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半夜,敖沐陽回來睡了個懶覺,他預計要睡到中午,所以就把手機關機了,打算好好睡一場。
結果他還在夢裡迷糊着,看見有人推出大炮對準了他,接着大炮就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這把他嚇一跳,哆嗦着給嚇醒了,然後發現自己是做夢了,可說做夢也不對,怎麼還是有砰砰砰的響聲?
睜開眼睛愣了愣,敖沐陽足足用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拍門。
他氣急敗壞的打開門,看到敖富貴更氣急敗壞的瞪着他:“整什麼幺蛾子?拍門幹嘛?”
“你大白天鎖門幹嘛?”敖富貴大聲問道。
敖沐陽無奈:“大哥,富貴大哥!這是我的家啊,我在臥室裡睡覺鎖着門怎麼了?你着急找我幹嘛?哦,是不是有人發現劍魚啦?”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媳婦兒要被人打啦,你還在這裡問怎麼了!”敖富貴着急的說道。
敖沐陽一愣:“我我媳婦兒要被人打了?我這還做夢呢吧?”
他以爲敖富貴這麼着急來找自己,可能是村裡有人在海里發現了劍魚,欣喜之下找自己來主持捕撈,結果敖富貴說的話讓他滿頭霧水,誰敢打鹿執紫?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敖富貴拉着他往外走,道:“你去學校看看,快去,就是有人要打鹿老師。”
敖沐陽顧不上穿鞋,趿拉在腳上急匆匆往外走:“有人打鹿老師?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你來找我幹嘛?揍他啊!”
敖富貴無奈道:“我不大好下手,聽敖老師的意思來的人是你丈母孃和你個大舅哥,你說我個外人怎麼插手啊?”
丈母孃?大舅哥?
一起牀就接受到這麼些消息,敖沐陽感覺整個人有點發懵,這丈母孃怎麼來了?自己還有大舅哥嗎?鹿執紫提過她有個弟弟,但沒提過她還有哥哥。
事情緊急,他決定開車過去。
黑龍快速上車,將軍跳上車,元首跳上車,有福跳上車,蒙氏兄弟扒拉着車門也要往裡鑽……
“我尼瑪喲,這是去吃飯呢,你們一個個的這麼積極幹嘛?”敖沐陽鬱悶的不行。
蒙恬跳了上去,蒙毅用兩個小短腿扒拉着車門上不去,剩下兩個小短腿在後面使勁蹬達,一邊蹬達一邊委屈的嗷嗷叫。
沒辦法,有福只好跳下去,用腦袋頂着它屁股把它給頂上去了。
還好這會敖沐陽手機響了,他沒空立馬開車,就先接了電話,電話是敖志盛老師打來的:“小陽,趕緊到學校來,鹿老師的哥哥一直要打她呀……”
車門關閉,大G轟轟吼叫着飛奔出去。
敖沐陽探頭往外看了看路順便罵了一句:“那煞筆,找死嗎!”
毫無疑問,他這話是說給敖志盛老爺子的,結果憤怒之下他一腳油門踩得太狠,差點撞到給他開大門的敖富貴。
差點被撞到也就罷了,敖富貴還聽到了這句話,於是他很委屈了:“你咋這樣說我啊羊子?”
敖沐陽不得不剎車解釋一句:“不是說你!”
敖志盛納悶:“我知道你不是說我,你快點過來吧。”
一切很亂啊。
大G轟鳴着開上山,這會小學還沒有開學,但年後鹿執紫抽出時間給孩子們補課,主要是豐富學生的課外技能,比如英語、比如音樂,比如美學和電影。
汽車上山,他進校門一看,辦公室那邊圍着好幾個老師,爭吵聲不斷。
“……我不回去,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抱歉,我可以對我的行爲負責了,我爲什麼聽你們的……”
“放開我,你們滾一邊去!鹿執紫你給我聽好嘍,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確實是成年了,所以我不想守着這麼多人揍你,但你要是再犯渾,可別怪我當哥的不講情面!”
敖沐陽快步走過去,看到一個身軀高大的青年在用手指對鹿執紫的臉上指指點點。
他一把拉住青年的肩膀將他往後拖,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哪來的大哥?真霸氣啊!”
看到他動手,青年還沒有反應,旁邊另一個青年橫眉怒目揮拳而上。
老熟人,吳鉤!
吳鉤轉身擰腰,錯步揮拳,一套動作連環的行雲流水,身手比以前大有提升。
只是這次他碰上了個更狠的,黑龍!
黑龍跟狼似的直接撲了上去,撞在吳鉤身上將他往後撞的倒退兩步,接着不要命的近身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陸地格鬥水平,黑龍比不上鍾蒼,他厲害的是在水下和船上,因爲擁有出色的下盤力量,所以船隻顛簸越厲害他優勢越大。
吳鉤不是省油的燈,他緩過勁來後並不懼黑龍的兇狠,不過他剛開始反擊,又一個對手跟餓狼似的撲了上來!
這次是將軍!
將軍撲擊的力量極大,七八十斤的體重配合它的爆發力,撞擊的力量能有七八百斤,吳鉤慘叫一聲被撞的倒飛了出去……
一個貴婦厲聲道:“都停下,幹什麼?!”
敖沐陽扭頭看去,貴婦黑髮如瀑,打卷散落肩頭,她的面容光潔,身姿窈窕,料峭的初春卻穿了一件旗袍,一件不知什麼皮毛製成的大氅披掛在外,色白如雪,顯得她雅緻而華貴。
看到貴婦第一眼,敖沐陽下意識心動,這女人很美麗,而且精美的容貌下隱藏着萬般魅惑,她能讓男人忽視她的年紀,只注意她的風情。
驚訝的看着貴婦,他瞬間明白了一個疑問。
鹿執紫曾經說過她的母親是個出生于山村、生長於鄉野的姑娘,可是卻能在帶孩子寡居的情況下迅速嫁入豪門。
之前他對此感到疑惑,現在他的疑惑解開了,有些女人的美貌能抵消生長環境所帶來的負面因素。
毫無疑問,這貴婦是鹿執紫的母親,一是敖富貴說過,二是鹿執紫相貌和她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七八分相似之處,讓鹿執紫有了足以傲視同性的美麗,公平的來說,她沒有完全繼承她母親的美貌。
回過頭來,敖沐陽對鹿執紫感嘆道:“我以前懷疑過你的話,我真蠢,我不該懷疑你的。”
鹿執紫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她微微笑道:“知道我經歷的人,在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之前,都對我的話有所懷疑。”