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一時之間也被杜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將杜茹扶了起來。
開玩笑,看着杜茹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那這個鍋算誰的?
“杜大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只用說與孤聽便可,還用得着如此嗎?”夜笙歌拉着杜茹的手好言相勸道,也不知道這位老大人能不能聽進去。
杜茹這才收斂了幾分心神,微微嘆了口氣,絮絮叨叨的說道:“老臣是瑄德五年道晨州上任的官員,如今已經快二十載了……”
夜笙歌聽聞杜茹講述着她的宦旅生涯,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老臣絮叨了這麼久,想來殿下也是聽得十分糊塗了……”杜茹自嘲一笑,繼續說着。
“殿下有所不知,這座晨州,即便是老臣執政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真正融入過這個城池。”
“與其說這座城池是屬於南夜的,倒不如說這座城池一直都屬於文君女帝!”
杜茹似乎終於能夠找個人傾述她憋在心中的秘密了,就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心中沉積了二十年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這座城池,與州府中的官員沒有絲毫關聯,說句不應當的話,若是沒有晨州州府,這座城池同樣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
不得不說,杜茹的話,倒是讓夜笙歌感覺到一陣驚詫,“難道說文君女帝沒有死?”
她纔不相信那個穿越者前輩可以活這麼久呢!
若是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爲什麼還會眼睜睜的看着她親手創立的帝國被四大諸侯瓜分?
杜茹渾濁的眼睛轉了兩圈,乾澀的喉嚨發出了聲音:“老臣也不知道文君女帝有沒有駕崩。”
“但是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黎民百姓,都好像是獨立於南夜之外的一樣。”
“他們永遠都在按照這他們的作息,耕作勞動,定期還會舉行一些奇怪的儀式,但是老臣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比晨州更加詭異的了!”
杜茹說着說着,時不時的抖了抖身體,似乎她曾經看過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夜笙歌連忙握着她蒼老的手,希望她能夠鎮靜下來,“杜大人不要害怕,若是有什麼難事,直接與孤說便是,孤不信神不信鬼,更加不信邪!”
杜茹望着夜笙歌那令人安心的深紫色眼眸,逐漸停下了顫.抖的身子,“殿下有所不知,這裡的百姓們,每到元旦都會舉行一種奇怪的儀式。”
“什麼奇怪的儀式?”夜笙歌不由得問道。
若是有什麼奇怪的儀式,那應該是有多奇怪呢?
杜茹的眼眸中滿是畏懼的神色,“那時候的晨州城池就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殿下你肯定不知道那種感覺。”
“他們就好像是在獻祭,整座城池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喚醒了一樣,能夠清晰的聽見地底下傳來的心跳聲,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
杜茹有些慌張的捂着耳朵,似乎很害怕聽到那個心跳聲傳來。
夜笙歌無奈的看着有些瘋瘋癲癲的杜茹,根本就不能夠把她和剛剛的那個老大人聯繫在一起。
“每年元旦嗎?”夜笙歌喃喃的念道,“如此算來也快要到時間了,孤倒是要看看,這座城池裡面到底有什麼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