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話不可亂說!”天玄推開鳳沐靈拉着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何時亂說了,你就是本公主的相公!”鳳沐靈見天玄在衆人面前駁了自己的面子,說道!
“公主殿下,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請您自重!”天玄壓制着心中的不快,說道!
“你…”鳳沐靈有些氣惱,自己就這麼讓他心生厭惡嗎?
“公主殿下息怒!”這時,一個一身粉藍色紗衣的女子上前拉着鳳沐靈的手臂,柔聲勸解道,此女子正是朝中尚書家的小姐,名喚何寶兒!
“你說,你就這麼看不上本公主嗎?”鳳沐靈鳳目含淚的說道!
“您是公主,我只是一個小小臣子,怎麼敢看不上公主呢,只是,公主殿下,縱然您是公主,也不能隨意的就決定別人的命運,更不能強迫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任何人做決定,希望您能明白!”天玄極爲平靜的將話說完,輕甩衣袖而去!
憐星等人自然知曉天玄生氣的原因,天玄看似溫潤君子,可是,骨子裡是四人中最崇尚自由的,更是不會讓人輕易的決定自己的命運,而鳳沐靈,喜歡天玄是真的,只是沒有顧慮到這點,用錯了方式,難怪會讓一向溫潤的天玄生這樣大的氣了!
“公主殿下,我等告辭了!”地藏從沒有見天玄發這樣大的脾氣,天玄是那種暴跳如雷時無事,可是當他極其平靜的時候,纔是怒火最盛的時候!
鳳沐靈呆呆的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中,而鳳沐靈身邊的何寶兒,見到這樣的場面,卻略帶着絲欣喜!
“掌藥主真是的,就這樣駁我們公主的面子,真是不應該!”其中一個與何寶兒關係親密的小姐說道!
“是啊!”衆人也紛紛附和!
“好了,別說了,散了吧!”鳳沐靈無視了這羣花枝招展的女子,徑直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房內!
“給!”山巔之上,一身深紫錦袍的男子將一罈子酒遞給一襲白衫的男子!
“謝了!”天玄接過慕容楚天遞過來的酒罈,單手開蓋,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將酒罈回遞給慕容楚天,慕容楚天搖搖頭,沒有接過!
“我知曉你的心思,只想勸你,每件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兩個不一樣的人,要在一起,並不容易,凡是,都不要急於在心中否定!”慕容楚天清冷的說道!
“是嗎?你覺不覺得,你現在,一口氣能說的話,真的改變不少啊!”天玄心思豁然開朗,竟然與慕容楚天開起玩笑!
“感覺到了!”慕容楚天淺笑!
憐星本想上去勸解天玄的,卻被慕容楚天攔了下來,說是有些事情,男人與男人之間才更有話語權,不久後,兩人便一起回來了,天玄依舊掛着招牌式的微笑,看樣子,心中鬱結已消!
鳳沐靈回到寢室後,反覆的思量天玄的話,自己只是喜歡他,想讓天下人都喜歡,難道錯了嗎?鳳沐靈就這樣一直想,一直想,一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才豁然開朗!
“慕容尊主安,掌藥主安,紫星郡主安,各位安!”清晨,幾人來到山中游歷,與鳳沐靈同往的衆世家小姐便出現在衆人面前,爲首的正是何寶兒,卻沒有見到鳳沐靈的身影!
幾人紛紛點頭示意,然後徑直離去!
“各位請留步了!”何寶兒忙上前一步攔住幾人的去路!
“何小姐?請問,您有事情嗎?”天玄一如往常的問道!
“只是想說,相請不如偶遇,我們,能否同行?”何寶兒嬌羞柔弱的說道,何寶兒本就生得極美,加上那種較弱的樣子,軟糯的聲音,怕是任何男子見了她的樣子,想必都會心生憐憫,可是,眼前的一衆男子,那個又是尋常男子呢!
“麻煩!”慕容楚天看着七八個眼犯花癡的女子,不悅的說道!
“還是算了…”天玄也不願意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
“好!”憐星卻淺笑應承下來!
“真的嗎?多謝紫星郡主了!”何寶兒見憐星答應,忙笑道!
就這樣,衆人結伴而行,憐星與慕容楚天走在最後面,看着何寶兒一臉嬌羞狀的看着天玄的背影,看着那些花癡的世家小姐對地藏和溟玉灼品頭論足,慕容楚天就累覺不愛啊!
“星兒這是又想到了什麼嗎?”慕容楚天輕攬着憐星,問道!
“沒什麼,只是,人家主動送上門的大戲,若是不讓人演了,豈不是白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了嗎?”憐星狡黠的一笑,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身影!
“星兒可是無聊了嗎?”
“大概吧!”
溟玉灼回頭看到兩人在後面你儂我儂的調情,自己卻要被這些如調色盤般的女子品頭論足,氣鼓鼓的拉着空月的手!
“怎麼了?”空月感覺到溟玉灼的不同,問道!
“那些花癡就這麼看着你未來的相公,難道月兒都不會吃醋的嗎?”溟玉灼可憐巴巴的看着空月!
“你會被她們勾引走嗎?”空月反問!
“當然不會了,我一生只要月兒!”溟玉灼趁機告白道!
“那就是了,既然不會回被勾引走,我爲什麼要擔心呢!”空月淺笑,莫名的信任讓溟玉灼心情大好,原本陰鬱的氣氛也便的開朗起來!
地藏直接選擇了無視,無微不至的關心着身邊的玄司依,而玄司依,也很愉快的享受着地藏的關懷!
天玄始終最淡定的走在最前面,半山腰上,“啊…”一聲女子的尖叫打破了看似和諧的氣氛!
“呀,何姐姐被蛇咬了!”一位世家小姐驚呼道!
衆人紛紛上前,天玄作爲一名醫者,輕輕退去何寶兒小腿的衣衫,兩個圓圓的傷口出現在衆人面前,傷口看上去很嚴重,可是,最爲醫者的幾人,卻看的出,傷勢跟本就不重!
憐星淺笑的看着倒地昏迷的何寶兒,捲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這傷口已經泛黑了,是不是中毒了啊!”幾位世家小姐七嘴八舌地說着!
“看似真的很嚴重啊,怕是有性命之虞啊,在此處,又沒有極好的療傷藥材,怕是…”憐星上前一步,假意緊張的說道!
“什麼?”衆世家小姐頓時就慌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要派人通知了何尚書,派人將何小姐接回去啊!”空月看着惡趣味爆發的憐星,腹黑的附和道!
“看樣子,是該通知何尚書纔好啊,若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的話…”地藏憋笑,嚴肅道!
天玄不解的回頭看着三人,以三人的修爲,不難看出這只是普通毒蛇的傷口,只要一顆品階不高的解毒丹就能痊癒,但是看到三人看好戲的樣子,也就明白了,既然幾人想玩,那麼就不妨在玩大一點吧!
“恩,快些通知何尚書吧,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天玄將何寶兒小腿上的衣衫整理好,起身,面色憂鬱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何寶兒!
何寶兒心中那個氣啊,明明只是自己平常飼養用來懲處下人的毒蛇而已,這樣的小毒,就算放任不管,就是難受幾天,最嚴重的也就是斷手斷腳而已,而現在,居然被靈耀的權威說成是不治之症,這羣人,是故意的嗎!
很明顯,幾人就是故意的,到是要看看,這個何寶兒要如何圓回來!
“現在何小姐昏迷了,應該快些回到山莊纔是啊!”一名與何寶兒私下關係較好的綠衣女子說道!
“是啊,那就勞煩衆位小姐,將何小姐送回山莊了!”憐星認真的贊同道!
“啊?我們?慕容尊主、掌藥主、二公子、溟公子,難道要我們幾個小女子將何小姐扛回去嗎?”綠衣女子反問道!
慕容楚天直接選擇無視,溟玉灼腦袋一側,周身寫滿了我沒聽見,地藏則視若無人的爲玄司依遮擋太陽,只有天玄,保持原樣的站着!
眼看着其餘的幾人是不能出手了,只剩下天玄了,“素聞掌藥主溫潤君子的雅稱,想來不會坐視不理吧!”綠衣女子忙說道!
‘暈倒’的何寶兒心中大喜,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走着,想着現在自己暈倒的樣子還算的極美的,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吧!
天玄看看地上人,何寶兒根本就沒有昏厥,想來,這只是一場計劃好的鬧劇了!
“本應出手相助的,可是,男女授受不親,若是將何小姐抱回去的話,難免有些閒言碎語,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天玄推辭到!
“這都什麼時候了,掌藥主還在關心這個啊!”綠衣女子有些着急的說道!
何寶兒心裡焦急,若是天玄不抱自己回去,那麼自己的計劃…
憐星看着何寶兒變了又變的臉色,心中明瞭,原來,這個何寶兒是衝着天玄來的啊,指間熒光微閃,然後何寶兒真的就華麗麗的暈了,憐星伏在慕容楚天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一隻通體雪白的雕雕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叼回去!”慕容楚天惜字如金的說道!
“啊?可不可以不要啊,她是母的,我媳婦會吃醋的!”白剛嫌棄的看着地上昏倒的何寶兒!
衆人汗了,特別是那個綠衣女子,沒有想想到,慕容楚天居然會讓一直獸獸來將何寶兒帶回去,而且,不是馱回去,而是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