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這邊帶着老部下殺得熱血沸騰,雲夢鳶那邊卻是安靜得嚇人。
李侍君戰戰兢兢的爲雲夢鳶垂着肩背,生怕惹惱了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女皇陛下。
雲夢鳶一邊吃着銀碟中剝好的瓜子仁,一邊問道:“雲舒這時候去哪兒了?”
李侍君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回稟殿下,聽聞世子殿下已經隻身去往了前線,看來是要與海盜抗爭到底了……”
雲夢鳶的脣角泛起一絲冷笑,那些個海盜早不來晚不來,爲何要偏偏在這個時候前來?
若真是巧合,雲夢鳶纔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呢!
身邊一陣黑色的霧氣浮現,雲夢鳶的眼眸閃爍了片刻,“李侍君,你先下去吧,朕想要獨自休息一會兒。”
李侍君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跪在雲夢鳶的面前,“陛下,那些海盜選定在今日襲擊滄海,的確是有預謀的!”
雲夢鳶捏起了盤中的幾枚瓜子仁,放在了嘴裡,“怎麼個說法?是有人通風報信還是怎麼的?”
黑衣女子輕聲說道:“屬下聽聞,扶桑的王讓他們今日即可攻城,也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雲夢鳶看着銀碟中的瓜子仁,心中有了一絲計較,“雲舒是怎麼和蘇桑的王扯上關係的?”
“這個……屬下不知。”黑衣女子有些爲難的說道:“陛下,以屬下看來,此事應該不是永安世子一手策劃的。”
“永安世子這兩年就從未出過海,若是想要與扶桑的王取得聯繫,實在是困難至極。”
雲夢鳶聽聞黑衣女子這番分析,心下的疑惑消去了大半,但是提起雲舒的時候,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忌憚,“雲舒那邊戰況如何?”
黑衣女子繼續回稟道:“啓稟陛下,永安世子奮勇殺敵,已經將海盜的第三波攻勢擊退了。”
雲夢鳶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喃喃的念道:“還是留他不得,已經過了兩年了,他還是能夠指揮得動手底下那些士卒,”
“這若是再等幾年下去,他一旦有了二心,那朕不就是養虎爲患了嗎?”
黑衣女子有些驚懼的擡起了頭,黑黝黝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陛下想要對永安世子動手?”
雲夢鳶冷冷一笑,“怎麼能夠說得如此難聽呢?”
“什麼是朕動的手?分明就是他死於亂軍之中了!”
“陛下,如今海盜還在滄海城外,若是永安世子死於亂軍之中了,那麼還應該如何抗敵?”黑衣女子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看着雲舒被雲夢鳶弄死,幫着他說了一句話。
雲夢鳶眼中陰鷙的神色並沒有消退,反而還更加陰冷了,“嘿嘿,朕什麼時候說過要他現在死了?”
“你可還記得永安王是怎麼死的?”
黑衣女子渾身一顫,永安王雲依就是被雲夢鳶,用這種嫁禍於海盜的方法,謀劃致死的。
“陛下,屬下明白應該如何做了……”
雲夢鳶陰測測的笑着,點了點頭,“明白就好……你可知道功高震主的道理?”
“就算是朕不出手,永安王遲早也會出手的,朕不想捨去這榮華富貴,也就只有讓永安王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