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懷詩失落的努了努嘴,心存僥倖的扯了扯夜笙歌的衣角,“可是,我就喝一口嘛,也不會耽誤正事的噠嘛。”
夜笙歌有些不耐煩的拍開單懷詩的手,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詩詩你幫我把那邊的燭臺拿過來。”
單懷詩不情願的跺了跺腳,還是乖乖的把夜笙歌要用的燭臺拿了過來了,她把燭臺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喏,你要的燭臺嘛!”
夜笙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單懷詩這樣率真的做法不僅不會使夜笙歌心生厭惡,反而會使夜笙歌打心眼底的欣賞她。
夜笙歌輕輕的捻起一枚銀針,用烈酒沖洗之後,就直接放在燭臺跳動的火苗之上灼燒。
直到纖細的銀針針頭被燒得通紅,夜笙歌才把銀針取下來,小心的交給單懷詩。
單懷詩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夜笙歌,“小歌兒,你怎麼會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嘛?”
夜笙歌無奈的推了推單懷詩,“趕快取血吧,不然一會又得消毒了。”
“哦哦!”單懷詩輕輕的握住夜笙歌的手,用這根消完毒的銀針在夜笙歌無名指上輕輕紮了一下。
漂亮的紫紅色血珠從白皙的手指上滲出,單懷詩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這一滴血珠。
夜笙歌目不轉睛看着單懷詩手中的白色玉瓶,也不知道她這白色玉瓶中放的是什麼液體,紫紅色的血珠居然懸浮在白色玉瓶之中。
夜笙歌戳了戳單懷詩,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單懷詩輕輕的搖晃着白色玉瓶,“這是用來從血液中分離出溯世流沙的藥液噠嘛。”
夜笙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哦,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麼現在我的血液中,還有沒有溯世流沙呢?”
單懷詩把白色玉瓶放在陽光下,明亮的陽光透過了白色玉瓶,把瓶中的血液照得很通透。
透過陽光,能夠清晰的看到白色玉瓶的底部出現了一些晶瑩的顆粒狀物體,就像是流沙一樣在白色玉瓶的底部流動。
看到那些銀白色的流沙出現在瓶中的那一刻,夜笙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
“該死,溯世流沙還在我的血液裡。”
單懷詩雖然有些吃驚,表現卻沒有夜笙歌那樣失態,“果然小歌兒你的體內還存在着溯世流沙嘛!”
夜笙歌一掌拍在梨花木桌面上,也不知道夜笙歌用了多大的力氣,厚實的梨花木桌面被拍得四分五裂。
梨花木桌面上放置的茶盞,也被震落在了書房的青磚上,摔成了碎片。
“溯世流沙,危及後代。哈哈!好一個狠毒的西月皇室。”
夜笙歌本來還不準備對月貴君動手。
一是因爲西月如今是南夜的盟友,留着月貴君對南夜還有用。
二是月貴君從來都呆在月輝殿中安分守己,沒有來招惹過自己。
現在想來,原來月貴君早就胸有成竹,根本就用不着與夜笙歌進行表面上的衝突了。
不愧是向來陰狠毒辣的月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