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郊野的試煉場想起一陣陣迴音,顏遙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看着這一幕,自己的胸中也彷彿有一股火焰燃燒起來。
不愧是——哥哥呢。顏遙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試煉場上的訓練告了一個段落,身邊的副官來勸顏瑛進帳篷休息一會兒,起初顏瑛還不大樂意,最後耐不住那副官在耳邊磨鍊,只好臉上不耐的進了帳篷。
顏遙看準機會,在那簾子落下來的瞬間,一陣風吹拂起了簾子飛揚起一個弧度。顏瑛剛在帳篷裡站定,將外面的袍子脫下掛在了架子上,便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身後。
“誰——”顏瑛臉上露出一絲肅殺,反應極快地拔出了腰間的刀劍,寒光冷冽間,照射出身後的人來。
身後一個人影定定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任憑他的刀劍狠狠揮來,顏瑛看清了那人影的臉,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驚詫,連忙手峰一轉,那刀鋒便朝着另一邊劈去,“嘩啦——”一聲重響,倒了一片。
“將軍,發生什麼事了……”副官聽到帳篷裡的動靜連忙趕來,掀開簾子一看,被屋子裡的一片狼藉嚇呆了,不會吧……他只是勸將軍休息一會兒,將軍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吧。他還沒有注意到,帳篷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顏瑛看副官的表情,忍不住扶額,他就知道一定會被誤會,只能揮了揮手,“我沒事,你下去吧。”
“是!”副官忙不迭謝了恩,就要退下,忽然眼角瞥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手又哆嗦了起來,抖啊抖啊地指着顏遙的方向,說道,“你你你!”
“我怎麼了?”顏遙惡趣味一起,故作猙獰地指着自己道。
那副官竟然白眼一翻,“魔族!”暈了過去。
顏瑛終於看不下去了,命了兩個手下進來把副官擡了出去,然後轉頭無奈地看向了顏遙,“你什麼時候來的,閉關成功了嗎?言弟,我怎麼覺得……你哪裡不太一樣了。”何止是不一樣,顏瑛本來想說,你是不是走火入魔性情大變了,想了想,還是委婉一點吧。
顏遙看了看他,眼神還是隨意的,忽然間,臉色一下冷了下來,冷冷地掃過表情有些麻木的顏瑛,問道,“那這樣呢?”
“好好,言弟厲害,小王佩服。這次出關第一件事就來找小王,恐怕也是因爲父親的事情吧?”顏瑛正色道。
“我看你還有心情行兵操練,還以爲你不知道呢,原來你都知道那爲何……”顏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我三萬越凌軍的實力,要搶天牢不是難事,可問題是,父親一世英名怎麼會願意揹着這個罪名到處逃避呢?”
顏遙點了點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那倒也是,所以此次前來我也是想和小王爺商量這個事,我們必須查清楚那個魔族的東西到底是誰放在王爺的屋子裡,還有王爺手上的魔焰標誌也必須有個合理的說法才能讓人信服。”
“這麼說來,言弟已有妙計?”顏瑛看她說的如此篤定,連忙喜道。
“妙計算不上,法子倒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小王爺願不願聽。”顏遙謙虛道。
“言弟請講!”顏瑛急色到。
“首先一件事肯定有因果,王爺被陷害那就一定有陷害的人,而這個人有能力進出王爺的書房而不被發現,一定是熟悉的人才會沒有防備,甚至這個人在王府還有着不低的地位。”顏遙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顏瑛想了想,確實如此,也附和着點了點頭,“沒錯,父親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讓隨意進書房重地。”往顏瑤的思路上一拓展,顏瑛腦子裡立刻有了幾個人選。
顏遙看他一臉思索的樣子,直到他肯定想到了什麼,又繼續到,“接下來便可以處理那塊魔族之物的由來,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出幕後的黑手。至於王爺受傷的魔焰標誌的話……”顏遙說着說着停了下來,
顏瑛不解的看着她,“言弟可是有什麼疑惑?”
“小王爺,我不太瞭解王爺手上的魔焰的來歷,所以話也不能說的篤定。但如果要給王爺洗脫罪名的話,我看,倒不如來個將計就計,既然他們認定王爺手上的就是魔焰的標誌。那就是好了。”顏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顏瑛知道她有了對應的計謀了,臉上也跟着喜道,“言弟快說!”
“我們可以這樣!既然他們說那是魔焰,那咱們可以承認,但是有人知道那個魔焰爲何會出現嗎?如果說,王爺是中了魔族的攻擊受傷產生的標誌呢?”顏遙笑着說道,臉上綻放的光彩看上去好像一隻狐狸一樣。
顏瑛眼中一點一點散發出亮光,腦中回想着顏遙說的話,嘴角也一點點向上揚起,最後直接拉着顏瑤的手蹦了起來,“言弟不愧是言弟,腦子就是比別人轉的快!”
顏遙看着他這毫不顧及形象的樣子,不僅扶額,不知道他這傻哥哥要是知道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下山試練的少年,而是她的妹妹,不知道這張俊朗非凡的臉上是否還能保持的主哥哥的威嚴呢?
忽然間,顏遙無比的期待起來。和顏瑛商討結束,最終兩人分配好任務,由顏瑛去調查王府裡的奸細,而顏遙則順藤摸瓜去找那個幕後的主使。
但是當前之際,顏遙必須先把珍珠從天牢裡救出來。她和顏玉琛不一樣,顏玉琛在如何也是大名鼎鼎的凌王,就算進了天牢,又有誰敢真的把他怎麼樣?
可珍珠就不一樣了,如果有人要在牢裡對她動用私刑的話,作爲一個即將問斬的死囚,根本沒人去管她的死活。如果不幸死在了天牢裡,那結果也不就是一條裹屍布跑到山裡去喂狼罷了。
顏遙比誰都清楚,天牢那個地方是比皇宮還要骯髒陰暗的角落,什麼樣的骯髒勾當都有。珍珠在裡面多待一秒就會有危險,顏遙一刻都放心不下,經歷過那麼多的生離死別,他已經不能在接受身邊的人離開了。
如果以前是因爲無能爲力,那麼現在,她有了能力,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攔他就會身邊的人呢。顏瑤打定主意,她不想拖累顏瑛,所以就沒有把這件事跟顏瑛將,而是打算獨自一人去夜闖天牢把人給揪出來。
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天牢那麼多死囚,少一個並不會有人在意。
和顏瑛道了別,顏遙便朝着皇宮飛去,穿過高聳的城牆顏遙直接當那些巡邏守衛爲無物,朝着天牢的方向掠去。
“喲,老李啊,今天有事你值班呢!”一個酒氣熏熏的羽林軍手裡還拿着一個酒葫蘆,朝那守在天牢門口的侍衛打了個招呼。
“又喝多了呢!趕緊回去吧你!”那侍衛顯然也是和醉酒的御林軍認識,嫌惡的用手捂住了鼻子,揮了揮手道。
“嘎嘎——”驚起了林中的怪鳥,烏啦啦的飛走了一大片。那御林軍打了個酒嗝,呿了一聲,“囂張什麼呀!”輕聲嘟囔了一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又醉氣熏熏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