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口口正義的江汜頓時便愣在了原地,而魔地幽則直接傻了,真相,不會是這樣的啊!
“你胡說!”良久後,魔地幽霍然起身,怒吼道!
“我與五公主只見過寥寥幾面而已,哪裡就成了故友,而且,據我的線人稟報,明明看見你在街上與紫家的二公子地藏交往慎密!”魔地幽大吼道,恨不能上去狠狠的收拾這個五公主。
鳳天陽緊皺劍眉,看着魔地幽與玄司依,而玄司依也在打量着鳳天陽,見鳳天陽的樣子,明顯是不相信的!
“沒想到,往日你與我姐妹相稱,我還以爲,你是真心待我,沒想事發東窗,你居然一口否認!”玄司依悲怒交加的看着魔地幽!
“你…”魔地幽大口喘着粗氣!
“皇上,我知道,口空無憑,我有證據!”玄司依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遭遇摯友背叛的小女子!
“哦?你有何證據?呈上來。”鳳天陽看到玄司依的樣子,心中更信了幾分!
鳳天陽身邊的太監將玄司依手中的東西遞給鳳天陽,鳳天陽看後,心中怒火頓生,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的仍在江汜和魔地幽面前!
而魔地幽看到地上之物的時候,只覺得兩眼一黑,險些跌坐在地上!
“哼,你看看這是什麼!”鳳天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語氣威嚴的說道!
江釗一看,心中暗道不好,地上安靜的躺着一枚黑色的令牌,正是魔地幽的隨身令牌,而江汜沒有見到過,可是,卻是極爲眼熟的,自己在魔地赫的身上見過,魔地赫的令牌上刻着一個赫字,而眼前的牌子上赫然刻着一個幽字!
“此令牌乃是魔地幽的隨身令牌,是她贈與我的,說,只要手持此牌,可在靈奇內暢通無阻,更可隨意的出入江家,此次前來靈耀,便是她傳書於我,因爲與護國公公子新婚後並不愉快,想找我訴說心中苦悶,我纔敢冒着天下之大爲前來靈耀,可是,誰曾想到,卻是如此的結果!”玄司依委屈的說着,嚴重淚光閃爍。
“魔地幽,你還有何話要說!”鳳天陽看着癱軟在地上的魔地幽!
“皇上,我是冤枉,這牌子…牌子在進宮之前已經丟失,再說了,是我發現她的,將她帶進皇宮,若是真的是我將她帶進靈耀,我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魔地幽急聲辯解道!
在場之人沉默了,魔地幽所說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收留外國公主,是通敵之罪啊,通敵之罪,不止是在靈耀,乃至其他兩個國家,都是不輕的罪名,凡是牽連之人,重者處死,輕者流放,終身不可返還,其家人,族人,都會遭到波及,流放或者爲奴,也是根據主家犯錯之人的罪過輕重而定!
“既說是投奔魔地幽而來,爲何?還牽扯了紫家二公子?”慕容楚天懶懶的磕上雙眸!
“皇上,原本我還不明,現在看來,魔地幽相交於我,便是他日方便利用的,昨日是在街上巧遇二公子,出門之際,魔地幽說自己有事,讓我先行,還說,可能會遇上相識之人,若是遇上,便早早躲開,而遇上紫家之人,則不用,還說,紫家之人心善,只要我說只是出來遊玩,並稱自己風雨兼程,吃不好睡不好,紫家之人必定不會將我交出,是我認人不清,請皇上責罰!”玄司依說着,心中也是感念慕容楚天的,若不是他,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此時的鳳天陽聽了玄司依的話,在加上令牌,對此事已經深信不疑,而江汜早已大汗淋漓了,此時魔地幽是江家的少夫人,那麼,她所犯的過錯,萬一波及到江家……
“皇上,此事似乎已經明瞭了!”慕容楚天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皇上,此事,老臣有罪啊!”江汜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說道,而鳳天陽面色一變,有些糾結爲難的看着江汜!
“護國公何罪之有,此事,是少夫人一人所爲,五公主並沒有說,在江府的時候,曾見過護國公,見過江家的任意一位,可見,護國公也被矇在鼓裡,若是真的有罪,也只是督查不嚴之罪而已!”憐星起身說道!
“是啊,愛卿起吧!”鳳天陽滿意的看了憐星一眼,隨後叫江汜親身!
“皇上?那五公主呢,她只是交友不慎,纔會落得如此下場,說來,也着實可憐…”憐星接着說道,其實,憐星巴不得此事能牽扯到江家,可是,爲了護玄司依安全,也只好忍了,可是,鳳天陽此事心中已經對江家有了芥蒂,來日方長!
“這…”鳳天陽看看司徒炅和慕容楚天!
“皇上,我覺得憐星說的不錯,只是一個小小女子而已,皇上,就高擡貴手吧!”司徒炅說道!
而慕容楚天,一直閉着雙眼,可是,沒有反對,那就是贊同了。
“玄奇五公主,玄司依,因勿信歹人,而犯下過錯,朕念其情有可原,顧念與靈玄只邦交,特派人將其安全護送至靈玄!”
“謝皇上!”玄司依如釋重負的行禮,然後,在侍衛的帶領下,出了正殿,而玄司依的衣裳,早已經被汗水打溼!
魔地幽眼看着玄司依毫髮無傷的走出正殿,心中憤恨不已,可是,心中卻清楚,現在,不能再生枝節!
“江府少夫人,魔地幽,蓄意欺騙他國公主,並將其引入國都,試圖誤導其加害四大家族紫家,幸被及時察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卻也是罪大惡極之舉,將其壓入天牢,容後再審!”鳳天陽沒有在稱魔地幽是靈奇的公主,雖嫁入江府,是江府之人,可是,終究是靈奇的公主,自己還是要顧念魔地赫的,至於怎麼處置,只好等於衆人商量後再行決斷!
“不,不要,不可以,我不要去天牢!”被侍衛抓住手臂的魔地幽吼道,試圖想擺脫侍衛,侍衛是進過嚴格訓練的,擒捕之術極好,所以,魔地幽的掙扎根本就是卻於事無補。
“公公,救我,相公,救我…我是靈奇公主,是江府的少夫人,你們不能關我,不能聽信小人讒言…”
“江釗,你個混蛋,救我…“魔地幽的喊叫聲漸行漸遠,而江汜江釗父子早已經滿頭大汗。
“好了,散了吧,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鳳天陽只覺心累,讓衆人散去後,返回寢宮!
衆人紛紛離去,玄司依也啓程返回靈奇。
天、地、月、星返回紫家後,憐星便回到房間,進入乾坤界內,有些事情,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只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辦的過於順利了些!
“找個身手好些的兄弟,去天牢,密切注意魔地幽的情況!”天玄見憐星似乎有心事,在憐星離去後,吩咐地藏!
“恩!”
“這幾日,要加強防備,魔地幽的事情,不會就這麼完結的,你去憐星的房內,要時時的跟在憐星身邊!”因爲上次憐星被劫的事情,讓天玄心中始終擔憂,而空月,實力雖然沒有憐星高,可是,多年來的暗殺跟蹤,保護憐星也是不二人選!
“是!”
江汜帶着江釗返回江家,“混賬!”江汜手掌拍在實木桌子上,桌子轉瞬擊碎!
江釗心中惶恐,忙跪在地上,江銘聽下人稟報,江汜與江釗回府,沒有見到魔地幽,而江汜面色極其難看!
“父親!”江銘見江汜動氣,忙上前去!
“江釗,魔地幽所謀之事,你可知曉!”江汜怒氣沖天的看着江釗!
“回父親,我並不知曉!”江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心中擔憂,以江汜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什麼,不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你最好怎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從今日起,魔地幽,與我江家再無瓜葛,你,在府中閉門思過,不可外出!”江汜說完,拂袖而去。
江釗如臨大敵的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大哥,保重啊!”江銘冷笑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江釗,轉身隨江汜離去!
天牢中,魔地幽不聽的叫喊着,讓守衛之人手足無措,因爲魔地幽的話,句句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典獄長忙去向上級彙報,話也傳到了鳳天陽的耳朵裡!
“魔地幽說,她乃是靈公主,讓我們快快將其放出,否則的話,便讓靈奇攻打靈耀,取而代之,還說…還說皇上寵幸賤人,偏信紫家,早晚一日,靈耀要改性紫,還說護國公是僞君子,真小人,江釗就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林林種種,數不勝數!”稟報之人好幾次都說不下去了,可是礙於鳳天陽的威嚴,還是鬥着膽子說完!
聽完稟報後,鳳天陽好久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鳳天陽面色鐵青的命人將魔地幽的話寫入國書,急速送往靈奇魔地赫手中!
三日之後,靈奇回書,魔地赫先是表達了臣服之心,說自己萬萬沒有逾越之心,隨隊還送來了不少的禮物,並說魔地幽雖爲靈奇公主,可是已經嫁入靈耀江家,便不是靈奇之人,怎麼處置,自然是由耀皇處置!
鳳天陽將國書收好,並命令下去,明日晨起,便傳召衆人入宮。
夜……
“公主,這是主上讓我們爲公主帶來的,請公主與江釗雙雙修煉,威力更大!”天牢中,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而原本關押魔地幽的牢房中,早已經空無一人!
江府內,江釗因爲禁足,只能悶在白眉的紅梅苑中喝着悶酒,白媚知道江釗心中苦悶,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