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婷,你佔用了我們霧月國的仙女池,你可知仙女池對我們霧月國來說是多麼神聖的地方,你如此冒然進入仙女池,同等冒犯了天神,你就不怕被天神懲罰嗎?”
“在那之前,你周靚必然會先我張文婷身前。隱匿者是神指引下凡的仙神,泡一泡你的仙女池又能如何?這天下,還不是要神的一句話。公主,你說呢。”
周靚被張文婷眼中的陰森震得身體朝後一退,然後冷冷與之對峙,顯然,張文婷對這位周靚並未放在眼裡。
“周震幽,你應該不介意我再次使用仙女池吧。”
張文婷突然揚聲背對着霧月國皇帝說道,那聲音相當的銳利,有種你霧月國皇帝不給,我張文婷就會毀了仙女池的作勢。
霧月國皇帝盯着張文婷的纖影,慢慢地眯起危險的眼瞳,似乎對他的皇后很是好奇。
張文婷既然能夠揚名,那也是她的本事。
連家族都可以趕走,威脅,也就只有張文婷這個人了。
現在讓他們好奇與忌憚的是張文婷手中的那塊東西,家族都看重懼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讓在場的幾國人都不安了。以前張文婷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還真是從未見過。
這個女子出現就如此逼人,實在太過霸道了。
但那也是沒有辦法,誰叫前後的種種,讓霧月國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因爲張文婷以隱匿者神一樣存在的身份進入,現在逼得他在衆人面前不得不點頭。
仙女池那是霧月國最神聖的地方,現在卻讓他們隨意的使用,霧月國皇帝心裡痛快那纔有鬼了。張文婷逼迫人的手法也實在可恨得很,偏偏沒有辦法拒絕她。
張文婷得逞了,朝高星幾人道:“將隱匿者帶進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靠近。”
此話一落,霧月國皇帝的臉色相當的難看,站在皇帝身邊的霍大人眉頭一蹙,他當然認得張文婷,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女子,而且還是霧月國的皇后。
霧月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踢出來的棺材又被他們擡進去,氣怒不已又不能發,只能讓張文婷的人爲所欲爲。
“張文婷,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周靚實在看不過去,踏出來盯着張文婷,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來。
張文婷幽幽暗暗的眼望向周靚的這個方向,周靚柳眉一蹙,正要說什麼,被身邊的皇帝使了個眼色,擺手道:“讓他們進去。”
守在入口位置的侍衛立即讓開一道,剛剛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張文婷凝視着皇帝許久,擺下一拂,大搖大擺的就要離開。
“父皇,她——”對張文婷如此囂張的氣焰,周靚是無法容忍的。
而且他們霧月國根本就沒有必要容忍她這樣子的作爲,她張文婷也不過靠着那些旁門左道威脅別人罷了,也不算得有什麼本事。
“讓她去,不要輕舉妄動。”皇帝用眼神警告着女兒。張文婷也算周靚的母后了,周靚這麼做顯然是不尊重張文婷,這點周震幽還是有必要給周靚一個教訓。
周靚縱然心中有怨,卻也只能先吞着。
“皇后娘娘,皇上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還請放心。”
李政隨着大夫走出來了,就見背對着門負手的程嬌月,站在身後不由低喚了聲。
四面是韓恕的人和程嬌月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放心兩位主子獨自呆着,事情剛剛過,家族或者齊國樑國等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中途插手的韓恕,他們害怕是對方折返而回祧。
“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常有病發。從到霧月國開始,他就獨自承受着病魔的折騰,不願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總是偷偷躲着……”李政緩緩從身後的門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凝視着前方的暗夜,說道。
程嬌月倦然垂眸:“韓恕有難的時候麻煩你的照顧了,你的恩情我會記下的。”
程嬌月望過來,眼中波瀾不興,像是望着一個陌生人,程嬌月只靜靜望着韓恕,什麼也不做,也不說,只是她的心,一陣陣的發疼。
韓恕又一次差點出事。
“公子!”也許是因爲習慣了,程嬌月在霧月國以後也經常男扮女裝,她的身份仍舊沒有辦法一時改口過來。
一條翠綠色身影由急到緩的過來,迎上張文婷側過來的目光,步伐滯了滯,低首道:“公子,您沒事吧?”苗兒顯然是從另一個地方趕回來的,竟然沒有和杜雙江一起。
程嬌月見了此女,並沒有開口迴應,而是順着她的後方看過去,在盡頭的方向,一條黑色修長的身影正靜靜負手在後望着這個方向,兩個人的視線遠遠的相碰。
樞密院的樞密使杜雙江,一個權力與丞相相當的男人,卻突然出現在這裡,事情有些詭異。
遙遙的衝那人凝望着,直到空氣停留得太久了,那邊的男人才踏着沉穩的步伐過來。冷峻的面容,已經漸漸柔和了起來,墨一般的黑眸正緊緊盯着程嬌月。
所有人都對這兩個人的詭異抱以側目,暗中猜測着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春蘭和秋菊是見過自家娘娘和這位沈大人相處的,那程度足以讓他們覺得詭異。
“這件事不會那麼快結束,現在你們得罪了他們,若是隱匿者真的無法復活,事情會變得更加的糟糕,你自己做好準備。”
“早在動手的時候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沈大人,你現在來說這樣的話是不是遲了?”程嬌月平淡如水的看着他,緩聲開口道。
程嬌月的話讓沈閒無話可答,只沉沉地看着她不言不語。
張文婷沒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轉身走了進去,沒想到後來的杜雙江也一併走了進去。
而那方的霍大人則是遠遠的看着這邊的一幕,直到身邊的人提醒了句,才朝着韓恕的屋子走過來。
剛剛安靜又空曠的屋子,霎時就聚集了人,而此時的榻上,正靜靜躺着韓恕。
程嬌月低低一嘆,走到榻前替他再把了一脈,半晌才放開。她日夜研藥,採藥,看醫書,更發明了新的醫術,就只爲把韓恕的身子給調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