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從宮中出來了之後,直接回到了花家那破敗的別院中,花家的大將軍花裳在世的時候,花家門庭若市,而如今卻是門前冷落鞍馬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想起落敗的花家。
花家的嫡系自從上一回牽扯進了夜鳶的謀反之後,就全部被梳理了一遍,就算是沒有被梳理出去,也死的死殘的殘。
如今卻只能靠着花想容這個花家曾經瞧不起的庶女來過日子。
花想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都已經快要掉漆的斑駁木門,不由得搖了搖頭,推開了大門。
一陣破空聲伴隨着勁風傳來,花想容一個後空翻就躲開了凌厲的攻擊,伸手握住瞭如蛇如龍的銀槍,向前輕輕一帶,就將銀槍給搶了過來。
花想容將銀槍窩在手中揮舞了好幾下,爽朗一笑這纔將銀槍換給了一臉不悅的少年,“好啦,花逸,男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做什麼?”
花逸將嘴脣翹得老高,看樣子對自家姐姐的說教很是不滿,不甘心的辯駁道:“男孩子也可以舞刀弄槍、上陣殺敵啊……”
“容姐姐你可別忘了,如今東雲的攝政王,不正是在戰場上打下的赫赫威名嗎?”
花想容颳了刮花逸的鼻樑,看着自己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小弟,不由得笑彎了眼睛,“好了好了,我可是聽說東雲的攝政王雲舒與咱們陛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哦~”
花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什麼?雲舒與陛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關係呢……”
花想容將花逸手中的銀槍放回了武器架上,然後笑着將花逸推到了房間裡面去,“好奇心那麼重做什麼?”
“陛下的軼事趣聞那是你能夠詢問的嘛?”
花逸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堅毅的眼眸中還是一副不屈服的神色,就好像是一匹沒有馴服的烈馬,總會有一天要逃離馬廄的。
花想容一邊爲花逸脫下練功的外套,一邊叮囑道:“我從百里錦、夢瑾瑜、尹樂、白姒那裡得知,他們家中對於陛下的選秀大典很是重視。”
“如今夜帝陛下初登大寶,這次入宮的小公子,等過幾年之後都能夠取得非凡的成果……”
“白家讓他們家從沒有在臨安城中露過面的白臨初入宮,而百里家的那個百里沐炎,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尹家的尹昶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若是再宮中,萬萬不可魯莽行事,能夠結交就儘量結交,斷然是不可交惡的。”
“夢家的夢清寒倒是很天真,如果你想要深交的話,不妨與夢清寒打好關係,你們兩個的性子有些相似……”
“知道了知道了,姐你煩不煩,每天都要在我耳邊唸叨一遍,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念出繭子來了!”花逸桀驁的打斷了花想容的話,然後開始換着學習禮儀的服飾。
花想容嘆了口氣,一邊爲花逸整理着掛在腰帶上的配飾,一邊又忍不住繼續叮囑道:“等過幾日進了宮,你可就不能如此冒冒失失的了。”
“在家中隨意些沒什麼,宮中可是步步驚心的,若不是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我還真不放心將你送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