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單手托腮,偏着腦袋,柔順的髮絲順着她臉部柔和的曲線垂下,紫色的眸子忽閃忽閃,彷彿天上最明亮的星。
單懷詩看着夜笙歌這一副表情,無奈的叫苦連天,“好嘛好嘛,最受不了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噠嘛。我告訴你嘛”
夜笙歌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脣畔卻流露出了竊喜的微笑。
單懷詩喝了一口茶,回憶道:“我們的父親與蜀中唐門有點關係,我纔出生沒有多久嘛,因爲身子骨弱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父親就想讓我去唐門學習一些強身健體的武功,但是那個時候嘛,我們家裡面的情況有點特殊噠嘛。”
“母上已經是朝廷中的官員了嘛,爲了不影響母上在朝中爲官,我母上大人就把我從家譜中除名了嘛,給我扔到益州去了噠嘛”
夜笙歌強忍着笑意,聽完單懷詩她這段帶走濃重川音的普通話陳述。晨曦在一旁笑得都快要直不起腰了。
單懷詩惱羞成怒的站了起身,麻利的點了晨曦的笑穴,順便非常熟練的往晨曦的嘴裡塞了一個麻核。
單懷詩惡狠狠的說道,“讓你笑老子嘛,這下子讓你笑個夠嘛!看下子還好不好笑嘛!”
“哈哈哈……唔唔~唔唔………哈哈哈哈………”姑奶奶誒!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晨曦一邊支支吾吾的笑着,一邊對着單懷詩作揖求饒,一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夜笙歌,想要讓夜笙歌幫他把笑穴解了。
夜笙歌看着晨曦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向單懷詩求情道:“詩詩,這是我的寵侍,你看他已經這麼可憐了,你就放過他吧,好嗎?”
“好吧,小歌兒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單懷詩猶豫了片刻,還是解了晨曦的穴道。
可憐的晨曦,把眼淚都笑出來了,也不知道單懷詩使用的是什麼點穴手法,晨曦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艱難的從嘴裡掏出麻核,發現整個嘴巴都被麻得不能動了。
夜笙歌低頭看着眼前的茶水,琥珀色的茶水倒映着眸中隱藏不住的笑意,她還從來沒見過晨曦如此狼狽的樣子,果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呀。
夜笙歌用絲帕擦乾淨了晨曦的脣角,溫言細語的說着:“曦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我再去看看你。”
晨曦欲哭無淚的點點頭,口齒不清的說着:“似的,殿下,喜兒先行告推。”
晨曦現在一刻也不想在書房呆了,以後有單懷詩的地方,他都要繞道走,這樣才能彌補他心中巨大的創傷。
看着晨曦遠去的背影,夜笙歌掩嘴一笑,回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遇見你了噠嘛。”單懷詩把後背靠在椅子上,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你當時不曉得是因爲什麼原因被髮配到了益州來了嘛。”
“發配?”夜笙歌皺着眉頭,疑惑不解的問道:“怎麼可能會是發配?”
“哎呀~”單懷詩大大咧咧的搖了搖手臂,“也可能是我用詞不當了嘛。我們長老說的嘛,你當時好像是中了很厲害的毒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