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汐獨自一人進入了鳳鳴殿,宮殿很大不過裡面卻沒有一個人。宮殿的牆上掛着朱雀國曆代女皇的畫像,連她母親的都有。再往前就看到歷代女皇的牌位,還有歷代鳳後的牌位也有在其中。
這端木家的族規還真是奇怪得很,這些鳳後活着的時候不被允許進入鳳鳴殿,死了牌位倒是可以放進來,是怕這些女皇寂寞,無人陪伴嗎?
這些牌位前面的大香爐裡還燃着三支明黃色的香,這裡應該每天都會有專人來打掃、點香、祭拜吧。
端木汐看着地上那明黃色的蒲團,跪下對着那些牌位磕了三下。
端木汐看着上面的牌位,脣邊露出一抹苦笑,想自己到這瀚天大陸連父親、母親都沒低過頭,現在倒要對着這些牌位磕起頭來。罷了,罷了,既然這些都是自己的祖先,那磕幾個頭也沒什麼。
三個頭磕完,蒲團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火紅色的光圈,赤紅色的光暈直衝殿頂,光圈中間刻着她看不懂的銘文。
端木汐被耀眼的紅光刺得睜不開眼,看着這個火紅色的光圈,端木汐有些不明所以。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個紅圈,是因爲自己剛纔磕了那三個頭嗎?
端木汐站起身,踏進了紅色的光圈中,眼前瞬間換了一個場景,好像已不是在鳳鳴殿中,而是到了另一個空間。
端木汐一到這個空間,就感到一股強大的火靈力,一股股熱浪向她涌來。剛剛自己明明還在鳳鳴殿,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這裡,莫非剛纔的紅圈就是古書上所說的傳送陣,是它把自己送到這裡,端木汐想再看看紅圈卻發現它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端木汐環顧了一眼四周,空間很大,四面都是火紅色的牆壁。這裡的牆壁有些怪異,好像不是筆直的,而是有些向內傾斜。牆壁上沒有任何門窗,只有火紅的一片,看上去就像牆壁着了火一樣。
端木汐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密封的空間。她擡頭看向頭頂,剛剛她就看到天花頂上覆着一層火焰,只覺得這火焰很是怪異,也沒有細看。現在她終於發現了問題,那火焰連起來好像是三個文字。
“烈焰塔”?自己現在是在烈焰塔嗎?
“小澤,你知道烈焰塔嗎?”
在精神空間的藍澤也早在端木汐進入空間的時候,就感到一股很強大的火靈力,讓他燥熱難耐。雖然他是水屬性神獸,水能克火,可是這鬼地方的火好像不是一般的火,讓他這個水系神獸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烈焰塔?傳說朱雀神獸就在烈焰塔之中。”
哦?這裡就是母皇所說的朱雀神獸所在的地方,可是這裡一眼就望到邊了,根本沒有什麼朱雀神獸。既然是塔,應該不止一層吧,端木汐又仔仔細細地找了幾遍,依舊什麼也沒發現,既找不到樓梯之類的,也找不到什麼機關、傳送陣。
即來之則安之,既然出不去,而這裡的火靈力又這般充裕,那就留下來修煉火靈力吧。原本她還想找個火靈力充足的地方修煉火靈力呢,現在豈不正好。想通了的端木汐坐下來,開始吸收、煉化這裡的火靈力。
......
朱雀皇宮東宮的一間廂房裡,軒轅墨看着窗外,鳳鳴殿的方向,已經三天了,汐兒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出來。”突然軒轅墨對着半空冷喝道。
一個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半跪在軒轅墨面前,恭敬道:“屬下參見王爺。”
“御影。”父皇身邊的第一暗衛。
“何事?”軒轅墨冷冷地看着御影,薄脣輕啓。
“皇上密旨,急招王爺回宮。”
“可知是何事?”
“屬下不知。”
“下去。”
“王爺......”
“下去。”軒轅墨的聲音比之之前更冷了幾分。
“屬下告退。”御影不敢再有任何遲疑,消失在房間。
又是三天過去了,不止軒轅墨擔心端木汐,就連端木雪和皇甫澈也開始擔心端木汐了。端木雪更是親自進入鳳鳴殿,卻看不到端木汐的蹤影。
“王爺,皇上已經下了三道密旨了,請王爺隨屬下回白虎國吧。”
看着跪在腳邊的御影,軒轅墨眉頭緊皺,父皇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着招他回宮。
三天之後又三天,端木汐依舊沒有出來,軒轅墨無法,只能去向端木雪和皇甫澈辭行。
端木雪和皇甫澈聽到軒轅墨要走,都有些意外。
“軒轅公子,你真的要走嗎?你不等汐兒出來了嗎?”皇甫澈盯着軒轅墨皺眉問道。
“是啊,軒轅公子就這樣走了,汐兒出來我們如何向她交待啊。”
“兩位前輩,晚輩也想等汐兒出來,可是晚輩現在不得不回趟白虎國。晚輩這裡有封書信,請兩位前輩待汐兒出來後轉交給她。”
軒轅墨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端木雪。
“晚輩告辭。”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端木汐依舊沒有出來。端木雪爲此又一次進入鳳鳴殿,但仍是沒看到端木汐。
“澈,都這麼久了汐兒還沒出來,會不會......都怪我不好,早知道這樣,我絕不會讓汐兒去契約朱雀的,如今弄得汐兒不知所蹤。”
看着端木雪焦急又自責的樣子,皇甫澈心疼地擁她入懷。
“雪兒別胡思亂想,汐兒她吉人自有天相。我們應該相信她,如今的汐兒再不是以前的汐兒了,她已經是水靈尊了,還有麒麟神獸在她身邊,不會有事的。”
“恩,我應該相信汐兒,她一定可以的。可是後天就是汐兒的壽誕了,如今汐兒又......”
“既然汐兒不在,那就取消壽誕吧,等汐兒出來了,我們再補償她吧。”
“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朱雀皇宮的朱雀大殿外,大臣們一邊走,一邊議論着。
“女皇陛下爲何要取消太女殿下的壽誕啊?”
“就是啊,弄不明白,女皇陛下一向最疼愛太女殿下,原來說是要大辦,如今卻說要取消。”
“我聽說啊,太女殿下又失蹤了。”
“此話當真?”
“很有可能,自從在誅雀臺見過她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就連早朝也不見她來。”
“太女又失蹤了,怪不得陛下要取消壽誕了。”
“你們知道什麼?我聽說太女殿下是去閉關修煉了。”
“哦?這也很有可能,太女殿下可是少年天才,如今又如此勤奮,將來必有大成。”
“對,對,我們還是好好輔佐女皇陛下,等待太女殿下出關吧。”
待衆大臣走遠後,端木晴從一旁的金漆雕鳳大柱後面走了出來,她雙拳緊握,目光如毒蛇般陰狠。
端木雪,端木汐你們給本王等着......
朱雀國大將軍府中一片愁雲慘淡,自從端木晴死後,司如絮的正夫沈錦逸整日對着她哭訴,弄得她不厭其煩,再也不願進沈錦逸的房了。
沈錦逸的貼身小侍紅春、綠夏看到司雲寒來了,都扶身行禮道。
“大公子。”
“大公子。”
司雲寒今天一身素服,整個人顯得清廋了很多。
“寒兒來啦。”沈錦逸看到司雲寒來了,趕緊迎上去。
“你們下去吧。”司雲寒對着紅春、綠夏吩咐道。
“是。”
“是。”
兩人規矩地退了出去,並且關上房門。
“寒兒,你瘦了。”沈錦逸看着一身素服的司雲寒,心疼道。
“這都要怪你母親,如果當初不是她想答應靖王爺的求親,我又怎麼會勸你答應婚事,現在害你成了望門寡,害你被全京都的人恥笑。”
“父親,您這又是何苦呢,爲了這事整日和母親吵鬧,一開始她或許還有些愧疚之心,時間久了她只會覺得你無理取鬧,長此以往不是便宜了那些侍郎嗎?”
司雲寒的話讓沈錦逸心中一緊,想當年他和將軍也很恩愛,可如今這後院的侍郎又何其多,他又能怎麼樣呢。
“其實晴世女死了也好,兒子本來也不想嫁給她,如今兒子成了望門寡便不會有人來提親,那我就能一心一意地等着太女殿下。即使成不了她的正君,只要能陪在她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沈錦逸看着這樣的司雲寒心更疼了,他的傻兒子,如果是以前或許他還能如願,可如今......
“父親,我這就去找母親,如果母親來了,您一定不要再與她吵鬧了。”
沈錦逸看着司雲寒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再與她吵鬧,便宜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侍郎。
司雲寒來到書房。
“母親。”
司如絮擡頭看見來人是司雲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寒兒來啦,過來坐。”
對這個大兒子,司如絮是覺得愧疚的,要不是她當初鬼迷心竅,想要攀上靖王那個高枝又怎麼會葬送寒兒一生的幸福。
“母親,寒兒今天來是想讓您去看看父親。”
“唉,寒兒你不知道你父親他......”
“父親他都是爲了寒兒,請母親不要怪罪於他,要怪就怪寒兒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雲寒,司如絮趕緊扶起他,無奈地道:“罷了,我一會兒就去看看他。”
“謝母親。”
晚上,大將軍府的東苑,紅春、綠夏見到司如絮來了,都高興地行禮道。
“將軍。”
“將軍。”
司如絮揮了揮衣袖打發兩人下去。
“如絮。”
“夫君,你......”有多久沒叫過她的名字了,她的夫郎們不是叫她將軍,就是叫她妻主。
沈錦逸見她這般呆愣,嗔道:“怎麼,不喜歡爲夫這麼叫你啊?”
“沒有,只是你好久沒有這般叫我了。很好聽,以後你都這般叫我吧,我喜歡。”
“好,如絮。前幾天是爲夫不好,你不要怪我。”沈錦逸見機直接撲進司如絮懷裡。
司如絮沒想到沈錦逸會這樣說,緊緊摟住懷裡的沈錦逸,吸了吸氣道:“我沒有怪你,只是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寒兒又怎麼會......”
沈錦逸趕緊捂住司如絮的嘴巴,安慰道:“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寒兒以後能找到更好的。”
“恩,我也相信寒兒定能找到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