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玳瑁愣了愣神,僵持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感覺夜笙歌說得有着不合規矩。
但是在十一皇女府,十一皇女的話,就是規矩,即便是他,也不能違背。
夜笙歌踱了踱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玳瑁說道,“後院長期沒有打理,着實不好,就勞煩玳瑁了,空出一兩間就好,也不用太麻煩。”
要不是玳瑁提醒,差點就忘了晨曦那個傢伙,只怕是過幾天就要到她這兒來了。
晨曦那個北晨皇子的身份,自然是不可以再用了,既然現在要嫁過來,就只能做個不起眼的寵侍。
想來這些也全都是他自己的要求,也怪不得夜笙歌委屈他。
饒是玳瑁十分聰敏,也猜不準夜笙歌多變的心思,只能按照夜笙歌的吩咐去做。玳瑁告了一聲喏,就下去了。
夜笙歌與琥珀不疾不徐的走在府邸花廊內。
雖然快要入秋,但是園中的百花開得還是極好,蜿蜒曲折的花廊設計得十分精妙,移步換景,恍若步步生蓮。
不遠處的蓮花出水而立,亭亭淨植。隨風搖曳的花瓣與荷葉交相輝映。彷彿在花廊之上,伸手就能夠到蓮蓬一樣。
夜笙歌走到了花廊盡頭,一處水榭倚湖而建,楊柳垂枝,碧綠的細葉輕觸水面泛起淡淡的漣漪。
蓮花的清香總是讓人心曠神怡。水榭延伸出去了三丈寬的木板,木板旁系着一葉扁舟。
夜笙歌回頭看着水榭上的匾額,念道:“漣幽水榭?好一個漣幽水榭!想不到我府中還有這等景緻。”
琥珀拿起一朵放在石桌上的新鮮蓮蓬,一邊爲夜笙歌剝着蓮子,一邊回答道:
“殿下的府中還有很多景色不錯的地方,只不過殿下平日裡不出門走動,時常呆在練功房中琢磨武藝,自然是見不到這等風景了……”
“聽府裡的老人說,殿下的府邸曾經是幽後的居所。”
“幽後曾經還是小皇子的時候,曾在京都住過一段時間,這是當時還是皇女的夜皇陛下,賜予的。”
“……”夜笙歌沒有說話,坐在桌旁的石凳上,想不到夜皇當年也是一個風流人物,對幽後還百般憐惜。
從府邸的格局裝潢到擺件景色,無一不優雅精緻。若說夜皇從前對幽後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夜皇還是照樣收了幽後的皇弟爲貴君。
對此,夜笙歌似乎只能說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
也不知道當時的夜皇是逢場作戲還是真的陷入了幽後的溫柔漩渦。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早就無處可尋。
琥珀剝出來的蓮子白白嫩嫩的,獻寶似的送到夜笙歌面前,“殿下您看,琥珀剝出來的蓮子。”
夜笙歌用手指捻起一顆蓮子,放進嘴裡,輕輕一咀嚼,感覺脣齒留香。
琥珀的手法很巧妙,居然嘗不到半點苦澀,彷彿吃了一朵蓮花。
夜笙歌笑得很乾淨也很純粹,“嗯……味道不錯,琥珀你也嚐嚐。”
“琥珀小時候經常吃,所以纔會剝蓮蓬。殿下要是喜歡吃,琥珀以後天天給殿下剝。”
琥珀將蓮蓬放在石桌上,“入夏以來,每天都會有人採來新鮮的蓮蓬放在這裡,以便殿下食用。”
“從前殿下也不愛在府內四處走動,整日裡呆在練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