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
周曼雲聽完軒轅皓的稟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可看清楚了?"
軒轅皓此時已沒了一點醉態,聽到周曼雲的問話,立刻回道,"當然,我不會看錯,就是她。"
雖然沒見過她的本人,可是畫像卻是經常在母妃這裡看到,他絕不會看錯。
周曼雲聞言大笑出聲,"沐綰啊,沐綰,沒想到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找了她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她的音訊,直到幾個月前,纔有消息說她在靈獸森林,那次沒能把她抓回來,這次她倒自己來了白虎。
"她爲什麼會戰王府,她和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我查過了,她來白虎是爲了參加端木汐的婚禮,她是端木汐的三師父。"提到端木汐,軒轅皓的心仍鈍痛着。
周曼雲聞言,嫵媚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端木汐那個女人真不簡單,不僅身後有朱雀,青龍兩國撐腰,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三個師父,煉藥師公會大長老,聖金學院院長,蠻荒聖域聖女,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惜她不是她的兒媳婦兒,她們註定是要成爲敵人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映在牀上女子那張絕色傾城的小臉上,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看着縮在自己懷中睡得正香甜的女子,軒轅墨把兩人身上的薄被輕輕地往上提了提。
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隱隱還沾着淚痕的小臉,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昨晚她就那樣哭着在他懷中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是緊緊地抱着他不鬆手,彷彿她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幾乎能看到她心中的不安和無助。垂首輕吻上她微翹的紅脣,他很清楚,即使他忘記了她,他的心中仍然有她,靜如止水的心,只爲她焦躁狂亂;古井無波的眸,只爲她泛起漣漪。她的一滴淚,能讓他所有的堅持瞬間崩塌;她的一個笑,能讓他放棄所有的原則。
只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就愛她如斯,一切都冥冥之中有愛在牽引。
感覺什麼東西覆在她脣上,端木汐抿抿脣,又伸出小舌舔了舔,咂咂嘴,感覺味道好像還不錯,再次伸出小舌湊了上去。
端木汐這無意識地動作,讓軒轅墨的眼神兀地變黯。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男人早晨是經不起勾引的嗎?何況他對她根本毫無自制力。強忍着低頭吻她的衝動,強迫自己往後挪了挪。
哪知他剛一動作,懷中的小人兒就好似有所察覺。再次貼了上來,而且貼得更緊。
感覺到那讓人安心的溫暖重新回到她身邊,端木汐舒服地往那個溫暖的熱源蹭了蹭。
"嗯……"軒轅墨悶哼一聲,只覺一股熱流飛速地從他的胸口一直匯聚到他的四肢百骸。
雙腿那處已經硬得發疼,背上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要命,這種感覺又來了。沾滿了情.欲的琥珀色眸子,寵溺地看着懷中如貓兒般嬌憨的女子,脣邊勾起一抹苦笑。這個磨人的小傢伙,整整一夜都在折磨着他,別說是下牀衝冷水澡,就是連動一下,她都會立刻有所察覺,之後把他抱得更緊,而自己也捨不得推開她,只能如此,任由她抱着,蹭着。
再次運起玄氣,將他體內的那股燥熱往下稍稍壓了壓。
端木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堵肉牆,迷茫地擡起腦袋,當看到軒轅墨那張妖孽般的俊臉時,記憶慢慢回籠,對了,昨天她和阿雪成親了,昨晚是她和阿雪的洞房花燭夜。只是……
深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愧疚,昨晚她搞砸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看到端木汐醒了,軒轅墨的脣角微微勾起,俯身在她的脣上偷了一個香。
"娘子,昨晚睡得好嗎?"暗啞的聲音帶着絲絲情.欲。
端木汐看到那雙魅惑的眼眸,還有那健碩的胸膛,小臉騰地一下紅了,移開眼睛,瞟向別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
"還……還不錯,你呢?"
看着端木汐那羞澀的樣子,軒轅墨眸底閃過一抹戲虐。一個翻身覆上她的嬌軀,身子下壓,整個貼在她身上,卻又貼心地沒給她重量。
"你說呢?"昨晚他可是抱着她,一整夜沒睡。
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讓端木汐清晰地感覺到他兩腿間的硬物,小臉再次燒了起來,"你……你先起來……"
軒轅墨脣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娘子,是不是應該補爲夫一個洞房花燭呢?"
軒轅墨說着垂首輕舔了下端木汐敏感的耳垂。
端木汐身子一顫,一雙小手滿是汗水,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現在……現在可是白天。"
"白天不行,那娘子的意思是說晚上可以咯!"邪魅的聲音裡充滿了戲虐。
"我……"端木汐有些急了,她什麼時候說晚上可以啦,"你……你先起來再說……"
端木汐有些害怕地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嗯……"端木汐不動還好,這一動讓軒轅墨再次悶哼一聲。
該死,軒轅墨低咒一聲,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着身下的女子,原本眸子裡的戲虐早已被滿滿的情.欲所取代。
"別再亂動,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證不吃了你。"
暗啞的聲音讓端木汐徹底不敢動了,因爲她剛剛清晰地感覺到那硬物動了動,她不是沒經歷過男歡女愛,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看着身下變得異常安份的女子,軒轅墨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抹幽光,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道,"記住,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端木汐的耳邊,頸邊,讓她的身子再次輕顫了一下。
端木汐的反應取悅了軒轅墨,脣邊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他的小傢伙還真是敏感。
滿意地翻下身來,緩步走了喜牀。
看到軒轅墨下了牀,端木汐的心剛剛放鬆,卻又聽到軒轅墨道,"娘子,幫爲夫更衣吧。"
端木汐聞言愣了愣,隨即認命地起來,拿過軒轅墨手上的黑色錦袍,眉頭輕蹙,這廝怎麼這麼喜歡穿黑色,他們纔剛成親好嘛,怎麼也要穿點顏色鮮豔的衣服啊!
似乎感覺到端木汐的不滿,軒轅墨脣角微勾,"如果娘子不滿意可以親自幫爲夫挑選。"
軒轅墨說着往衣櫥的方向看了看。
端木汐挑了挑眉,徑自往右邊的八扇大衣櫥走去,打開第一扇,清一色的黑色錦袍,只是款式,暗紋不同,第二扇,是一些麒麟裝,飛魚裝之類的比錦袍正式一些的服飾,只是這些衣服都被改成了黑色,第三扇,正統的朝服,蟒服,不過依舊是清一色的黑。
端木汐抽了抽嘴角,要不要這樣鍾情啊!不抱希望地打開第四扇,頓時眼前一亮,清一色的紅,各種各樣的紅色喜服,就它了,端木汐選了一件最簡單的,這樣簡單的款式,平常也可以穿。
"就這件,阿雪覺得如何?"
軒轅墨眼眸微閃,脣角微勾,"只要是娘子選的,爲夫都喜歡。"
端木汐聞言黛眉微揚,脣邊勾起一絲滿意的笑意,拿起手中的紅色衣衫,認真地幫軒轅墨穿起來。
因爲軒轅墨的個子高,端木汐不得不和他貼得很近,才能幫他穿衣服。
端木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軒轅墨的頸邊,就好像是有根羽毛在不斷地輕刷着他的心,讓他很快又起了反應。
脣邊再次勾起一抹苦笑,他還真是找罪受。
衣服終於在端木汐不熟練的動作下穿完了。軒轅墨也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煎熬。
端木汐輕拂了下軒轅墨肩膀上的褶皺,看着眼前的這個紅衣妖孽滿意的點了點頭。
阿雪好適合穿紅衣,不過說起紅衣妖孽,端木汐想到了一個人,君無邪,那個她只見過一次卻記住了名字的人,他也是一身紅衣,美得不似人間的男子。
看着端木汐遊離的眼神,軒轅墨眉心輕蹙,眼眸微眯。
她這是在想誰?是在想別的男人嗎?
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軒轅墨就覺得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頭竄起,幾乎要燒掉他所有的理智。
"在想誰?"
陰冷的聲音讓端木汐的身子一顫,然後瞬間回神,深紫色的眸子有些心虛地閃了閃。
糟了,阿雪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端木汐擡頭,對着軒轅墨揚起一抹討好的笑意,"當然是在想阿雪了,我在想阿雪穿紅衣怎麼會這麼美,阿雪是我見過的所有男子中長得最美的一個。"
端木汐一句接一句討好的話語,終於讓軒轅墨臉上的冰冷消失。
軒轅墨脣角微勾,瞥了眼端木汐,還不忘糾正道,"是英俊。"
看到軒轅墨嘴角的弧度,端木汐暗暗鬆了一口氣,忙順着軒轅墨道,"是,是英俊,阿雪是我見過的所有男子中長得最英俊的一個。"
軒轅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瞥向端木汐那微微敞開的胸口,眼神突兀地變暗。
"娘子幫爲夫更了衣,爲夫也應該爲娘子效勞。"
軒轅墨說着就伸手去解端木汐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