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原說這個月底完結的,高估自己的碼字速度了,汗。
不過也沒多少了,亦函會盡快寫完的,握拳!!!!
莎娜一動,皇子們也隨之動了。
他們的心思是一樣的,認爲大內侍衛遲遲沒有現身,是因爲投鼠忌器。只要救出鳳帝,他們就可以一擁而上,將宣寶錦等人制伏,從而扭轉局勢。
不料顧雲川早有準備,在莎娜將宣寶錦推出去的同時,立刻掉轉身形,拖着鳳帝向後退去。
宣寶錦一方的人也極有默契,將倖存的那名太監像沙包一樣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擋住了涌上來的皇子。那名連殺兩人的侍衛,則從斜下里衝出來,直撲莎娜。
葉知秋被那宮女推得趔趄連連,原以爲免不了要摔個嘴啃泥,誰知倒地之前,卻被人一把扶住了。
她顧不得去看那扶住自己的人是誰,疾聲大喊:“莎娜,趴下!”
莎娜身形一頓,就地伏倒。
那侍衛已經撲至近前,聞言意識到不妙,急忙提醒自己的夥伴,“小心……”
一個“心”字尚未出口,就聽“嗖”地一聲,一道箭影劃破夜色,自門外疾馳而來,緊貼着顧雲川的右臂飛了過去。
顧雲川吃痛,匕首脫手而出。還來不及應對,第二道箭緊跟着到了。力道不輕不重,剛好穿透他的後心,卻不至於傷到他身前的鳳帝。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識,貼着鳳帝的後背軟軟地跌落。雙眼大睜,寫滿了錯愕。
這兩箭不過是先鋒,更多的箭羽緊隨其後。呼嘯而至。每一支都跟生了眼睛一樣,精準地射中要害。
眨眼之間,宣寶錦這方的陣地裡就只剩下了兩個站着的人,一個是宣寶錦,另一個便是鳳帝。
鮮血蜿蜒如蟲,自一具具屍體下面爬行而出,無聲地交織成網。匯聚成流。將青磚鋪就的地面塗繪成猙獰可怖的模樣。濃重的血腥味四下瀰漫,刺激着鼻腔和腸胃,令人作嘔。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
整個大殿被一種詭異的寧靜所籠罩。
很快的,這份寧靜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
率先闖進衆人視野的,正是鳳康。手裡提着一張半人來高的柘木長弓,胸前和袍擺沾着大片的雪粉。渾身透着凜冽的殺氣。
一進門就疾目搜尋,一眼看見安然無恙坐在地上的葉知秋。緊繃的神情爲之一鬆。隨即看到鳳羿以環護的姿勢蹲在她身邊,眸子猛地眯了起來。
一瞬間,鳳羿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地鬆開虛扶在葉知秋肩上的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朝鳳帝飛奔而去,“父皇。您沒事吧?”
這一聲如雷霆乍震,將衆人徹底驚醒了。
莎娜一躍而起。跑過去攙扶葉知秋。
皇子們一迭聲地喊着父皇,將鳳帝團團圍住,噓驚問傷,大表關切。
八皇子反應慢了一拍,被擠出圈外,正愁無從表現,一眼瞟見宣寶錦,不由精神大震,高聲吩咐着緊隨鳳康來到的禁衛軍,“來人,把這逆賊拿下!”
宣寶錦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目光專注地凝視着死不瞑目的顧雲川,好像除了那具保持着跪姿的屍體,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男女有別,更何況這一位還是懷有皇家血脈的宗婦。禁衛軍統領頗感遲疑,眼帶請示地看向鳳康。
鳳康將手裡的長弓遞給他,示意他稍安勿躁。撣了撣衣袍,邁步上前,朗聲地道:“父皇,潛藏在華清宮周圍的逆黨已悉數拿下,河水中的桐油也基本清理乾淨了。
不過大殿裡還有硫硝尚未排除,危險仍在,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爲妙。”
鳳帝道了個“好”字,詳細情況一句都沒有問,只吩咐將宣寶錦押到宗人府。轉身回到戲臺下面,親自攙了樑太后,引着一干人等向外走去。
自有宮人得了吩咐,擡來輦轎,將暈過去的鳳玥等人送到指定的宮閣。
鳳況失魂落魄地跟在芸妃身邊,整個人都沒了生氣。
葉知秋在一羣瑟瑟發抖的孩子裡面找到了鳴兒,見他雖然面如金紙,可還算鎮定,這才放了心。跟鳳康打過招呼,帶他坐上軟轎,去了含香宮。
鳳康指揮禁衛軍將大殿裡的花盆逐一看護起來,以免大家走動間不小心刮碰到,引爆埋在裡面的炸藥。
鳳帝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他那些兄弟也都一溜煙地走了,他少不了要留在這裡收拾爛攤子。
因爲有人企圖謀逆,宮門提前關閉,不得進出,所有人都滯留宮中。
前殿燈火通明,後宮也是一夜無眠。
很多人受到驚嚇,急需藥石。偏偏太醫院只有兩名留守太醫,其他人都回家過年去了。
加上聞蘇木和王太醫,總共也不過四名大夫。聞蘇木要留在前殿照看鳳帝,那三個從慈安宮到棲鳳宮,再到未央宮,含香宮……
幾乎是腳不沾地,忙得跟陀螺一樣。
鳳玥回到含香宮不久就醒了,得知顧雲川被當場射殺,又馬上暈死過去。太醫又是施針,又是灌藥,好一通忙活,也沒能讓她睜開眼睛。到三更時分,便發起高燒來。
芸妃將碧蓮指派過去,和翠芸一起照顧她,又親自帶了一個名叫碧芝的大宮女來到葉知秋暫住的偏殿。
葉知秋剛剛清洗完畢,正倚在牀頭跟莎娜說話,看到芸妃有些驚訝,“芸母妃,你怎麼來了?”
便要起身見禮。
芸妃趕忙按住她,“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了,一舉一動都要留神。好好躺着,自家人,沒有那麼多禮數。”
葉知秋也不跟她虛禮客套,依言躺回去。
莎娜將牀邊的位子讓給芸妃,自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芸妃細細打量着葉知秋的臉色,關切地問:“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服過藥了?有沒有哪裡不舒坦?”
葉知秋一一答了,又道:“芸母妃,你放心吧,我很好。
倒是您,臉色瞧着不太好,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發生這樣糟心事,我哪裡還睡得着?”芸妃嘆了一口氣,跟着眼圈便紅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順着十一,讓他娶了……”
她似乎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宣寶錦,便就此打住了。
扯過帕子擦了擦眼睛,又正色地道:“你身子正虛着,我本不該讓你再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費神。可是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不知道去問誰,只能來問你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