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木汐那一臉不解的樣子,軒轅墨深吸了一口氣,“還記得那天你故意氣我的事嗎?”只要一想起那天她說的話,他的心就無法抑制地抽痛着。
端木汐聞言眸光微閃,重新將小臉埋進軒轅墨的胸膛,悶悶道,“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說那些話的,我只是氣你和別的女人做了那麼親密的事,你以前明明說過只屬於我的,結果......其實我是在吃醋,在嫉妒,所以纔會說那些話,想讓你也嚐嚐那種滋味。”
軒轅墨脣角微揚,在端木汐的發頂,印上一枚輕吻。他很高興她爲他吃醋,爲他嫉妒。他也同樣,嫉妒得發狂,那種泡在醋海里的酸澀滋味,他再也不想再嚐了。
“那天之後,龍月來找過我。”
“龍月?”端木汐聞言微微蹙眉,龍月怎麼沒和她說過這些?
“恩,他跟我說八月十五那晚在山洞的不是廉正宇而是我。我讓他說清楚,他又讓我問離殤和御影,說他們知道的更多。他很聰明,對你也很忠誠。”
端木汐聞言點了點頭,龍月確實很聰明,對她也很忠誠,早在青龍國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來了,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接受他成爲她的暗衛。
“後來我又叫來離殤和御影,知道了那晚我和你確實在山洞,但是第二天清晨,我卻是在客棧醒來,身邊還躺着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而我對前一晚的事,完全沒有印象,再加上我體內獸神之力的封印被解除,而那個女人又剛好是至陰體質,所以我才絲毫沒有懷疑的,以爲月圓之夜和她發生了關係。”
端木汐聞言看着軒轅墨有些激動道,“不可能,月圓之夜你不可能和她有什麼,那晚我們......我們......”那晚他明明在山洞和她圓了房,怎麼可能又去客棧和那個女人......阿雪絕不會這麼對她!
軒轅墨看着端木汐激動的樣子,笑了,垂首在她的紅脣上吻了一下,“是,那晚和我行夫妻之事的是娘子,而不是那個女人。娘子可還記得之後的事?”
端木汐聞言小臉一紅,搖了搖頭道,“不記得,我後來暈過去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急忙出去問鳳五他們,他們都說沒看到你出山洞,後來在王府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忘了我。”
說到最後,端木汐的聲音又開始變得憂傷起來。
軒轅墨的心兀地一疼,摟着端木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對不起。”他也很想恢復記憶,或許他應該再去試試那個方法。
端木汐聞言搖頭道,“那不怪你,是有人給你下了蠱,你纔會忘記我。”
說到蠱,軒轅墨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娘子覺得會是誰對我下的蠱。”
端木汐聞言思索了片刻道,“我覺得那個蠻荒聖女最有可能。”
她曾經懷疑過夏侯珊,後來知道了絕情.蠱的功效就覺得不大可能是她,而現在整件事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那個蠻荒聖女。
軒轅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那個狼女的確最可疑,突然變成蠻荒聖女,而蠱蟲又是蠻荒所特有的,最重要的是,她有下蠱的動機。
端木汐突然想到什麼,看着軒轅墨道,“對了,還有那個惠妃也很可疑。我覺得那天她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帶着我在永和宮裡到處走。”
惠妃,軒轅墨眼底掠過一抹殺氣。
“之後我又去了那個山洞,想起了那晚的一些片段。”軒轅墨重新將話題拉了回來。
想起那天她一臉痛苦得咬上他的右肩,軒轅墨的眸中閃過一抹心疼,“那晚你暈過去,是不是因爲我......”
“不是。”軒轅墨還沒說完,就被端木汐打斷。
端木汐精緻絕美的小臉上,染上了兩朵紅霞,“那晚到最後的時候,我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衝進了我的體內,我一時承受不住,就暈了過去了。”
軒轅墨聞言眸光閃動,強大的力量,難道是獸神之力,他的獸神之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想着心下一驚,立刻抓起端木汐的手腕查探起來,越探眉頭皺得越深。
端木汐看着軒轅墨的樣子,也皺眉道,“怎麼啦?”
軒轅墨輕輕放下端木汐的皓腕,“你體內的靈力被我的獸神之力封印了,而你的氣門被傷,玄氣也暫時不能用。”還好只是封了靈力,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大問題,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我知道啊。”端木汐聞言點了點頭,這些青風都有和她說過。
軒轅墨眸中閃過一抹戲謔,垂首在端木汐耳邊輕輕道,“那娘子可知道,爲夫有辦法解你的封印。”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端木汐的耳邊,讓她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想起青風說的解鈴還須繫鈴人,端木汐的小臉騰地一下紅了。
看着端木汐一臉嬌羞的樣子,軒轅墨心神一動,直接打橫抱起她就往牀邊走去。
端木汐心中一慌,看着軒轅墨,有些焦急道,“阿雪,再等等好嗎,現在寶寶才兩個多月。”
軒轅墨聞言看向端木汐的肚子,琥珀色的眸子瞬間變得溫柔,垂首在她的紅脣上吻了一下,“放心,孩子三個月之前,我不會碰你。”
他記得宮中御醫交代的注意事項裡就有懷孕前三個月,夫妻不可同房。
端木汐聞言,緊張的心瞬間鬆了下來,揚起腦袋,伸手勾住軒轅墨的脖子,在他的薄脣上吧唧親了一口,“阿雪,你真好!”
脣上柔軟的感覺,讓軒轅墨的眸子兀地變暗,“娘子知不知道夫妻之間,除了那件事之外,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原本停下的腳步,再次往牀邊走去。
白虎國皇宮的御書房裡,軒轅烈正在批閱奏摺。
突然御書房中多出一個鬚髮皆白的金衣老者。
看到老者,軒轅烈一驚,一旁的胡公公更是嚇得大喊出聲,“來人,有刺客,保護皇上......”
暗處的虎衛,聽到胡公公的喊聲,立刻出現,擋在軒轅烈面前。
金衣老者見狀,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屑。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看着軒轅烈。這個人,他當年就想一掌劈死他,是顏兒臨死前苦苦哀求,他纔看在顏兒和墨兒的份上饒過他。
看到老者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時,軒轅烈腦中閃過一個紅色倩影,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老者的身份,立刻揮退胡公公和那些虎衛,“他不是刺客,你們先下去。”
虎衛聽到命令,立刻消失在御書房,而胡公公則是有些猶豫,“皇上......”
軒轅烈一個不悅的眼神丟過來,胡公公立刻閉了嘴,躬身退了下去。
胡公公走後,軒轅烈立刻走到雪老面前,俯身行禮,“拜見岳父大人。”
這是他第二次見他,他知道,因爲顏兒的事,他恨他。就連這次墨兒成親,他都沒有來。不知道這次他來找他會有什麼事?
雪老聞言冷哼一聲,“哼,岳父,我可不敢當。”
要不是墨兒不願讓情兒入府,這個害死顏兒的人,他一輩子也不想再見。
軒轅烈有些尷尬,但自知有愧,也不生氣,只好脾氣地道,“不知岳父大人今天前來,所爲何事?”
雪老聞言,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雪老的要求,讓軒轅烈很是爲難,但他還是答應了他。
翌日一大早,胡公公就到了戰王府。
“王爺。”離殤到汐墨居端木汐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
房間裡的軒轅墨聽到聲音,微微蹙眉,看了眼懷中還在熟睡的女子,想要下牀,手臂卻抽不出來,只能壓低了聲音道,“何事?”
軒轅墨剛一答話,端木汐就悠悠轉醒。
離殤聞言,立刻恭敬道,“皇上有聖旨到,胡公公請王爺和王妃到正殿接旨。”
端木汐迷糊地眨了眨眼,看着軒轅墨道,“他說什麼聖旨?”
看着端木汐那迷糊的樣子,軒轅墨脣角微勾,俯身在端木汐的紅脣上親了一下,“沒什麼,你再睡會兒,我自己去就行了。”
端木汐聞言搖了搖頭,緩緩坐起身,“我都已經醒了,還是一起去看看吧。”這還是他們成親後,父皇下的第一道聖旨,她可不想別人說她架子大,沒禮數。
兩人洗漱完,一起到了正殿。
胡公公見到兩人立刻躬身行禮,“奴才見過戰王爺,戰王妃。”
軒轅墨沒說話,倒是端木汐擡手虛扶道,“胡公公免禮。”
“謝戰王爺,戰王妃。”胡公公聞言躬身謝恩。
軒轅墨瞥了眼胡公公,有些不耐煩地道,“快念聖旨。”
“是。”胡公公聞言,立刻打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蠻荒聖女離情,品貌出衆,才德兼備,柔嘉淑順,溫良敦厚,今特賜婚於戰王軒轅墨爲側妃,從今天起入住戰王府,三個月後完婚。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