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坐在椅子上看着喜鵲忙上忙下,忙前忙後,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點擊着,眼神半眯打量着,一副要把喜鵲看穿的姿態。
喜鵲終於坐不住了,放下手裡的活,小心的走到欲晚的身邊問道,“主子,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多大,精神有點不濟呀。”
欲晚手從桌上擡到下巴下,語氣冰冷的說道,“喜鵲呀,你說主子平時對你怎麼樣呀。”
喜鵲手一抖,趕緊說道,“主子,你要讓喜鵲幹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你這樣子怪嚇人的。”
欲晚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你覺得主子現在很嚇人麼?”
喜鵲看着欲晚滲人的笑,結巴道,“確實。。很嚇人,主子,你就直接說吧,又要給喜鵲分配什麼任務了?”
欲晚把手放在嘴前吹着氣整理着,沒看喜鵲。
喜鵲立馬走上前,視死如歸的說道,“請主子吩咐。”
欲晚放下手,站起身來,擦肩而過的瞬間拍拍喜鵲的肩膀,嘆氣道,“唉,這樣就能把你嚇到,看來主子得培養你的抗壓能力了。”
喜鵲看着自家主子離開的背影,嘀咕着:難道主子最近又和衛黎將軍吵架了?只有每次和將軍吵架落下風的時候她纔會不正常的要求她去幹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喜鵲心情舒坦的去往謝府,看來喜鵲對她是很忠心嘛,一個小眼神一個小動作就能把平時什麼都不怕的喜鵲嚇個半死,那裡還敢對她有二心了。
欲晚嘴裡哼着小曲,一路蹦蹦跳跳,卻在離謝府還有一段路程的街上看到了若兒,他和一個看起來很上了年紀的人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說着什麼,手裡還拿着一些東西,欲晚趕緊找一個地方躲了起來,他們說了一小會話就分開了,若兒手裡拿着從那個老者那裡來的東西,往謝府走去,欲晚故意走的很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她拿的是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看着若兒走進了謝府,欲晚還在外面停留了好一會才進行。
欲晚神情疑惑的走到謝含煙院子裡,謝含煙和侯敦正在玩樗蒲,自從第一次玩了過後,大家都上了癮,每次來必先大戰幾個回合,今天欲晚沒了興致。
侯敦看到欲晚,招呼,“欲晚你來跟含煙玩吧,我實在不是她的對手,你或許還能搓搓她的銳氣。”
欲晚看着含煙,她臉上的傷已經結痂有的正在漸漸的脫落,露出新肉來,含煙笑着對侯敦說道,“別說是欲晚來了,就是你們兩個人同時跟我玩,也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欲晚笑笑走過去,坐在兩人旁邊,看着兩人玩,含煙看今日的欲晚似乎有些不對勁,問道,“你今天怎麼了,還沒跟我玩就是一副要輸的表情,我待會可不敢跟你一起對局了,不然你輸了還賴我勝之不武。”
欲晚望了望四周,含煙的院子裡花開的一直都很多,每次坐在院子裡便覺得香氣撲鼻,欲晚吸了吸香味,把若兒的事情放到腦後,感嘆道,“你院子裡的花好香呀。”
侯敦也附和道“是挺香的,不僅僅花多,連花下種的草看起來都是別具一格的。”
欲晚聽罷去看向侯敦的方向,確實,每株花下都種着不同的草修建的整齊,欲晚仔細的看着那些草,後背卻直冒冷汗,欲晚笑的牽強,“這麼多花花草草都是你種的?”
含煙聽到欲晚和侯敦的誇獎,笑的合不攏嘴,“是若兒種的,你們別看她平時不愛說話,但是這樣的人心思可細了,她看我喜歡花,就精心的幫我培養着,院子裡的花也是她下功夫種的,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都在澆水照看,不然花能有這麼香嗎?”
欲晚點點頭,除了茉莉花外,其他的好幾種她都不認識,有的似乎在書裡見到過,但看起來又覺得不像,含煙又開口,“養花確實挺費心的,不過等前期一過就好了,我閨房旁邊還有幾株夜香花,晚上開正好可以防蚊蟲,一舉兩得。”
侯敦眉頭微皺,“夜香花聞多了可不好。”
欲晚看向侯敦,睜大眼睛說道,“夜香花不能離臥房那麼近。”
含煙迷惑道,“爲何?我覺得挺好聞的呢,一陣陣的清香隨着夜間的涼風吹進屋裡,很舒服。”
侯敦和欲晚對視一眼,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一處,問道,“你的臥房裡可還有其他的花束?”
含煙看着兩人,不解道,“還有中庭(百合花),開的大朵又好看。”
欲晚看着侯敦,侯敦看着含煙臥房的方向,又問道,“養了多久了?”
含煙忙回道,“好幾年了,我說我挺喜歡的,若兒就幫我種上了,中庭好養又好看,香氣清新淡雅,我挺喜歡的。”
欲晚看着含煙,欲言又止,還是侯敦先開口,“含煙,你把中庭拿出來吧,中庭花有毒。”
含煙一聽有毒,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呢,怎麼會有毒呢,都在我的房間裡放了很久了,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欲晚回道,“中庭花要是放在院子裡倒是沒事,可是不能放在臥房裡,含煙,你是不是有時候經常睡不着覺?”
含煙皺眉點點頭,仍是不相信,“我很早開始就睡不覺了,不過慢慢的倒也習慣了。”
欲晚伸手去抓含煙的手,激動道,“那都是因爲中庭花!還有夜香花!”
侯敦去拉欲晚,安慰道,“欲晚你先彆着急,含煙,你還是把那花拿出來吧,還有夜香花,也搬到其他地方去,這兩種花都會影響你的睡眠。”
欲晚惡狠狠的對侯敦說道,“肯定是有人,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含煙整理着自己的頭髮,搖頭,”是我要求種的,怪我無知。“
欲晚冷笑,”含煙,要是沒人在你耳邊煽風點火,你會那麼執意要種嗎?“
含煙扯出一個不好的笑容,”是我要求的。“
欲晚站起來,指着她臉上的傷疤喊道,”謝含煙,你怎麼能蠢到這個地步,你真以爲你臉上的傷是不小心被江中的礫石給劃的?“
含煙握着樗蒲的手在發抖,擡頭看着欲晚,神色恢復到欲晚最早認識她時的不可接近,她輕騎啓脣,說道,”什麼意思?“
欲晚正要開口,卻看到不遠處若兒正端着點心朝他們走來,裡面還有欲晚最喜歡吃的梅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