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雲霓之前,欲晚去了衛黎府上,可是被告知不在。
欲晚只能前去滿香堂,沒想到孔韋也在,欲晚暗歎,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卻是那裡都有。
孔韋看到欲晚進來,也表示震驚,欲晚疑惑,難道他不知道最近她和雲霓走的很近嗎。
她還是面帶笑意的走過去和兩人打招呼,孔韋表情有些不自然,欲晚心裡冷笑,雲霓猜到欲晚的來意,幾句話便把孔韋給打發了走。
雲霓激動的拉她坐下,“可是有了新的消息,那人怎麼說?”
欲晚笑着坐下,歡喜道,“相約今日傍晚在花間閣一聚。”
雲霓的眼裡滿是光芒,一時間竟然只是看着她不語,欲晚握着她的手,“他怕在外面相見惹人注意,在花間閣都是自己人。”
雲霓止不住的點頭,激動道,“他····他有沒有什麼話帶給我··”
欲晚搖頭,雲霓眼神有一些暗淡,不過馬上又自我安慰道,“沒有也好,沒有也好。。什麼話,都應該是當面說的。”
欲晚看着雲霓這樣,心裡有一絲莫名的感觸,她拉過雲霓的手說道,“雲姐姐現在不打扮打扮嗎?終於要見到人了,也應該是讓他眼前一亮才行。”
雲霓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來,臉色微紅,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雲霓不好意思的說道,“欲晚,你說我穿什麼樣的衣服,化什麼樣的妝好呢,怎麼樣才能讓他看到我覺得很不一樣呢。”
欲晚拉着她的手,甜甜的笑道,“我來幫你好不好?”
雲霓激動的拉着她進入內室,打開衣服櫃子,四下找,“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白色的,還是青色的,還是豔麗一些的紫色,桃紅?”
欲晚拉過她的手,“雲姐姐,不要着急,我來看看好嗎?”
雲霓也覺得剛纔的自己太過瘋狂,於是停下來,臉上飛起一抹紅,低頭道道,“欲晚,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矜持?”
欲晚拿出那件白色的衣服,搖頭說道,“雲姐姐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也曾經這樣過,女爲悅己者容,沒有什麼過錯。”
雲霓轉身到梳妝檯前坐下,看着銅鏡裡的自己對欲晚說道,“我們已經六年沒有見過了,見面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欲晚,你知道嗎,其實他沒有說過喜歡我的話,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欲晚心中一陣酸澀,這種心情她又怎麼不能感同身受,她忽然覺得她,謝含煙,還有云霓都是可憐之人,爲了一個觸不到的夢不停的努力着,看不到希望的努力着。
欲晚走過去輕輕拍着她的手,“雲姐姐,我們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人會和我們擦肩而過,也有一些前世造福的人會停留片刻,但是真正留下來並被你喜歡上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如果我們沒有爲之努力過,那以後不是要抱着遺憾難過一輩子嗎?相見容易相知難,我們不能留有遺憾,如果真的努力過後仍然沒有答案,那也是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交待。”
雲霓看着欲晚,開心的點了點頭,“欲晚,幫我梳妝可好?”
欲晚自然同意,可是心中不免思索,她現在也是沒有遺憾了嗎?
欲晚讓喜鵲把家裡的男裝帶了出來,然後叫她着男裝在花間閣門口等着雲霓,而欲晚也藉口說不便打擾他們的相逢時刻,早早便拿着喜鵲帶來的衣服換好藏在了花間閣後廳。
崔穆青已經等候在此,欲晚不忘囑咐,“雲霓她,唉。。你見招拆招吧,我也說不清楚個情況來。”
崔穆青好笑的看着欲晚,“看來這個人有點特殊。”
欲晚點頭,外面響起敲門聲,欲晚給他示意,然後躲進了隔間裡。
崔穆青前去開門,門打開那一瞬間,雲霓看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滿是疑惑,崔穆青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趕忙把雲霓引了進屋,關好門。
雲霓收起剛纔的表情,笑的客套,語氣客氣而生疏,“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崔穆青指引雲霓坐下,爲她沏茶,“在下正是這花間閣的老闆,宋子佩。”
雲霓客氣的接過崔穆青遞給她的茶,點頭問道,“公子那裡人?”
崔穆青神色自若的回道,“會籍人,不過兒時便隨父母來到建康。”
雲霓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笑道,“那尊父尊母身體可好?”
崔穆青垂目,“不瞞姑娘,家父家母早已過世,家中只有我一人。”
雲霓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
崔穆青搖頭微笑表示沒關係。
欲晚躲在隔間,仔細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雲霓拿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問道,“公子對這個可否有印象?”
崔穆青接過匕首,端詳着,搖頭,“做工精細,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不過子佩不曾見過。”
雲霓接過東西,放好,笑道,“無妨。”
然後雲霓便起身,“公子要事繁忙,雲霓就不叨擾了,有機會來再約公子,雲霓告辭。”
崔穆青笑着回禮,“有機會子佩一定親自拜訪雲姑娘,姑娘慢走。”
聽到關門聲,欲晚走出來,崔穆青看着正在思考的欲晚,說道,“我不是她要找的人。”
欲晚點頭,“我知道,她什麼都沒說。”
崔穆青坐下,“她給我看了一把匕首,做工精緻,看起來很貴重。”
欲晚點頭,崔穆青繼續問道,“爲何你不親自見她?”
欲晚回過神來,難不成要告訴他其實我是個女人,對比自己貌美有氣質的女人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