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夜來偷香,他有打算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從離開宮門開始,水如雲就趴在馬車裡笑個不停,像是被人點了笑穴般沒完沒了。圖朵和莫頓都很擔心地朝馬車望去,不知爲何,那大笑的聲音突然就停了,風族的侍衛們都詫異了,公主怎麼就不笑了,總的來說少了一路的魔音穿耳。
馬車到了驛館已經是天黑後,魚璇璣率先下來領着玉落就走了。圖朵在外面等了會兒,都不見水如雲下車,掀開車簾一看她們公主竟被人定在了車裡,張大着嘴巴卻說不出來,表情扭曲。乍見下,圖朵頓時覺得好笑,想了想就猜到了是魚璇璣給公主下的手,便將此事告知了莫頓。
夜晚涼爽,魚璇璣和玉落前後回了房間,安排人送來熱水後屋子裡就空蕩了起來。
屋內點着兩盞落地蓮花燈,卻燈光暗淡視線也不清晰,柔和的光束裡卻透着中朦朧的美感。梳妝檯前坐下取下頭上的木簪,一頭烏緞般的發就披散開去。繞過屏風,拉開腰繩扯下腰封,上襦搭在了屏風上,膝上從上往下垂落在地,一雙秀致的玉足從中抽出,踩上三階木階,一腳擡起輕輕滑入水中,讓那溫暖的水將自己全身都淹沒。
有疲憊,會倦怠,這就是重新做人的感覺,別人或許煩躁了,而她卻覺得很欣慰。輕緩地閉上雙眸,冥思神想。
宴會散後,大家三三兩兩離開,魚璇璣故意讓水如雲她們先走,自己則慢吞吞地假意看着皇宮的風景。不出她所料,很快便有人趕上她的步伐,問了句話:“姑娘是否曾經見過本王?”
這話是司空珏問的,他或許已經不把她當璇璣,也可能認定了她就是璇璣。那話問得不帶情緒,好似就那麼隨口一說的。她仰頭看了下天地間那最後一抹光亮,冷淡道:“好像是曾經有那麼個人,與桐封王極爲相似。”
“哦,璇璣姑娘必然也是認識那人了。”司空珏忽然莞爾展顏,宛若夜間開放一瞬的曇花,清麗卓絕。淺棕色的鳳眸染上了天際那蒼涼的暮氣,面容極端柔和,好似感嘆地道:“這世間,果然是極不公平的。”
說完,人很瀟灑地走出她的視野,那背影裡飽含着嘲諷和涼薄,魚璇璣是看得出來的。司空珏應該是明白了,他與璇璣並無仇恨,卻因那相似的面龐屢屢讓璇璣起了殺意。他口中的不公平便是指的這個吧,可她總覺得司空珏話裡有話,好像欠着他什麼了。
說起相欠,他們司空皇族欠她的何其多,她就算把司空天的後人屠盡了又如何!
沒走了幾步,司空凌就追了上來,很直接地問:“璇璣,你到炎京到底想幹什麼,這裡不是你能爲所欲爲的?”強烈的詰責和警告意味,別說她了,腦子缺根筋的都想到了。
魚璇璣冷笑,當初在衆多皇子中看中司空凌,無非有他的睿智和冷靜,可現在看來他兩樣都沒有。明知她就是璇璣卻還明目張膽地挑釁,難道她還是當初那個需要依附他的安陵?還是他忘記了隕聖樓樓主的無所不能了?
仰起臉,神色幾近冷酷,道:“十皇子,你的話該對璇璣說,我就不奉陪了。”
轉身,將之完全棄於腦後,可耳力過人的她還是聽到了潛藏在暗處的幾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那些人,還真都乖乖來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可要複雜太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得清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天下間的事不都是這麼回事兒麼?
司空珏是襄惠帝的私生子,身爲王爺卻受了皇子該有的寵愛,早就被襄惠帝的那羣兒子女兒妒忌了。昔日司空凌不肯與司空珏爲敵,可要是聽到那個消息,他怕是會毀得腸子都綠了吧!
天訣,她還沒開始攪動便已經亂了。
許是水溫宜人,她越發覺得舒服,而爲了幫水如雲她動用了靈瞳神蠱中的靈力,有了些虛耗身體便顯弱了點,看來晚上得好生修煉一下才行,不然明天見人就該露出破綻了。素手動了動,她決定再在浴桶中待會兒,模模糊糊之中彷彿有道的目光像是尋到了獵物的豹子般將她盯住,這種感覺很是不好。雙眼霍然睜開,手指捻着水珠就欲射出去。
她手指剛動,一雙冰涼的脣就貼了上來,涼涼的手指按在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扶着她的頭輾轉吮吸着美妙的柔軟脣瓣。她睜開的眸子裡就只剩下那個眸眼半垂,神情專注的男人,鼻端那熟悉的冷香味已經告知她來人是誰。眼底劃過好笑,雙臂從水中擡起攀着他雙肩迴應着他的熱吻,模糊地呢喃出“赫連”兩個字,瞬間就又被他給吞沒了。
他吻得很動情,卻帶着股懲罰的意味刻意使勁兒地蹂躪着那柔柔的脣兒,幾乎將她所有的空氣都快掏幹,最終只得力不從心地敗下陣來任他爲所欲爲。許久之後,赫連燼氣喘吁吁終於將她放開,故意將眸底的寵溺都逼退,冷着臉道:“知道錯了麼?”
那冷峻的臉本就英俊逼人,此刻被燭光染上了淡淡的柔和光暈,就算刻意僵着也呈現出另一番美感來。魚璇璣絕美的面龐上也泛着桃色,墨玉瞳裡水光氤氳,若子夜裡泛着霧氣的靜湖,迷離誘人蘊藏着讓人無法看破的神秘。眼角挑起,她似笑非笑地手指摩挲着他的脖頸,問道:“你在說什麼錯了?”
從她決定跟水如雲一起入京他就該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天訣皇族,那這次御宴她又怎會不去,襄惠帝又哪能讓她不去?這個男人聰明起來絕對是讓人害怕的,怎麼就氣了?
“還不知錯!”聽她反問後,赫連燼的臉更加黑了,心裡暗忖這女子就是故意跟他磨着的,分明就是要故意耍賴不認錯。
“我要出來了!”就在赫連燼想着再用什麼辦法撬開她嘴巴時,魚璇璣突然鬆了手,擡眸來望着他,發了話。
赫連燼低頭看浴桶中滿滿一大桶水,水面上沒有灑花瓣之類的東西,就算燈光稍暗,可還是能瞧見水裡那凝脂鑄就的嬌軟身子。沿着脖頸下去微微有着高低起伏的溝壑,兩點紅梅點綴在雪峰之上,纖細的腰肢,神秘的地帶……光是想想就渾身燥熱。他們本來就離得近,那清淺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像是被貓兒撓了,癢癢的麻麻的。
喉嚨發緊,可眼睛就是不想移開,眸光幽幽如狼似虎地盯着。
魚璇璣嘴角一咧,水汽迷濛的眸子閃過絲狡黠,身子往後一靠手臂一攤將他稍稍推開點,當着他的面一點點可數地站起來。輕輕的嘩啦水聲,玉雕的玲瓏身子在他面前寸寸暴露,那白花花的肌體帶着沐浴後的水汽,處處顯露出精緻和美好。薄薄燭火之光籠罩,猶如給她披了層橘黃的輕紗。若隱若現,清晰與模糊交錯,說不出的誘惑至極。赫連燼驀然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轉都不轉呼吸遲緩地僵硬站在原地。
鼻子裡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流竄,赫連燼從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回神過來,猛然扭頭過去狠狠地在自己鼻子上就是一擦。
“呵呵——”沾着水珠的腳踏上木階,伸手一揚那讓玉落準備好的黑色綢巾便如飛練般彎過過來,緊緊地將她胸下大腿上的部分裹住了,只只餘下雪白的雙肩,欺霜賽雪玉璧環抱胸前,兩條筆直着如玉柱般。散開的黑髮將她玲瓏的身段包裹住,好似隨意披上,卻處處顯露出慵懶的妖嬈風情。
“赫連,你的鼻子沒事兒吧?”手指壓了壓脣瓣,她好心地遞過去一塊手帕,那背對着她的赫連燼在聽得她一句軟語相詢,瞬間大腦充血恨恨地咬牙,一掌朝着兩盞燈打去,勁風過了燈火眨眼熄滅,屋子裡一下就暗了伸手不見五指。
手中的手帕還沒被抽走,身體先是騰空,就被男人兩隻鐵臂箍緊,跟着又風擦過雙臂,等她迴轉過神來,兩人已經倒了屋裡的大牀上,帷帳緊隨其後快速落下。
夏天的衣料本就單薄,魚璇璣更是才沐浴完,身上連肚兜都沒有穿。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上來,雙臂被他拉開與他十指相扣,兩人緊緊相貼沒餘下一點縫隙。鼻尖對着鼻尖,嘴脣粘合的嘴脣,鼻息粗重而出雙方卻沒有一個人動了。
“還是頭一次見帝月燼王這麼急色。”兩兩眸子相對,在黑暗裡異常灼亮,似乎連那暗藏的情緒都看得清清楚楚。魚璇璣稍稍將頭一偏,給他們彼此留出個空間,聲音揶揄對着他問道。想他堂堂帝月呼風喚雨的燼王,寰宇戰神,竟因爲看了自己的身體而噴了鼻血。他純潔麼?不是,是這具身體太誘惑人了。
殷豔的雙脣張開,含住那兩片柔軟的脣輕輕一咬,喘着氣,身體突然朝前一擠,有樣東西便撞在了她腿間。魚璇璣頓時感到了一驚,還未反應,赫連燼含着的沙啞聲音裡滿是愉快的笑意,道:“本王不急,只是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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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三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