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符,讓人四肢僵硬,動作變慢;疲力符,讓人快速喪失體力,疲憊不堪;天雷符,一道閃電劈過來,那酸爽,誰挨劈誰知道。
噗通……
接連中了三張符籙,魏金強單膝跪在地上,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嘴裡嘟囔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的目光望向天罡離火甲,到現在都不清楚它是怎麼掉下來的,爲什麼十幾根綁帶會被整齊的切斷?
葉雲揚對斷玉鉤的控制力還很弱,一擊得手之後便消失不見,別說是戴金強,就連很多觀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樓裡,東方伊雪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雲揚反敗爲勝,力克對手。”
東方平泰黑着一張臉,哼道:“看來又要全校戒嚴了,這小子真是沉不住氣,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展示斷玉鉤,這件事不能傳出去,我這就去找林司業。”
東方伊雪不在乎的說:“沒什麼關係吧,反正早晚是要公諸於衆的,早一點晚一點有區別嗎?”
東方平泰默生不語,他原本打算等葉雲揚取得更多成就之後,再秘密報告給帝都聖廟,由聖廟大祭司來決定此技要不要公佈。
現在好了,計劃被打亂,他心裡當然會不舒服。
擂臺上,葉雲揚收起刑天斧和刑天盾,單手持握方天畫戟遙指魏金強,很有深意的說:“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雲揚你卑鄙,竟然在我背後玩兒陰的,我不服!”魏金強咬着牙說,半年來連贏五十五場,他無法接受失敗的打擊,而且是落後自己近七十名的對手。
“我玩兒陰的?”葉雲揚笑了,說:“你選擇穿天罡離火甲的時候,沒覺得不好意思嗎?擂臺之上憑實力說話,只有輸和贏兩個結果,輸不丟人,不肯認輸才丟人!原本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但現在真的很失望,所以也就沒有放過你的理由了,看招!”
他揮舞長戟刺去,魏金強奮力擡起長槍進行格擋,由於手臂將僵硬加上極度乏力,導致他的動作慢了半拍,眼看戟尖就要刺穿自己的喉嚨,他突然害怕起來,這才意識到擂臺的規矩是刀劍無眼。
下面的觀衆也都嚇了一跳,很多女生驚聲尖叫,雖然擂臺上經常見血,但從未發生過殺死對手的情況。
就在這時,葉雲揚突然變招,轉動戟身同時將直刺變成橫掃,井字造型的戟面拍在魏金強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魏金強的臉被抽的轉向相反方向,不由自主張開的嘴巴里飛出三顆牙齒,其中兩顆掉落臺上,一顆掉在臺下,半邊臉跟着腫起來。
羞憤、不甘、悔恨等各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葉雲揚收起方天畫戟,淡然道:“我說過最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會打掉你的牙,如果開賽之前你不那麼囂張,沒有叫囂要打得我滿地找牙,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我贏了!”
“葉雲揚必勝!”米雅再次用顫抖的聲音高喊起來,特訓班的學生隨即跟着一起喊。
遠處的花叢後面,陳孤荷眉頭緊皺,黑着臉自語:“魏金強也太沒有用了吧,以爲他能打敗葉雲揚,還準備讓太子哥關照他一下呢,給他安排個好職位,沒想到又是個繡花枕頭!氣死我了,這下葉雲揚就是排名第三十的人了,以後還不得更囂張啊,不行,必須想個辦法將他置於死地,不然的話我陳孤荷就白混了。”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
從第九十八名一躍成爲第三十名,所有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着葉雲揚,他一臉淡定的走下擂臺,走向米雅。
米雅的心開始不爭氣的狂跳,一張俏-臉更是紅撲撲的,心亂如麻,腦子裡就剩下一個想法:他是要當衆向我表白嗎,真是這樣的話,我是答應呢,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太羞人了,一定會被大家笑話的,還是趕緊離開吧,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她是個臉皮很薄的女孩子,心裡雖然已經拿定了主意,但就是邁不開兩條腿,身體微微發抖的繼續站在原地。
葉雲揚停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
小樓裡,東方伊雪也跟着緊張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握着木製窗框,窗框不堪重負發出吱呀聲。
“謝謝學-姐。”葉雲揚笑着說。
“不用謝……”米雅低着頭小聲說,因爲腦子已經開始神遊,滿腦子都是葉雲揚向自己表白的畫面,不受控制的說:“……我……人家……答應你……”
“啊,學-姐答應我什麼?”葉雲揚一愣。
“嗯?”米雅這才“醒”過來,俏-臉紅的能滴出-水來,特別是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雲揚哈哈一笑,朗聲說:“學-姐就是厲害,我都還沒有開口呢,就猜到是要請你吃飯,所以這麼爽快的答應了,爲了感謝剛纔你給我加油助威,學弟決定請你去小餐廳……咳咳,去外面的大酒樓好好吃一頓!吳俊彥、殷子時,你倆喊的也很賣力,還有我們的班長大人許菱,你們三個也一起來吧。”
他飛快的掃了米雅和三個被點名的人一眼,沒在他們臉上發現異樣的表情,這就放心了。俗話說近墨者黑,跟東方平泰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好的沒學會,竟然把他的摳門兒學回來了,剛纔把小餐廳改成外面的酒樓,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吳俊彥和殷子時當然不會拒絕。
“好啊,還有溫婉兒,她也一直堅定的支持你呢。”許菱挽着溫婉兒的胳膊說。
小樓裡的東方伊雪長出一口氣,自語:“原來只是請吃飯,我就勉強原諒你了,下次再敢讓我提心吊膽,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同學們都靜一靜,聽我說。”司業林成蔭帶着幾名教諭快步走過來,一躍登上擂臺,沉聲說:“從現在開始全校戒嚴,進入本學年的最後衝刺階段,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接觸校外之人,違令者嚴懲不貸,不但要被開除學籍,還要被送進大牢,希望同學們遵守規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怎麼又戒嚴?而且還弄個這麼蹩腳的理由,距離本學年結束還有三個多月,往常都是剩下半個月的時候才衝刺,現在早了點兒吧?
林成蔭見大家面露疑惑之色,很不客氣的說:“別說本司業沒有提醒你們,學院的規定你們是知道,千萬不要以身試法。”
說完,他跳下擂臺原路返回。
“完了,不讓出門。”葉雲揚的臉一耷-拉,請客的事情已經提出來了就不能作廢,看來今天真要破費一下了,只能選擇學院的小餐廳,他妹的東方平泰,幹嘛要把飯菜價格定的那麼高。
吳俊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說:“又有吃小餐廳的機會了,聽說葉兄前陣子賺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我就說嘛,你肯定會請客的,果然實現了。”
殷子時在一旁揭他的老底:“你是這麼說的嗎,我怎麼記得你私下罵了葉兄好幾次摳門兒。”
“殷子時,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吳俊彥成了被踩到尾巴的貓。
許菱笑着勸道:“行了,你們仨誰也別說誰,全都是一路貨色,我們和米雅學-姐都餓了,趕緊去吃飯吧。”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葉雲揚把手一揮:“走,小餐廳大吃一頓,待會兒都別給我省,想吃什麼都就點什麼……吳俊彥和殷子時除外,你倆只有吃的權利,沒有說話的份兒。”
“爲什麼啊?”兩人一起瞪大眼睛。
葉雲揚白了他倆一眼,讓你們這兩個***點菜,哥兜裡的一百多兩銀子一兩都別想剩下,說不定還在欠小餐廳一筆,三個女孩子都是厚道人,飯量也小,肯定會悠着點兒的。
東方平泰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一封信,封面上寫的是帝都聖廟霍鴻大祭司親啓,落款是東平國聖廟祭司東方平泰敬上。
信中的內容,詳細敘述葉雲揚幻化斷玉鉤,並且將其加入實戰,取得明顯的戰果,打敗排名第三十的四年級學生。
最後,東方平泰言明此事過於重大,自己官卑職小不敢定奪,請大祭司拿個主意。
東方平泰親自去往王宮,拿到國君陳明達的手令,將信交到御林軍飛翼營將軍手裡,親眼看着對方駕駛單兵飛翼飛往帝都方向。
他沒有告訴陳明達內情,因爲有帝都聖廟名譽二級祭司的身份,國君以爲是他跟帝都聖廟的正常書信往來,所以沒有多問,很爽快的簽發手令。
之所以瞞着國君,東方平泰有自己的想法,首先是因爲茲事體大,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泄漏的危險;其次是陳明達的摳門兒所致,不光葉雲揚對此嗤之以鼻,他也很不恥,前兩次奉上新畫技和新巫術,東平國都受到了帝國皇帝的表彰,按理說國君應該大肆封賞葉雲揚和他纔對,但是到最後呢?一萬兩銀子說是賞,其實是以正常手續撥給學院的經費,除此之外再無表示。
既然你不捨得賞,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還不如直接稟告帝都聖廟大祭司,由大祭司轉而彙報給皇帝,這兩個人比陳明達厚道多了。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堵陳明達的嘴,東方平泰要是直接上報皇帝,有越級上報之嫌,是要被追責的。可現在他上報的是帝都聖廟,大家是一個系統的,也就不存在越級了。
所以說,政治從來都是爾虞我詐,政治場也從來都不是個乾淨的地方,一件小小的事情處理不好,就有可能讓自己處於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