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路過她身邊時又說道:“顏瑤是被我救走的,要殺她尋仇找我就是,他那見不得人的地宮也是我毀的,同樣也可以來找我。”顏瑤的心一咯噔,她好奇的審視這眼前的君華,令人窒息的戾氣在他周身流動,接下來君華做個件更讓她大吃一驚的事,他竟然把雲畫雲璧兄弟二人的魂兒直接抽了出來,原來這兩人壓根不是殭屍。
脫離肉身束縛的雲畫,看了眼他身後那幅被燒燬的軀體,兩手抱拳作了一個揖:“多謝神君的救命之恩。”
雲璧不情不願的道了句:“多謝!”說完,就把頭扭了過去。
雲畫捅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又不卑不亢地君華行了一大禮:“將將神君說,顏瑤女神被您所救,她現在情況如何?”他面露擔憂,連雲璧的兩眉都擰在一處,態度也溫和了不少,目光炯炯的看着君華等待他的答案。
君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多年來你們得顏瑤庇護,連這些小小殭屍都對付不了,如此下去,早晚都是死。”
衆人還沒回過味兒,他丟下手裡的那把烏黑色的弓,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我等再也不會插手爾等凡人的生活。”他頓了頓又說道:“要你們以血肉之軀與無數妖魔搏鬥也實屬勉強,所以我留下這把弓。”
衆人這算是明白了,以後他們得在這妖魔縱橫的年代自力更生,歷經將將那一戰他們知道那得有多難,傻傻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璧反應過來,不滿道:“真是不負責任!”
雲畫致謝:“神君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了,多謝神君賜下神弓。”
說完,君華便同來時那般逐步遠去,消失的天的一邊。
垂頭喪氣的大壯嘆了一口氣,凝視這弓說道:“這神弓便供奉在女神廟吧!”
雲璧憤懣不平的說道:“還什麼女神廟,直接拆了得了。”
雲畫擰眉瞪他,呵斥道:“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同個小孩子似的,你沒聽到他說的麼,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此刻的衆人也沒空好好品品這句話,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君華留下的那把弓上面。
“這弓好重……”大壯一個踉蹌險些倒地,他已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可愣沒能撼動它半分。
有幾個不服氣的青年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等他們跨起馬步力一使,瞬間成了霜打的茄子,愁道:“拎都拎不起,否提拉弓了!”
“吉祥小丫頭你去試試,我瞧那弓就是掉在你腳邊的。”
顏瑤壓根不敢同說話的雲璧對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盯着面前那把其貌不揚的弓,莫不是她時來運轉,連撿兩個漏。
衆人雖然覺得她一個小丫頭連拎捆柴的力氣都沒,但還是用期意的目光死死盯住她。
抱着一筐驚天獸毛的大黃也擡爪推了她一把,顏瑤擡腿上前一步,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小手一握一擡,弓瞬間與地面分離,在太陽的照射下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喔!”雲璧拖着長長的尾音,意味深長說道:“小吉祥!”
顏瑤乾乾的笑了一聲,躲避兄弟二人那瞭然於胸的目光。
好在雲畫替她及時解圍:“這弓是法器,只有修煉之人能用,吉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後村裡的安危可全要靠你了。”
顏瑤說了兩句客套話,拎着弓就溜了,她一回屋合上門,轉身的瞬間猛地被屋內之人嚇了一跳:“你怎的在這兒?”此人正是君華也!
他面無表情的抱胸斜倚在牆上,以一種警告的口吻說道:“來囑託你一些事情。”
顏瑤瞭解:“多年來保護村莊的不是傾城,而是我……”在對方強大的威壓下,她悄聲補充:“顏瑤。”
君華面露滿意之色,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讚揚道:“你這後生還有些本事,淪落至這般境地心智還如此堅定,實屬不易。”
顏瑤乾乾的笑,她變成這番模樣,他也得付一半責任,她收回心思,得請他辦件事:“晚輩現在人微力薄,現在有一事得麻煩前輩。”
君華頷首願洗耳恭聽。
顏瑤道:“還得麻煩前輩將封印林子的地宮。”
君華回:“傾城原本以設下封印不許他們作祟,只不過孤長依本事通天又把封印解了。”
言下之意,他們封印,孤長依破封印,他們也無可奈何,自己解決,顏瑤愁得兩眉豎起,他不願再多管這的閒事,她也逼不了他,她只能問:“前輩可知這裡沒有半分可供我修行的靈氣,按理離長生嶺如此之近,靈氣也該相當充裕。”
“你問他們吧!”隨着他音一落,他整個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轉而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吊兒郎當穿牆而過的雲璧,以及一臉抱歉的雲畫。
雲璧伸了個懶腰,仰頭躺在她的牀上,眯着眼愜意:“我們沒地兒去了,顏瑤小丫頭你這兒很不錯。”
雲畫用力去拉他:“不好意思顏瑤姑娘。”
他們果然看出來了,顏瑤無奈的一笑,糾正他:“還是叫我吉祥吧!兩位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如今他們又變成了這副模樣,若不是修行多年,也難在大太陽底下隨意行走,想孤長依也絕不會放過他們這兩個叛徒。
雲璧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柔軟的棉被裡,懶洋洋道:“住這兒唄!”
顏瑤不客氣的刺他一下,用涼涼的口氣說道:“這裡是女神廟!”
雲璧故作可憐兮兮的在被窩裡顫抖:“我們現在也很需要女神的庇護。”
雲畫說出他們二人的打算:“首先我們現下也是無處容身,其二,我們不放心族人,此後沒有女神庇護的他們過得必方很艱難,所以我們決定留下。”
顏瑤打量着他們幾乎透明的身體,擰了擰眉,問道:“前輩,當務之急是得幫你們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
這個他們自然也知道,故此,兩人不約而同的苦着臉。
她這幅身體就是君華尋來的,沒想到很合適,她想:“我去問問君華吧!”
雲璧不屑道:“他怎的可幫我們?”
雲畫無奈的呵斥他:“所以叫你管住你那張嘴,你又不聽。”
顏瑤直覺二人必定與君華結了仇,好奇相問:“發生何事了?”
雲畫嘆了口氣,削了眼雲璧,雲璧哼了一聲。
原來她被睚眥所傷的那日,傾城察覺她有危險便去相救,他們與之打了起來,雲璧得知她的真實身份,把鬱結在心的怒火一股腦兒的爆發出來,傾城在失神之下被雲璧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