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監牢中一片寂靜,只能給聽見一盞燈燭靜靜燃燒的聲音。
“你是想要母皇的那個位置?”夜鳶的聲音有些喑啞,她沒有料到夜紫晗竟然有這種野心。
竟然妄圖直接奪取母皇的那個位置!
夜紫晗微笑着點了點頭,“既然我身上流淌着母皇的血脈,那麼爲什麼又坐不得母皇的那個位置呢?”
藉着微弱的燈光,夜鳶依稀的瞧見了夜紫晗眼中那抹狂熱的離經叛道。
“你瘋了……”夜鳶怎麼也想不到,向來乖巧的夜紫晗竟然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自從夜皇即位以來,二十多年了從未有人敢挑戰過夜皇的權威。
那些膽敢挑戰夜皇權威的人,早就被送到陰曹地府中去了。
包括夜皇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一個都沒有剩下。
“我是瘋了!”夜紫晗肆意的笑着,聲音中無處不透露着瘋狂,“裝了那麼多年的溫良恭謹,我早就瘋了!”
“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管她夜笙歌什麼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明裡暗裡,爲了那個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
夜紫晗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一般,情緒如潮水般一瀉千里。
“從小到大,父君就告訴我,要以身作則,要溫良恭謹,要大方顯明,要溫和懂禮,要知人善用,要御下有方……”
“你們從來都不能夠理解我的痛苦!”
夜鳶定定的看着夜紫晗,認真的說道:“若是想要謀權篡位,你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就算是拉上百里世家與花家,傾盡家族之力,也沒有半點勝算!”
“不可能的!”夜紫晗低吼道:“我不靠百里世家!”
“百里韻那個老糊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居然聽信了百里沐炎的話,想要把家主的位置傳給百里沐炎!”
“也不想一想,百里沐炎的身份雖然特殊,但是一介男子,怎麼配做百里世家的家主!”
夜鳶揉了揉自己那亂成一團的頭髮,一字一句的問道:“難道你想要逼宮?”
夜紫晗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不錯,你手中應該還有一些花家留下來保護你的勢力吧,我想要直接逼宮!”
“七皇妹可還記得我的正君?”
夜鳶微微眯起了眼睛,夜紫晗的正君,似乎叫做文頌?
聽說這兩人相敬如賓許多年,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提到了文頌找個人……
還沒有等夜鳶問出來,夜紫晗就仰着頭說道:“文頌,可是文家的人,就算文家再怎麼沒落,當年也有一個叫做文君的女帝!”
夜鳶的手指微微一動,喃喃的念着,“文頌居然是那個文家的人?”
“怪不得他一直都不能夠與你誕下麟兒,原來是文家的血脈。”
文家的血脈有些特殊,自從文君女帝之後,文家的男子並不能夠生育。
“文頌說,他可以幫我得到那個位置!”夜紫晗已經將自己的底牌給亮了出來。
“七皇妹,若是你肯幫我,那麼我肯定封你一個膏腴之地的王侯,總比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中要好得多啊!”
夜鳶低着頭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七皇妹,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不拼死一搏,根本就只能做夜笙歌的墊腳石!”
夜鳶似乎“夜笙歌”這三個字刺激到了,毫不猶豫的答應道:“你救我出去,我幫你召集軍隊,奪得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