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在陌雪暖額頭上落下了一吻,輕柔得如同一片羽毛,她看着低沉的天空,輕輕唱道:
“如果我能看得見
就能輕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準確的在人羣中牽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見
就能駕車帶你到處遨遊
就能驚喜的從背後給你一個擁抱
如果我能看得見
生命也許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愛的
都不一樣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人們說的天空藍
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
我望向你的臉
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
忘了掀開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浩瀚的書海
因爲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人們說的天空藍
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
我望向你的臉
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
忘了掀開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浩瀚的書海
因爲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陌雪暖輕輕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多年的心酸與苦楚再也抑制不住,淚水不停的脫眶而出,陌雪暖伏在夜笙歌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夜笙歌不停的拍着他的後背,“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陌雪暖哭了很久,竟然趴在夜笙歌懷中睡着了。
夜笙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把陌雪暖抱回了寢殿。
安置好陌雪暖之後,晨曦才悄悄的從夜笙歌身後出來。
晨曦右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麼東西,“殿下其實完全不必這樣做。撇開爭風吃醋這些因素,曦兒總是覺得這個琴師有點問題。”
夜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晨曦,點了點他的腦袋,“小曦兒,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更加有問題嗎?本來還是北晨皇子,怎麼就突然成爲了我的寵侍呢?”
晨曦眯起了金色的貓瞳,很嚴肅的說,“殿下,是真的。你想一想,一個盲眼琴師,是怎麼可能在教坊司養成這樣清冷的氣質的?”
“教坊司那個地方,都是陽光下最黑暗的地方。殿下,沒有人能夠出淤泥而不染。”
晨曦說得很鄭重,夜笙歌卻皺了皺眉頭,“曦兒,那是你們北晨的教坊司。南夜不一樣。”
“殿下!是一樣的!”晨曦見夜笙歌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有些惱怒的跺了跺腳,“一個琴師,是不可能有傳說中,神族才能擁有的眼睛的!”
“什麼?!”夜笙歌聽到神族這兩個字,十分震驚,因爲她想到了一個江湖勢力——神域!
夜笙歌突然湊近晨曦的耳畔,低聲說道:“你是說神域?!”
晨曦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神域傳說中的神族,就是擁有冰藍色的眼眸。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也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細碎的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