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用手挽住韓恕的手臂,淺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討好,又像是撒嬌一樣看着他。
“幾個水池而已,填滿就填滿。”
反正不是他家的房子,韓恕纔不會在意房子是留着,還是被一把火燒了,更何況嬌月只是說填滿幾個水池而已。
“月兒,藍瑜哥哥剛纔的幾招帥不帥,有沒有被藍瑜哥哥的動作迷倒啊?”
藍瑜不好意思看林婉婷,只好找到程嬌月問上兩句了。
“好看,藍瑜哥哥的手段越來越強硬了,不愧是當初晉蘭國......唔。”
嬌月前面一句話都還沒說話,後面就被韓恕捂住了嘴巴,差點就把他們的身份說出來了,藍瑜也被嚇了一身冷汗。
“我讓他道歉,他不道歉,咱們先前就說樂會經常來這個地方小住幾日,他把咱們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我要是再不動手,我的拳頭都會覺得委屈。”
藍瑜哥哥,剛纔你分明都沒有用過拳頭的好嗎,一來就過肩摔把別人給打趴下了,嬌月隱約覺得自己的頭上都在冒冷汗,這些小事她都忍了,可是爲什麼自己差點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藍瑜和韓恕都一臉怪異地看着她。
之前出宮也沒見得他們說過自己的身份保密,在瑞兆鎮的時候就沒說要保密,反而到了這個不知名的縣上,這兩個男人倒是變得比之前還要小心翼翼了起來。
“藍瑜哥哥,你們剛纔......”
嬌月不解地看着藍瑜,藍瑜尷尬地笑了笑還是選擇轉頭去了林婉婷的那邊,再看韓恕這邊,他好像也不想跟嬌月說自己在掩飾什麼。
“月兒,你不是要砸大門填池塘嗎,爲夫現在就找人來幫你把池塘給填掉好不好?”
這人絕對有問題,嬌月再一次在心裡給韓恕打了個問號,女人都是好奇寶寶,她現在纔不想看着人填池塘,藍瑜和韓恕兩個人都要瞞着她的事情肯定不小,爲了自己和韓恕的小命,嬌月一定要先問到才行。
“韓恕,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東宮被燒了,還是我們永遠不能回皇城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咱們是夫妻,你真準備瞞着我?”
嬌月拿出自己的身份來壓制韓恕,這是目前來說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爲有效的一個。
韓恕果真吃癟了,當年答應的互相坦誠,現在就如同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放在韓恕的臉上,只要自己有做欺騙嬌月的事情出來的話,這個巴掌就會打在韓恕的臉上,思忖了好一下子,韓恕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個嬌月算了,讓她也做點準備,萬一出事了,嬌月也不會那麼慌張,至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月兒,太子發現了咱們的蹤跡,現在派人出來追殺咱們了。”
韓恕在嬌月耳邊悄悄說着,只用了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這句話一說出,嬌月就立馬相信了,韓愨的性子確實會做出這麼不厚道的事情來,嬌月早就習慣了韓愨的這種做法,前世韓愨爲了上位,不也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嗎,不然單靠嬌月其他戰略上的指點,韓愨還不足以成就一番霸業,畢竟嬌月是個女人,在心狠手辣這點上面,她還是遠不如韓愨做的那麼好。
“你怎麼知道的,據我所知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並沒有見任何人,韓愨派人來暗殺咱們是什麼動機,你又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發現的?”
韓恕扶額,他就知道自己只要給嬌月說一點事情,嬌月就要抄底地問完,直到再也問不出其他東西爲止。
“昨日皇宮裡我的眼線飛鴿傳書過來的,目前只有爲夫和晉蘭王知道,爲了不讓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月兒,爲夫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和孩子一輩子,你相信爲夫一定會做到的。不要因爲這些小事而擔心纔是。”
保護?
嬌月知道韓恕會用生命來保護她和孩子,嬌月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韓恕的安危,韓愨的人找他們來了,韓恕該怎麼辦,他們這一行人此次出來都沒有帶其他得力的助手,要真出現什麼事情,連個知情人都沒有,又拿什麼來跟對方鬥?聽天由命嗎?
嬌月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要是真出問題,她也要開始動用自己的底牌了,爲了韓恕,她不惜拿出自己的底牌賭韓恕會贏,就憑他們之間深刻的愛情,嬌月也覺得自己可以賭上一把。
“瞧你這擔憂的樣子,韓愨的手段爲夫比誰都要清楚,月兒,你只要記得一點,一切都是命運給的最好的安排,爲夫既然敢說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就有那個能力,走,砸門去,爲夫要讓你肚裡的孩子知道,他的爹爹是多麼勇猛,以後要是兒子的話,一定向我學習,是女兒,就要讓我成爲女兒的崇拜者,從小就要給她安全感,嘿嘿嘿。”
韓恕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看到嬌月真的沒事了後,他才拉着嬌月的手準備離開。
林婉婷跟藍瑜在經歷了剛纔那件事情後,兩人之間的感情彷彿就有了變化,林婉婷的眼神不再是冷冷的了,看向藍瑜,那張小臉居然還能表現出害羞的樣子來,讓藍瑜看了差點把持不住,可憐藍瑜這麼大的年紀還潔身自好,不過看兩人這麼快的發展速度的話,變污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幾位小友不請自來,聽說打了老頭的兒子後就準備這麼走了,似乎有點不合規矩吧?”
就在韓恕準備先去砸了林家大門的時候,一個聲如洪鐘的老人出現在韓恕的面前,韓恕估了一下眼前這人,看他身上的氣勢,似乎跟韓恕不相上下,至於真正的實力如何,還是要戰了再說。
韓恕不是喜歡打打殺殺的人,能動口他也想盡量做到不動手,大家都是幾個文明人,有什麼是不用手就解決不了的呢。
“藍瑜,這老頭有點刺,老頭兒,就是這個男人剛纔打了你兒子,你有什麼事情就找他,我們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千萬不要誤傷了好人啊。”
韓恕說話的時候已經又朝後面退了一步,他需要隨時跟這個老頭保持安全的距離,不過在韓恕試探老頭的時候,老頭又何嘗不是在試探韓恕,這個小友也是個刺頭,居然敢大不敬地說自己。
老頭心裡不爽也不能現在就發作,他轉身看到藍瑜和跟他站在一起的女孩,這兩個人就是傷了自己孩兒的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老頭子畢竟多活了這麼幾十年,什麼人他沒有見過,這麼些年來他也練就了一身好本事,至少看一個人的時候會知道這個人到底如何,可是在看到藍瑜的那一剎那,老頭哀嘆,他一點東西都看不出去,不管是藍瑜輕鬆灑脫的表情,還是他那一副如同大海般安靜的眸子,都不能讓老頭捕捉到任何一點有用的價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