那刻,便已經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明日開始,我讓福東海給你送湯膳過來……”歐陽景軒輕嘆,“你這身子需要調。”

風玲瓏心裡暖暖的,“王爺此舉,就不怕別的院子有想法?”

歐陽景軒笑了,沒有風玲瓏想要的那種霸氣的“誰敢?”,也沒有她以爲他淡淡的一句“除了蘭澤園,又有誰會?”

而是一句慵懶的“沒事,本王也給她們都送!”

“……”風玲瓏微微張了潤脣,隨即輕抿了下,嗔惱的說道:“那妾身不喝了……”

歐陽景軒看着她小女兒姿態的樣子,心下大塊,眉眼間全然是笑意的一把將她攬到了腿上,“你這個小妒婦,”他汲取着她身上的馨香,幽幽說道,“給你的,是我親自下了料的,別人的沒有……”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圈着她身體的胳膊也緊了一圈兒。

風玲瓏坐在歐陽景軒腿上大燥,想要掙脫下來,卻發現幾下摩挲,那臀下有着硬物猛然頂着了她。

風玲瓏不敢動了,卻越發的大窘起來,臉上羞赧的嬌色惹人愛憐。就聽歐陽景軒無奈一嘆的說道:“這下倒好,本王這一天到晚的成了求而不得。”

又是一聲嘆息傳來,風玲瓏偏頭,看着歐陽景軒那猶如水墨畫勾勒出來的俊顏,有着片刻的怔愣……隨即,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便在下意識的發生了。

她俯身,嬌羞的輕吻了歐陽景軒那深邃的眉眼……隨即,她整個人就被歐陽景軒狠狠的掠獲,直到最後兩個人在牀上“大戰”正酣時,歐陽景軒無奈的又一次借用了風玲瓏的如軟玉一般細滑的小手。

想到這裡,風玲瓏的臉頓時大紅,以至於梅子和丫頭什麼時候走進來的都不知道……

“主子?主子……”丫頭挑眉,嘴角含笑的看着風玲瓏。昨夜她見梅子回來,想着梅子本來替她值夜卻回來,心下不放心,想來看看,卻被梅子拉住。

雖然她有時候大不咧咧的,可是,和梅子一同伺候主子這麼多年,有些事情還是能揣測一二的。當下,她便追問,開始梅子不說,最後被她纏的緊了,方纔鬆了口。

王爺終於看中主子了,這是喜事!

風玲瓏猛然驚醒,拉回思緒的她機械的扇動了下眼簾,方纔猛然坐起來,“你們,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丫頭挑眉,一臉笑意的說道:“在主子您思春的時候……”

風玲瓏頓時大窘,臉上飛上了紅霞,就連一直冷然的梅子,臉上都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歐陽景軒坐在蘭澤園裡,聽着蝶夫人撫着古箏,興趣來時,也會拿了竹笛來和她的琴音,到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

一曲終罷,歐陽景軒手裡的竹笛打了個旋兒收起,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之前翠竹軒竹林內,風玲瓏給他說的話……她,欠他一首笛曲!

“王爺,”蝶夫人起身上前,將小爐上溫着的茶倒了遞了過去,“等下妾身要去簫悅樓,您去嗎?”

歐陽景軒淡然一笑,結果杯盞的同時說道:“蝶兒,你不用避諱我……你和離墨,我都是信得過的人。”

蝶夫人淺笑,嫵媚頓生,心下卻一片失落……他對她,始終她只是藍夢蝶的替身。

“本王等下還要去大哥府邸一趟,”歐陽景軒放下淺啜了的杯盞,“到底是自家兄弟,這禮不可廢……”說着,他看向蝶夫人,“今兒個晚膳我便在這裡用。”

蝶夫人暗暗自嘲一笑,隨即說道:“其實,我無所謂的……”她說的無謂,可是,明顯的聲音裡有着幾分落寞,“這些戲反正都是做給皇上看,如今府裡……大家知曉你對我好便好。”

歐陽景軒凝着蝶夫人,好一會兒,只看得她心下一驚方纔收回了眸光,緩緩說道:“蝶兒,有些事情我以爲我不說,你便明白……”他輕嘆一聲,遂接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明了。不管是夢蝶,還是你彩蝶……都是我想要保護的人,母妃當年雖然只是收了夢蝶,卻也是因爲你倔強所致。就算是後來,你和夢蝶之間的那點兒事兒,我不追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本想着你願意替她,便是放下了不是?”

蝶夫人抿脣,臉上透過一抹無奈和自嘲,“可是,人心會變……”

“但,”歐陽景軒打斷了蝶夫人的話,“本王對你和夢蝶的心不會變!”不管是夢蝶還是彩蝶,他有責任在,卻無關情愛,從來都是!

歐陽景軒深深的凝了眼蝶夫人,隨即轉身離開了蘭澤園。

府外,已經備好了馬匹,歐陽景軒徑自帶着小豆子去了大皇子府邸。

蝶夫人帶着素娥片刻之後也出了府,她沒有做轎輦,陽光甚好,雖然風有些寒意,卻有着幾分清爽,她便信步走向簫悅樓……歐陽景軒方纔的話深深的打在了她的心尖上,他說他不會變……呵呵,那你對夢蝶那焦急的姿態爲何?

途徑了“錦繡坊”,蝶夫人停了腳步,看着看看開了門市在拾掇着的夥計,她緩緩開口:“風玲瓏給院子裡下人置辦的衣料是這裡的?!”

素娥看了眼牌匾,“嗯,”她應聲說道,“聽府裡的繡娘說,是錦繡坊的緞面,就算是棉布,也是上等的。”

段家的布莊她是有耳聞的,這天地間幾乎沒有段家尋不到的布匹……蝶夫人思忖着,人也走了進去。

“夫人……”夥計見有人來,急忙上前招呼,“這纔剛剛開門,您是要定做衣裳還是買布?”

蝶夫人四處看看,隨即說道:“想要定匹雪緞,有嗎?”

夥計先是微微一愕,隨即賠笑說道:“這店裡沒有,夫人如果不着急,小的去後面尋了東家給您打問一二。”

“好。”蝶夫人應了聲。隨後被夥計招待到一側用茶,清茶入口,她不僅暗暗咋舌,一個小小的綢緞莊,就算是段家……招待客人所用茶水竟是上品。

霂塵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穿着藍紫色的長袍,樣子清秀潤雅,在這個顏色下,陰沉的越發靜然,“夫人想要雪緞?”

“是,不知道掌櫃的能不能尋到……”蝶夫人柔聲問道,一顰一笑透着淡雅端莊。

霂塵看着蝶夫人,沒有一點兒非分想法,只聽他從容說道:“雪緞本就難尋,這大部分也被送入宮裡給各位小主了……剩下無多,想要再尋一匹……恐怕,難!”說着,他賺了口,“倒是在下剛剛尋得一匹上好的雲錦,如果夫人不嫌棄,倒是可以退而求其次。”

蝶夫人眼中閃過失落的神色,歐陽景軒喜穿白色衣袍,而白色……當屬雪緞最美最華貴。雖然雲錦也是上好,但到底落了差……

“如果實在無法,那便雲錦吧。”蝶夫人示意素娥掏了銀子,“還麻煩掌櫃的將布匹送到蒼軒王府,蘭澤園!”

霂塵笑着點頭應了聲,送了蝶夫人出去後,方纔轉身往裡走……

“東家,”駝叔蹙眉,“這蒼軒王府的主子都喜歡白緞,要不要在尋些回來應付?”

霂塵一聽,隨即笑了起來,“駝叔,你這玩笑開得不好笑。”

駝叔陪笑的跟着霂塵去了後院,直到無人處,方纔低聲說道:“來了消息,四皇子恐怕和大皇子貌合神離,如果運作的好,是個縫隙。”

霂塵停了腳步,偏頭看向駝叔,“日昭那邊什麼情況?”

駝叔搖頭,“消息還沒有回來……”他嘆了聲,“楚凌既然能明目張膽的控制日昭帝和太子,這個人就是個老狐狸。”

霂塵擰了眉,他自然也明白……就連師兄都有些束手無策的人,怎麼都不可能小覷了去,“這如今局勢緊,各方的人都盯緊點兒,我不想臨了出了幺蛾子。”

“這個我知道……”駝叔應了聲,“只是,有一點我到擔憂……”他看向霂塵,“這蒼軒王到底有沒有奪嫡的心思?”

蝶夫人出了錦繡坊後便往簫悅樓而去,因爲沒有尋到雪緞,心裡到底落了失落。

思忖間,突然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頓時,素娥快了兩步上前,二人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人……來人着黑色錦緞衣袍,渾身溢出肅殺的氣息,讓人腳底生寒。

蝶夫人不是閨閣中的小姐,大小失去雙親,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對於這些人與人之間的事情自是心底清明許多,“你是什麼人?攔住本妃的路爲何?”

來人臉色沉戾,冷冷說道:“側王妃,我主子要見你,跟我走吧。”

“你主子是誰?”蝶夫人沒有說話,素娥已經偏身攔着,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來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來人冷哼一聲,“你還沒有權利知道。”

“我家主子憑什麼和你……啊……”素娥驚叫一聲,人已經被來人一把扯開。

“你幹什麼?”蝶夫人大驚,花容失色,“大膽,本妃豈是你可以拉扯的?”

來人彷彿一點兒也不懼怕蝶夫人的身份,只是冷冷說道:“你若走,便放開你……”言下之意,不管蝶夫人願不願意,都要隨着他去見所謂的主子。

蝶夫人怒極,看看左右已經有人圍觀,心想這人雖然野蠻冷血,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兒殺氣,遂說道:“好,我就隨你去見你家主子!”說完,她上前扶起磕碰在一旁的素娥,暗暗使了個眼色,“你去簫悅樓一趟,給樓主說,我稍後便到。”

“主子……”素娥想要說什麼,卻見來人一記凌厲的眸光射來,驚嚇之餘,硬生生的將到嘴的話吞嚥了進去。

“走吧。”來人開口。

蝶夫人心裡拎着,跟着着來人就往前走去……沒有走幾步,便有一頂素雅的轎子停下,來人示意她上去後,起了轎。

晃晃悠悠的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轎子方纔停下。蝶夫人被請了出來,只見人已經到了清潭雅居。見是這裡,原本一直懸着的心方纔稍稍落下,思忖着,不管對方是誰,總不能在這裡行兇吧?

只是,當蝶夫人見到那位主子的時候,整個人怔愣在哪裡,漸漸的……瞳孔擴散開來,眼睛裡全然是驚駭之色……

274 .274水染乾坤萬卷畫曾經50 .050天生的孤星166 .166受傷你沒事就好29 .029竟是如此相像85 .085狩獵比賽159 .159勝者爲王敗者寇①235 .234殿試84 .084狩獵挑釁111 .111墨玉的權利136 .136情動竹林下的許諾68 .068賜婚蒼軒王側妃57 .057祭祖暗暗相見58 .058祭祖條件253 .253以命換命她原來是她88 .088邂逅宣誓主權85 .085狩獵比賽111 .111墨玉的權利176 .176蝕骨之血情難斷207 .207御前侍候君心難測204 .204吐血招太醫卻不醫258 .258夢境還是現實20 .020門後的聲音28 .028暗流洶涌313 意想不到102 .102局勢變幻莫測123 .123暗香浮動局勢緊14 .014陷害偷樑換柱66 .066問世間情爲何物341 臆測賭局失了開端七254 .254她的遺書痛了誰的心105 .105飲酒各噙了心思306 情愛無人能掌控344 臆測賭局失了開端十313 意想不到9 .009陷入連環局131 .131牽手她的地位99 .099暗涌24 .024故人再見徒留心傷341 臆測賭局失了開端七139 .138兩處情動愛與恨243 .243使計知她有孕在身260 .260斷定西蒼的計謀171 .171他的決定無人能改219 .219遺漏的人千變的危機174 .174登基賜住未央宮209 .209若琪的秘密震驚249 .249藥物都是安胎的132 .132一抹情兩段思186 .186情念情斷情難忘58 .058祭祖條件314 守株待兔不該參與203 .203御花園小宴正威243 .243使計知她有孕在身65 .065震怒玉璽丟失46 .046宮宴誰主沉浮2 .002卿別離斷人腸129 .129爲誰風露立中宵155 .155意外皇上病重215 .215情種初種喜迎新曆年357 大結局二曾經的傷感同身受210 .210愛情磨人幾度春363 大結局八沒臉沒皮誰不會318 親手所贈是情是傷240 .240衝上大殿302 一生只有一次103 .103只能意會的感情175 .175糾結的情糾結的念216 .216爲何如此殘忍147 .147局勢變卻不變的情306 情愛無人能掌控151 .151滅門慘案牽出事端318 親手所贈是情是傷174 .174登基賜住未央宮68 .068賜婚蒼軒王側妃7 .007蒼軒王妃失節301 愛你是最憂傷的夢154 .154誰的局中局278 .278目的207 .207御前侍候君心難測18 .018步步爲營討活路333 寧靜致遠102 .102局勢變幻莫測202 .202一段情遺留的傷300 夢醒情兩難93 .093危機155 .155意外皇上病重64 .064祭祖出事349 平靜隻身前來換人223 .223一朝寵一朝憐三154 .154誰的局中局72 .072抓姦348 虧欠不僅僅是他245 .245轉機打入冷宮160 .160勝者爲王敗者寇②224 .224傷到絕處自淡然221 .221一朝寵一朝憐一101 .101乍然心念357 大結局二曾經的傷感同身受208 .208大婚他和她的別離349 平靜隻身前來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