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聞言,低頭看了眼端木汐,"四系啊,怎麼啦?"
四系?端木汐的嘴角扯了扯,看來她對阿雪還是瞭解太少了,揚起腦袋又問:"除了風,火冰,還有哪一系?"
"土。"這次軒轅墨連個眼神都沒給端木汐,認真駕馭着他的冰龍。
冰龍的速度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鬼谷。
再次踏入鬼谷,端木汐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冰龍一停下來,皇甫玉他們就手腳僵硬地從冰龍上爬了下來。天,這冰龍比那千年寒玉還要冷上幾分吧,雖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們就已被凍得四肢麻木了。
因爲鬼谷很小,鬼谷的馬市上根本沒有大型馬車,他們只找到兩輛普通的小馬車,還僱了個車伕。端木汐和軒轅墨坐一輛,皇甫玉和沐劍楓坐一輛,皇甫玉的侍衛爲他們趕車。
因爲時間不是太趕,所以大家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七日後到達了青龍國國都。
看着窗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街道,皇甫玉掀開車簾對着侍衛吩咐道,"停一下。"
侍衛點頭應是按照吩咐停下馬車。
皇甫玉輕輕一躍下了馬車,沐劍楓見狀也是輕輕一躍,跟着下了馬車,聞着空氣中熟悉的味道,沐劍楓舒心地吸了一口氣,回家的感覺真好。
皇甫玉走到端木汐的馬車旁,輕聲喚道:"汐兒。"
端木汐聽到聲音掀開車簾。看向車外的皇甫玉,"什麼事?"
"前面就是我家,你們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想父王和平母妃也很想見你。"皇甫玉指着前面一座豪華王府對着端木汐道。
端木汐看了眼皇甫玉所指的豪華別院,只見那氣派的門匾上刻着金光閃閃的"宣王府"三個燙金大字。
端木汐皺眉沉思了一會,對皇甫玉道:"這次來得匆忙,都沒準備見面禮。下次等我們準備好了,會專程來拜見伯父,伯母的。"
皇甫玉聞言眉心輕蹙,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沐劍楓打斷。
"你們不住王府,可以住我家。我家離這也不遠,再穿四、五條街就到了。"沐劍楓熱情地邀請着。對於端木汐和軒轅墨他是喜歡和敬畏的。
端木汐脣角微微勾起,開口道:"不了,我們還是住客棧好了,客棧自在。"住人家家裡多不自在,她不喜歡。
皇甫玉聞言,原本想說的話,都被他噎了回去,看了眼端木汐無奈道:"那你們就去前面的黃鶴樓吧,那裡是京都最好的酒樓客棧。我和那的掌櫃熟識,你們要找我的話,只要和掌櫃說一聲,我就能知道。"
端木汐聞言點了點頭道,"好。"
轉頭對着車伕吩咐道:"去黃鶴樓。"
車伕聞言滿臉通紅地應諾,待端木汐進了馬車後,才揚起手中的馬鞭,大喝一聲,"駕。"
沒走多遠,車伕就看到一匹紅棕色的馬兒朝着他們狂奔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兩匹馬就猛地撞倒了一起。
坐在馬車裡的端木汐先是聽到一陣狂亂的馬蹄聲,緊接着就是車伕的慘叫聲和馬兒的嘶吼聲。再來就是馬車猛地晃了一下。
端木汐的第一反應就是撞車了。沒想到到了這古代也會有這撞車的事發生。剛想下車查看就聽到一道蠻橫的女聲。
"你這個該死的賤民,竟然撞本郡主的寶馬,簡直是活膩了。來人,把這個賤民給本郡主捉起來。"
"是。"侍衛們聽到命令紛紛上前捉拿車伕,只是他們還沒有碰到車伕,就被馬車內揮出的玄氣給擊飛了出去。
"誰敢放肆。"冰冷的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顫。
圍觀的衆人全都看向那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有大膽的甚至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馬車裡坐的是誰,竟然這麼大膽和嘉儀郡主叫板。"
"看這馬車如此普通,這裡面的人應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一個青衣男子仔細看了眼那馬車和摔在地上穿着普通的車伕猜測道。
另一面黑衣男子聞言立刻反駁道,"那也不見得,你沒看到剛纔那馬車裡的人一道玄氣就把那十多個侍衛都擊飛了出去嗎?而且我剛剛好像看到那玄氣是黑色的。"
最後的一句黑衣男子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因爲他也並不是看得很清楚。當時那道玄氣太快,快得人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是什麼顏色。他也是看到了些許黑氣。
青衣男子聞言,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黑色玄氣,那不就是玄聖了,那得是多高的修爲啊,難怪他能一下就把那些侍衛都打飛出去,這馬車裡的人一定不簡單。
那個嘉儀郡主也是被那個冰冷的聲音嚇得心顫了下,可是她仔細想了下她認識的權貴中定沒有誰是這種聲音,之後,膽子又大了起來。
"馬車上的賤民,有本事給本郡主滾出來。"嘉儀郡主囂張地指着馬車叫囂着。
"賤民罵誰?"這次從馬車內傳出的則是一個悅耳清冷的女聲。
"賤民罵你。"嘉儀郡主想也沒想地就接口道。
"哦,原來是賤民罵我。"清冷的女聲中帶着點點笑意。
馬車上的端木汐此時正眉眼彎彎,這個還是她在現代看到的,沒想到今天用在這裡。把她罵的話還給她,這種感覺真不錯。
軒轅墨在一旁聽着也是嘴角勾起,琥珀色的眸子裡更是有着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馬車外的衆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嘉儀郡主大家早就看不慣了。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就整天賤民賤民的,太氣人了。
突然間大家都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有這樣好聽的聲音和這樣聰慧的頭腦。
嘉儀郡主聞言那是氣得七竅生煙,轉頭對着還躺在地上哼哼的一大衆侍衛大吼道:"一羣飯桶,還不替本郡主把馬車裡的人給抓出來。"
可是不管她怎麼發脾氣,那些躺在地上的侍衛沒有一個起身的。
她太小看軒轅墨了,雖然他沒打算要他們的性命,可也至少讓他們躺在牀上半個月起不了身。
"一羣廢物。"嘉儀郡主氣得對着地上的侍衛一甩衣袖,一雙黑眸怨毒地看了眼馬車簾,撿起一旁侍衛掉落的大刀就朝着馬車擲了出去。
車內再次揮出一道玄氣,那柄馬上要刺進馬車的大刀立刻就改了方向,急速地朝着嘉儀郡主飛去。
嘉儀郡主哪裡見過這種場景,立刻嚇得雙腿發軟,還好身後躺在地上的侍衛伸手一把把她拉下,這才救了她一命。
這時馬車簾被輕輕掀起,從馬車內走出一對穿着同款白衣的絕色男女。
這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了,沒有一絲聲響,全都如癡如醉地看着馬車上的一對璧人。
就連那個嘉儀郡主也是看癡了。那個男子,好美!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她覺得,只一眼她就愛上他了。
軒轅墨摟着端木汐飛身下了馬車,立到了嘉儀郡主面前。
嘉儀郡主那花癡的表情讓軒轅墨和端木汐同時皺了眉。
"再有下次,就不會再如今日這般簡單了。"聲音冰冷而犀利。
不想再看那女人花癡的嘴臉,軒轅墨直接摟着端木汐往黃鶴樓的方向走去。
眼前沒了軒轅墨的身影,嘉儀郡主立刻回過神來,她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朝着軒轅墨追去。一邊追一邊喊,"唉,公子,等等!"
軒轅墨聽着嘉儀郡主的叫喊聲,俊臉立刻沉了下來,身上又開始不斷地冒寒氣了。
端木汐那深色的眸子中也隱隱有寒光閃現,該死的花癡女,真想一掌劈死她。
就在嘉儀郡主的手快要抓到軒轅墨的衣襬時,軒轅墨的身上立刻迸出一道黑色玄氣,直接把嘉儀郡主給擊飛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想玷污他的衣服,簡直找死。
衆人這下全都看清了軒轅墨的黑色玄氣,全都驚歎不已。
"竟然還有這麼年輕的玄聖。"
"是啊,他怕是這瀚天大陸最年輕的玄聖了吧。"
"這人來頭肯定不小,不然怎麼連嘉儀郡主都看不上。"
"你傻啊,他有身旁的那個白衣仙女,怎麼會看上那個嘉儀郡主。"
"這倒是,如果讓我選,我也會選那個白衣女子,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那樣的絕色女子也只有她身旁的那個男子才配得起吧。"
軒轅墨完全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直接帶着端木汐進了黃鶴樓。
"一間上房。"軒轅墨從懷中摸出一顆紫晶石扔到櫃檯上。
掌櫃剛纔在街上瞧熱鬧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軒轅墨的厲害,現在自然不敢怠慢。一邊遞上房間號牌,一邊對着一旁看呆了的小二吩咐道:"帶這二位客人到天字九號房。"
掌櫃到吩咐讓小二稍稍清醒,"二位客人請跟小的來。"
說完,一轉身就撞到了樓梯的欄杆上。也不覺得痛,傻笑兩聲,繼續爲端木汐和軒轅墨引路。
兩人進了房間後,端木汐就寫了封信給端木雪和皇甫澈,告訴他們,她已經到了青龍國京都,暫住黃鶴樓。
軒轅墨看端木汐放出信鴿,走到窗邊,從身後輕輕抱住端木汐,"累不累?"
聽着軒轅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端木汐重心靠後,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給身後的軒轅墨,仰起腦袋,看着那雙溫柔的眸子道:"這樣就不累啦!"
看着端木汐那俏皮的樣子,軒轅墨心神一動,眼裡閃過戲謔,"把我當成天然人力牀?我的酬勞很貴的!"
軒轅墨一邊戲謔地說着,一邊俯身就要吻上端木汐的紅脣。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端木汐俏臉微紅,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端木汐慢慢閉上了眼睛。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剛閉上的雙眼又猛地睜開。
軒轅墨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可他的動作卻沒有停,直接吻上端木汐柔軟的脣瓣,伸出長舌闖進她的檀口,引誘着她的丁香小舌。
端木汐卻不能像軒轅墨那樣心無旁物,她的眼睛一直偷偷瞄向,還在啪啪作響的房門。
"客官在嗎?小的有急事。"門外響起小二焦急的詢問聲。
軒轅墨終於輕輕放開了端木汐,絕美的臉上一片陰寒之色。衣袖一揮,房門自動打開。小二差點摔了進來。
"何事?"
聲音冷得讓小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顫巍巍地快跑進房間對軒轅墨道:"寧王現下正帶人來黃鶴樓捉拿兩位客官,掌櫃的讓小的來帶兩位從後門離開。"
聞言,軒轅墨和端木雪同時皺眉。
"知道了,你出去吧!"軒轅墨看着還在焦急地等着他們的小二開口趕人。
小二一愣,沒想到這兩人聽到寧王帶人來捉拿他們,還是一臉平靜。隨即想到掌櫃的吩咐再次開口道:"可是……"
"出去。"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小二立刻噤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快速地退出房間,並幫他們關好房門。
擡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裡一陣後怕。好可怕的威懾力,讓人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在這黃鶴樓裡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就是那些個王爺世子的,他也是三天兩頭見,可他們沒一個有這男人可怕,那身上的王者之氣更是沒法和他比。
此時黃鶴樓前,寧王帶着一羣官兵把黃鶴樓整個包圍了起來。
掌櫃看到寧王立刻跪到門口親自迎接。
"給寧王爺請安,寧王爺安好。"
寧王一把揪起掌櫃的衣領,惡狠狠地道:"那一男一女呢?快把他們交出來。"
掌櫃身子在不斷顫抖着,可那一雙黑眸裡卻沒有一絲懼意,諾諾道:"小的,小的不知王爺說的是誰?"
寧王嫌惡地丟下手中的掌櫃,大手一楊,"給我搜。"
侍衛們聽到命令全都動了起來,就在這時只聽樓上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
"這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