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的話就像是刺痛了雲翳的神經一般,讓雲翳突然控制不住情緒,大聲吼道:“援軍援軍!你就這樣相信夜笙歌?”
“東雲如今的局面,就像是一塊大肥肉,不論是北晨還是南夜都想要將東雲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夜笙歌我也與她打過不少交道,她並不是那種能夠因爲美人而放棄江山的女皇,你要是寄希望於她,還不如直接隨我出城!”
“誰知道夜笙歌會不會故意拖延軍隊趕往東雲的時間?誰知道那些鼓動百姓的人中間,有沒有夜笙歌安插的暗線?”
“都到了這種兵臨城下的地步,你還要將希望寄託在夜笙歌的身上,你到底是怎麼了?”
“曾經那個足以讓我仰望的,神采飛揚的、意氣風發的雲舒,到哪裡去了?!”
被雲翳抱在懷中的夜羽,都被神情激動的雲翳嚇得哇哇大哭。
雲舒見羽兒哭得厲害,連忙從雲翳的手中將夜羽抱了出來,輕輕的拍打着夜羽的後背,一邊哄着夜羽一邊回答着雲翳的質問,“雲翳,我的心情你是不會懂的。”
“我相信夜兒,我認爲夜兒值得我託付終身,值得我爲她謀劃,值得我放下一身驕傲跟隨在她的身邊。”
“所以我纔會將攝政王的位置讓給你,不是因爲我不再看重這個位置,而是我已經將所有的重心都轉移到了夜兒身上。”
“東雲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局面,我改變不了,也不想再去改變,要是我與羽兒實在是挺不過這一關,我也不會給晨楚暮留下威脅夜兒的把柄的。”
“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傲骨,只是都將柔情留給了夜兒罷了,這些東西都是你完全不懂得的,雲翳。”
雲翳被雲舒的這番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指着雲舒點了許久,才憋出來了一句,“雲舒,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曾經我以爲,同樣無情的你能夠做我的對手,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這樣懦弱,居然曲意逢迎在女人的裙子底下,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雲舒面對雲翳的指責,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雲翳,那只是因爲我愛過,而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
“要是今日真的被他們逼到絕境,也只能說一句技不如人,我的算計還是達不到夜兒和晨楚暮的水平,所以他們是一國之君,而我只是一個攝政王而已。”
雲翳見自己勸說不了雲舒,指着雲舒那坦蕩的雙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你……簡直就是鬼迷心竅了!”
“夜笙歌要是真心在乎你,那一定不會將你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說不定你現在只是一個她用來與晨楚暮交易的籌碼,東雲就是他們博弈的地方!”
雲舒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夜羽,朝着城牆邊走了幾步,“雲翳要說論如何殺人,我不如你,要說論軍事局面,你不如我。”
“戰場肯定不會遷移到東雲來,不論是晨楚暮還是夜兒,都不會做這種自毀根基的舉動,夜晨江沿岸,一定就是他們決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